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沾染满身尘土。
虫子的啃咬,让他紧紧搂着我的手,慢慢的松了。
手松了之后,不消片刻的时间,砰一下,他的身体倒地,血腥味遍布,衣服上全是小口子,每个口子里,都是一条毒虫。
而在不远处,有数以万计的毒虫往这里涌来。
我站着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我早就跟你说过了,不要对我动手动脚,我不是你的心上人。”
“你的心上人我已经给你送回家,你该回家去找,而不是在我这里去找,我是看着你在山上陪我了几日,才饶你不死,不要得寸进尺。”
祈惊阙忍着毒虫啃食他的剧痛,双眼赤红,不怕死的说道:“你本就是我的妻子,不管你承不承认,这都是事实。”
真是一个疯子,我以前怎么没有发觉,还跟他天南地北,天高海阔的聊,原来他不是要找心上人,是找我。
把我堂堂南疆大祭司,当成他的妻子,这是对我的亵渎,绝对不可原谅的亵渎。
“既然你执迷不悟,就在这里好生享受。”我说完转身就走,走了几步,骤然停下脚步想到,他怎么会进到我的殿内,还能准确无故的出现在,我养虫子的地方,旁人都进不来,他却能出现。
眉头狠狠的皱了起来,走了几步又倒回去,到他的面前蹲了下来,宽大的衣袖拂过他的身上,钻进他身体里的虫子,争先恐后地从他的身体里爬出来。
他重重的喘着粗气,我的手抚摸在他的狭长双眼上,语气冷然:“你是怎么进来的?”
祈惊阙贪恋着我手指的温度,一点都不担心我会把他的眼戳瞎,“你忘记了,是你带我进来的。”
“我带你进来的?”我带着玩味:“你以为你是谁,一个太监,值得我带你进来,我再问你一遍,到底是谁带你进来的???”
这个地方旁人都来不得,他却来得。
是我身边出现了内鬼,还是这雪山圣域不再洁白,充斥着黑暗。
“是你,就是你带我进来的。”祈惊阙依旧重复着他的话,声音沙哑而又掷地有声:“我的妻子,你,带我来看你住的地方,你走过的地方,没有你,你说我怎么能进得来?”
我用力的一压他的眼睛,他没有惨叫出口,而是闷哼了一声,双眼闭了下来。
我缓慢地松开手,“你很好,算准了我不会杀了你,可惜我一点都不善良,我也不喜欢别人忤逆我,哪怕那个人在别国权倾朝野,我也不允许。”
祈惊阙疼痛的双眼睁开,眼泪忍不住的哗啦流出来。
眼睛是人最脆弱的部分,下手多重心里最清楚,他瞎不了,会痛的忍不住的往下流眼泪。
他轻声道:“那你杀了我吧,我死了之后,也就不再纠缠了。”
我可以感受到他的痛苦,但我无动于衷,我扬起笑脸,满目薄情:“既然你选择,我就成全你。”
我赤着的脚,猛然抬起,用力地踹在他的小腹上,他的身体犹如断了线的珠子,瞬间滑出去,数以万计的虫子,沙沙沙的飞奔而来,接住了他的身体,把他的身体运向我养虫子的坑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