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小声不发出任何声音的把倪寒念扶站了起来,倪寒念被太后的疯狂和仇恨吓了,一手牢牢的抓紧我,一手横在她的小腹上。
我拍了拍她的手,眼神看向外面。
倪寒念顺着我的目光望去,看见站在门口的赫连玺,她突然变得贪恋起来,贪恋的希望赫连玺现在进来给她依靠。
赫连玺注定要让她失望了,站在外面没动,一双眼睛凝视着我,眼底深处带着陌生探究,仿佛从来不认识我一样。
司青黛嘴巴里塞的布条被打落下来,终于没有束缚,她张口说话,声音苍老,就像树皮一样干裂:“娘娘,您美丽高贵,发起火来,可就不好看了,先皇最不喜欢如泼妇般的女人,您是知道的。”
“哀家是知道,哀家要杀了你。”太后用手使劲的卡在她的下颚上,长长的指甲镶嵌在她的肉里,恨之入骨的说道:“当真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哀家找了你这么多年,你却躲在哀家眼皮底下,青黛,你真是好本事。”
“不及太后本事。”司青黛声音平静如凉,像感觉不到疼一样,浑浊的眼神犹如死寂一般,望着太后:“太后凭一己之力做上皇后之位,又扶着新帝登基,杀的先皇。”
杀了先皇?
倪寒念身体狠狠的抖擞了,扣住我的手的手冰凉,这么隐秘的事情,旁人听了就是死啊。
我的血液沸腾了。
先皇把太后的孩子弄出宫去,说是死胎,太后又杀了先皇,皇室的秘闻可真真切切的有趣。
每个人手上都沾上了鲜血,谁也别想独善其身,当一个好人。
“哀家这都是你们逼的。”太后手一甩,??把司青黛脸上带下来一块肉,“来人,把她给我拖出去,上刑法。”
太后声音落下,外面还没有应声,就传来了刀多多尖锐而又高亢的声音:“酒肆卫九千岁求见太后!”
太后眼神一变,嘴角缓缓的勾起笑了,对我道:“阿酒,把那孩子抱起来,小心些。”
我听到太后的命令,舍弃了倪寒念。
倪寒念身形摇晃了一下,赫连玺一个箭步进来,代替了我的位置,站在了倪寒念身旁。
倪寒念像得到了救命稻草一般,紧紧的依靠在赫连玺臂膀旁,让他给自己遮风挡雨。
太后眼神冰冷瞅了他们一眼,那感觉就像他们是蝼蚁,太后捏死他们,就像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
我抱着孩子,小心翼翼的递给太后。
太后把手上的鲜血擦干净,郑重其事地接过孩子的尸体,把孩子抱在怀里,轻轻摇晃着,仿佛孩子睡着了,她舍不得放下,依旧哄着,怎么也看不够一样。
司青黛死寂一般的眼神闪了一下,太后眼皮一抬,冰冷的目光直视着她的眼:“青黛,你弄死哀家的儿子,抢走哀家孩子的尸体,祈惊阙既然是你带大的,又送到哀家身边替哀家卖命的,那哀家今天就让你尝尝失去自己带大孩子的味道。”
司青黛瞳孔一紧,张口要说话却被眼明手快的宫女塞上了一大块布条,堵住了的嘴,让她什么也说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