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让我把他们两个解决,引起两国的纷乱,你真的想北凌乱糟糟的成了一片,你浑水摸鱼?”
祈惊阙突然伸出手,触碰在红色的火焰上。
他的手像有油,红色的火焰一下子把他的手焚烧起来。
玄鸩顺着火光偏头向他望去:“有意思吗?”
祈惊阙把手一收,手臂垂落,宽大的衣袖一挡,“火燎的滋味是这般的难受,这般的疼,没意思极了。”
我看不见他的手有没有被烧伤,但是他的言语充斥的悲凉,像故意自虐一样。
“没意思就不要做。”玄鸩把灯罩重新卡起来,烧得茂盛的火焰瞬间变小:“你可以走了。”
祈惊阙勾起唇角,抬脚往外走。
我连忙一个转身忙不迭地躲在柱后,屏住呼吸看着他出了院子,慢慢的吐出一口浊气,刚往地上一坐,腿上一重??,被人踹了一脚。
心中一惊,还没从地上爬起,玄鸩话语就从我的头顶上传来:“你真是胆大包天,敢跟踪他?”
我一听他的声音,倒也不怕了:“不是我胆大包天,就算我不跟着他来,你也会让我来,姜夫人呢?”
我没有忘记,玄鸩跟我分离时那意味深长的眼神,更加没有忘记祈惊阙把我母亲送给他做试药之人。
玄鸩对我勾了勾手指,转身进了他的房间。
我起身拍了拍衣裙,跟在他的身后。
他端起了桌子上黑色的灯,刚刚烧的茂盛的火焰,现在只摇曳着随时都可以隐灭的小火苗。
玄鸩小心翼翼用手护着那小小的火苗,往他的房间深处走去。
越往里面走越黑,他手上的那盏灯光,就像鬼火一样摇曳生姿。
走了约摸三盏茶的功夫,玄鸩带我来到了他房间的地下,一个不大不小的空间里,不但充斥着各种蛇蝎虫蚁,还有人。
许多缺胳膊掉腿的人,被养在巨大的缸里,供养他们的,是缸里各种虫。
他们饿急了,会抓缸里的虫子吃,虫子饿极了,会撕咬着他们,他们变成了相辅相成,都要治对方于死地。
我用手揉了揉鼻子,在这封闭的空间里,除了淡淡的荷香,没有应有的腥臭,也没有血腥的味道。
我的母亲,断了手,在一个空缸里盘腿坐着。
头发凌乱,嘴角带血,双眼呆滞无神瞪得大大的望着对面渗满了虫子的缸。
我见状急忙要奔过去,玄鸩一个侧身遮挡住,手中黑灯的火焰窜的老高,他道:“她现在要离开我这里,死得比任何时候都快,你确定要带走她吗?”
“我确定,我要带走她。”我不能让她在这里,祈惊阙手段太残忍,当着我的面,断了母亲的手,那就在我不知道的情况下,随时随地会要了我母亲的命。
“你带不走她。”玄鸩声音凉淡的提醒我:“你以为是我让你过来的?其实不是,是九千岁,他知道你会想尽一切办法带走她,让我在这里等着,只要你带走她,走出我的院子,姜夫人就会被当场格杀。”
“你愿意赌这么一场,就带她走,我绝不阻拦。”
玄鸩说的一脚踹烂了母亲盘坐的缸,母亲得到自由,在呆滞之中尖叫,恐慌,眼神不好,毫无章法的爬起来横冲直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