话回家找,而是留在了雪山圣域里,还悄无声息的进了圣殿,司青杀都舍己为人的救他,不愿意杀了他。
这其中的门门道道到底是因为什么?
我不敢再睡,身体的温度,在苍穹的怀里将近捂了一个时辰,才缓过劲来。
略微挣扎了一下,苍穹把我放开。
我抖落身上的被褥,站起身来。
在圣殿里没有白日,亦没有黑夜。
圣殿里的光亮,永远都是一个颜色,不分黑夜与白昼,只有出去了,才能看清楚。
我去了藏书洞,偌大的洞,一排排孤本,都落了灰尘。
为了保持书的干燥,书洞里墙体上全部镶嵌的暖玉,无论外面多么冰天雪地,寒冷刺骨,书洞里犹如温暖如春。
阿亚虽然是一个可以在冰天雪地里游走的蛇,但是蛇的天性,是不喜欢寒冷,寒冷了要冬眠。
所以它基本上不是在温泉里泡着,就是在这里盘旋着。
我走进去的时候看见地上有几滴血,并没有觉得大惊小怪,那只是阿亚自己加了餐而已,也许吃的是姜媚儿,也许吃的是王焕之,也许吃的是其他人。
我走到一排书架前,抽下关于魂契的竹卷,盘腿坐在阿亚身旁,阿亚长长的尾巴,瞬间把我圈了起来。
我把竹简放在了阿亚身上,一千多年前的南疆字,生涩难懂。
我看了半个时辰,才弄明白,魂契相互牵绊深了,就算相隔千里万里,被人烙在灵魂深处执着的东西,相互之间就能看见。
而且以做梦的形式,呈现给结了魂契的人。
我刚刚的那一场,只是看到了祈惊阙灵魂深处最为伤心的一幕。
司青杀不杀他的原因,害怕杀死了他,我会死。
可是他应该不知道,我跟他结的魂契,我主导多一点,他主导少一点,所以杀了他,我不会使最多重伤。
我的手敲击在竹简上,眼神冰冷如风雪将至,我不能坐以待毙,因为时间久了,我会被祈惊阙记忆中的烙印影响。
就像他受到他自己记忆中影响,认为我就是他的妻子姜酒。
如果继续放任下去时间久了,我沉迷在他的梦里,沉迷在他执着的东西里,就会被他潜移默化,就像在今日那样,认为他深爱的人是我,我就是他怀里抱着那没有四肢躯干的尸体一样。
这是一件极其危险的事情,我不能让这件事情发生,我不能让他变成主导,而我变成他的妻子姜酒,我必须要以自损八百,伤敌一千的架势把这件事情先处理掉。
起身拍了拍阿亚的头,阿亚关闭的同龄大的眼睛睁开,身子直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我抬起步子就走,阿亚跟在我身侧,像最坚强的盾。
离开了藏书洞,对着若长的走道叫道:“司祀子,九皇子在哪里?”
话音落下,司祀子出现在我的面前,面色还不怎么好,对阿亚有些畏惧,摊手道:“殿下这边请。”
我正准备跟她走,我的右使司玄鸩一身玄黑乌鸦色,出现在我的面前,紧抿嘴唇开口带着压抑问我:“殿下您是要准备下山,再一次抛弃雪域圣殿,让它在大火中焚烧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