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当然明天早晨。”姜媚儿眼神闪烁着一丝不解,“不然你以为什么时候?”
我恍然一下,伸手对着嘴打着哈欠,向她的床走去:“那就明天早晨叫我,还是你的床看着舒服,铺的厚实。”
“那是我的床,你滚开。”
我往床上一坐,无事着姜媚儿,退掉鞋子,掀开被子,躺了下来:“现在是我的床了,早点睡,明天别耽误时辰。”
姜媚儿吹头发瞪眼,拿我没辙。
有求于人,就不能太猖狂,这是铁一样的定律,每个人都得遵守,她也不能例外。
姜媚儿没有出去重新另外开房,就在这个房间里打了地铺。
我在她恶狠狠的目光之下,睡得十分不安。
纷纷绕绕做起了梦,梦里雪白一片,只看见一抹红。
我奔跑在雪白中,想靠近那一点红,总是靠近不了。
心中着急,跑得满身是汗,直到筋疲力尽,才看见那一抹红,是一袭红衣,是一个穿着红衣的女子。
女子的头发如墨一样黑,如瀑布一般散落在背后,她赤着脚,感觉不到冷一样,每走一步,便在雪山上留下一个脚印。
我喘着粗气,叫着问道:“你是谁?”
赤着脚的女子,抬起的脚步微微一顿,身体微斜,露出半张绝美的脸,声音如雪一样,冰冷由远至近:“我是谁?我是你啊,你忘记了?”
她是我。
她怎么能是我呢?
“你是我,我是谁?”我想靠近她,我们之间卷起了风雪,风雪阻挡,我看不清楚她绝美的脸,只能看见那一抹飞扬的红衣,声音从风雪中传来,“你是我啊,怎么,忘记了?”
“不,我不是你。”
我冲着风雪呐喊。
女子的声音,就像这一望无际的雪山,从四面八方,钻入我的耳朵,“我是你,你是我,我们是彼此啊。”
不是的……
我在风雪中呐喊,呐喊声回响,回响的不是我的声音,而是那女子的声音,声音中带着山崩地裂,雪山崩塌。
我被压在雪山之下,突然间惊醒,屋子里全是黑烟,屋外响起了敲锣打鼓的走水声音。
姜媚儿被黑烟呛着昏迷不醒。
我捂着鼻子,迅速的下床,不顾姜媚儿往外跑,房门刚被打开,我的身体就被一根绳子套住。
王焕之拽着绳子的一头,闪进屋子里,把昏迷不醒的姜媚儿抱起,我挣扎不脱,只能像牲口一样,狼狈的被他拽着走。
离开了滚滚浓烟的客家,黑暗隐去,黎明来临,看见包围着客栈的是司宴庭和司祀子以及他们两个叫来的南疆边城军。
王焕之的人有十几个之多,比起几百号边城军都是小巫见大巫,不堪一击。
然而他们的不堪一击,我就倒霉了。
王焕之的刀架在我的脖子上,对着司宴庭道:“南疆的九皇子,我饶你一命,可不是让你来堵我的,让你的人退下,不然她得死。”
锋利的刀刃贴在我的脖子上,引起我的寒毛竖起,仿佛下一刻,我就要成刀下亡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