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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俯在我的身上,看着我哭,眼神翻涌,像极了一匹恶狼,在琢磨着怎么下口,怎么咬死我。
哭泣让我丢脸的打起了哭嗝,而祈惊阙一句不坑,直到我停止了哭泣,他才从我身上翻坐起来。
恶狠狠的动作粗鲁的擦我的眼泪,粗声粗气道:“哭什么哭,是你先招惹我的,哪来的脸哭?”
“我什么时候招惹了你?”我拿起被子遮住自己裸露的身体:“你欺骗了世人,你根本就不是一个太监,我跟你所有的交集,都是光明正大的。”
“我从来没有在你手上讨过便宜,??怎么叫我先招惹你的?要真正的算,是你先招惹我的,把我的孔明灯射掉,你把我掀掉护城河里的。”
我和他第一次见面,是七巧节,京城的未婚男女在七巧节的晚上,手提着红色的灯笼,在热闹非凡的人群中行走。
街道的灯笼,悬挂成一排又一排,全部点燃,一眼望不见头,好看的就跟连了天际一样。
我带着初雪初歌一人手中提着一个灯笼,拿着孔明灯,顺着好看的红灯笼,来到城外护城河边。
跟着人群的所有姑娘一样,点燃了孔明灯。
可是我的孔明灯,却被羽箭射了下来。
射下我孔明灯的人就是祈惊阙。
他坐着骏马上,甩下手中的羽箭给他身后的随从,眼神带着灼热,声音轻的像羽毛一样:“??姜酒???你是京城一品军侯姜家的女儿!”
满天的孔明灯照射之下,他就像堕入凡间的仙,好看的令人意思迷惑了眼。
我怔怔地看着他,听着他叫我的名字,悄然的红了脸。
初歌问他:“你是何人?怎知我家小姐闺名?”
祈惊阙眼中的灼热霎那间褪去,变得阴暗深沉,哼了一声,扬起马鞭狠狠的抽在马臀上。
马儿向我行奔来,我躲闪不及,跌入护城河中,冰冷的护城河水,浇灭了我红了的脸。
而我不会游水,就我的是在宫廷见过一面的赫连决。
自打那以后,第二次见他,知道了他是先皇喜欢宠幸的一个太监,而后他的酒肆卫建立,他成了先皇最锋利的刀刃。
也从那里开始,我喜欢上不顾一切跳入护城河救我的赫连决。
“当初我不把你弄进护城河里,你会爱上我吗?”祈惊阙眼神还带着没有消散的灼热,问我。
我怔了一下,我第一次见他,惊天天人,只觉得万千星辰不及他,满天飘舞的孔明灯,都印不出他好看的样子。
可是没有一个人会喜欢一个无礼??,狂傲草菅人命之人,至少我那个时候,被他撞进水里,冰水浇灭了我对他的红脸。
“没有如果,就像没有一个人会爱上要杀自己的人一样,哪怕是无心之失。”我毫无感情掷地有声的说道:“所以没有这个如果,你是九千岁掌握着无数个人的生杀大权,你知道不存在的东西,就是没有如果。”
祈惊阙眼帘微垂,双眼微闭,像是遮住眼中的悔意一样。
我看到他这个样子,心中窜出一抹报复的快感,扯开遮住自己身体的被子,一把拽过他的衣襟,如同他扯我衣裳一般扯掉他的衣裳,“你想得到我,不必像先前一般强迫我,只要你说一声,我就在这里躺平了。”
祈惊阙像被刀捅了一样,瞬间从床上跳到了地上,裸露强悍的身体不着寸缕,而胸口心房的地方突然之间裂开,鲜血往下直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