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围绕我转了一圈,评估我。
评估完之后,她凑近我,透着古灵精怪:“那你愿不愿意逃婚?嫁给一个太监,这辈子都别想得到幸福啊?”
“南疆愿不愿意出兵?”我没有回答她,反问她。
司祀子微微愕然不解:“南疆出兵?两国安好,为何出兵?”
“不愿意出兵,那我为何不愿意嫁给一个太监?”我讽刺道:“在北凌,他可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都说世间女子,嫁人不一定嫁最爱,但绝对要嫁一个有权势的。”
“嫁给穷汉,为一日三餐奔波劳苦,嫁给一个有权势的,他怕他不能人道,至少荣华富贵万千,绫罗绸缎加身,您是公主,您不懂,不懂我们这些如草芥的宫女,碰到一棵树,就要拼命往上爬。”
司祀子双手一掐腰:“你怎么可以这样,你要银子,要自由我皆可以给你,惊阙哥哥真的不适合你。”
“那不是由你说了算。”我已经看透了她的内心,绕了这么大的弯儿,就是不想让我嫁给祈惊阙。
祈惊阙这个阴晴不定,心狠手辣的混账东西,真是魅力无边,就算是太监,也有一国公主喜欢。
若他不是太监,怕也只有公主配得上,旁人只能靠边站。
司祀子双眼瞪着我,小脸气的圆鼓鼓的。
我转身就走。
司祀子当下把在我面前受的气,直接撒在了姜瑜林身上,把摸她,调戏她的手,让人给砍了下来。
姜瑜林歇斯底里惨烈的叫,回荡在整个姜府。
而我知道姜瑜林这次活不了了,手被砍掉,送入宫廷之中,赫连玺会让他死。
走出姜府,祈惊阙在门口候着我,我出来他就摊开了手。
我自然而然的走向他,把手放在了他的手心里,绽放笑容对他说:“我很荣幸成为你的心上人,哪怕别人说,我是一个替身。”
“你是你,不是替身,酒儿,你会想起来的。”祈惊阙收拢手指,把我的手紧紧的圈握,带着我就走。
我望着他的侧身,纵然我不相信司祀子口中的话,可是我心中也是生疑,喜欢一个人,不是喜欢她的皮囊,是喜欢她的所有。
我死而复生,就站在他面前,他却抱着我的坟,在大雨天泪流满面,??难道喜欢我,把我当成心上人,不应该好好的捧在手心里吗?
“我信你,我会想起来的。”我应着他的话,安慰自己,也安慰他,可我会想起什么来,我连自己都不知道。
我又重新回到了和他住的那个私宅,宅子里的伺候的人,是垂垂老矣的老太监,头发斑白的老宫女。
他们久居皇宫不死,离开皇宫,哪怕老态龙钟,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精明,小心翼翼,让我感受到,这些人都不是善类。
毕竟善类在皇宫都是活不久的,只有人精,只有看准风向的人才会脱离了吃人不吐骨头的皇宫。
他们伺候我,无一不精细,所有的一切的一切,不贵,但是透着细。
祈惊阙把我放在宅子里,叮嘱我,暂时性的哪里都别去??,乖乖的在这里等他,到月底,他来迎娶我。
他幽深的眸子,我望不尽头,更别说内心了,我和他隔着人间山海,我想触碰,不行,碰不见的。
三更半夜,冷风从门后灌入,呼啸刺耳,我睡不着,披上了衣裳,刚把窗子推开,司宴庭头突然间冒出来,冲着我温润的笑着。
我吓了一跳,??撑着窗子的手脱落下来,窗子眼瞅就要合上,司宴庭伸手一挡,露出明晃晃的白牙:“司祀子跟我说了,你不信她,其实换成我,我也不信她,毕竟这世间上的事情,要眼见为实,耳听为虚。”
“姜酒,我带你去看事实,你敢跟我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