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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连决被疼痛震醒,躺在床上,声音虚弱,出气甚少:“你要折磨我到什么时候?为何不干脆利落?”
祈惊阙弯下腰把他扶坐起来,扯开他胸前的衣裳,手中的刀对着他的心窝,捅了下去。
赫连决痛的嘴巴微张,没有力气去阻止,鲜血顺着刀子往下落,祈惊阙手中的空瓶子,已经被打开,接在刀子下面。
不大一会儿,空瓶子接满了血,祈惊阙把刀一抽,反手把药粉弹上,瞬间赫连决胸口完好无损,没有任何刚刚的刀伤。
我盯着那装满血的瓶子,脑子里回想着司祀子跟我所说的,死而复生前提条件,需要一个在乎或者恨之入骨的人的心头血做引子。
把一个人的记忆灌入另外一个人的记忆中,这个人就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我不相信,可是祈惊阙行为让我怀疑。
“让我不死的人是你。”赫连决带着滔天的恨意和怒火,怒目相视对着祈惊阙:“你怕我死了就不能让你取血了,你取我的鲜血做什么?”
祈惊阙把刀往柱子上一甩,站起身来:“你是皇上,杀害天之骄子要遭雷劈的,我身为臣子,怎么会做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情呢?”
赫连决双目欲裂:“你现在就做了大逆不道的事情,祈惊阙,你就是一个太监,就算你出生于皇宫,可是你也被人阉割了。”
祈惊阙出生于皇宫?
这是什么惊天的秘密?
先皇喜欢他,对于他的要求有求必应,可没人说他是出生于皇宫。
祈惊阙眼中一抹残忍血腥闪过,再次摸了身旁巨蛇的头颅,巨蛇翘起了尾巴,对着赫连决脸扇了过去。
赫连决被甩趴在床上,一张脸都不能看了。
祈惊阙带着巨蛇离开。
寒冷的夜,巨蛇就像抗拒了本能,跟着他,游走。
司宴庭跟随着他们走了几步,都指着那条巨蛇:“你认识那条蛇吗?”
当然认识那条蛇,玄鸩的宝贝,酒肆卫谁不认识?
“这就是你所谓的真相?”我没有回答他,而是问他:“就看他挖了一个人的心头血,驯服了一条大蛇?”
“九皇子,你们兄妹二人未免太恶心了一点,把人当猴耍,还环环相扣,有意思吗?”
“里面躺着的那个人,是你最恨的人。”司宴庭嘴角笑意未减,但是可以听得出来,他有些急切:“心头血,完好无损的伤口,难道这不足以说明,你不是你,你是别人,是别人强加的你。”
“我不相信。”我抬脚就走,顺着祈惊阙踩过的脚印,离开的方向而走。
司宴庭跟在我的身后,竭力的向我灌输着我不是我,我相信他:“为何不相信?事实已经摆在了你的面前,我也没有拿此要挟你,我只是想告诉你,你并非你,你是旁人,但你又是你。”
“当然你肯定会想我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我也不隐瞒于你,你是祭祀殿有史以来我们复制的最完美的一个人。”
我的脚步骤然一停:“你们要我承认的目的是什么?”
司宴庭见我问他眼中一喜,目光灼灼如火:“说目的太伤感情,不如说说你想做什么,杀人,报仇,还是其他,只要你说来,我们都可以替你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