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愤怒到了极点,狠狠的咬了他。
祈惊阙一个闷哼,嘴里带着血腥,从我口里退出去。
我从他的身上翻下来,紧紧握着手中的簪子,喘着气和他对峙。
祈惊阙伸出舌头舔了舔嘴角,肆意疯狂偏执的一笑:“别企图逃离我,你这条命是我给你的,就算死了,只能死在我的手上,只能死在我的身边。”
“你做梦。”我怒道:“你今天要么让我死在这里,不然你别想操控我”
我的命是他的?
我从地狱逃离重生,命是我自己的,不属于任何人,只属于我自己,让我自己亲手手刃仇家。
祈惊阙对于我的怒火,一点都不在意,桀骜不驯狂傲道:“就算是做梦,你也得待在我的梦里,想待在别人梦里,你想都别想。”
我扯着嘴笑道,“你就在梦里慢慢等着吧。”说完从地上爬起来,理了一下凌乱的衣裙,离开他的房间。
他见我离开,躺在地上哈哈大笑,??笑我不自量力,笑他捏死我就像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
今天只不过是给我小惩,再告诉我,我可以在他的原则范围之内放肆,一旦超出了他的范围,他就会像今天一样,毫不犹豫的扼住我的脖子,对我动杀意。
离开他的院落,周围守着的太监,在无形之中增加,他可以让我在酒肆卫里自由游走,但是不能离开。
我把一整块军号令合起来,擦干净,揣入怀中,穿过走廊绕过几个院子,来到我母亲呆的院落。
我看见母亲站在院子里,摸着花朵,时而满脸愁容,时而癫狂傻笑,时而张口痛骂我,姜酒。
我远远的站着,不敢向前,无法解释,我把她托付给祈惊阙终究是一个错误。
可是除了他,在整个京城,没有一个人能护得了母亲,没有一个人能给我母亲提供现在这样的庇护所。
听着母亲痛恨欲绝的骂,我的心口撕裂成一道大口子,溃烂发脓,血淋淋的好不了。
“夫人,咱们该回房了。”一个戴着面纱的女子,缓缓的从房间里走出来,对着母亲轻声的说道。
母亲听到她的话,止住了叫骂,伸出手向她的方向摸去:“初雪,你的脸没好,不能出来吹风,快快进去。”
初雪?
我眉头一皱,向初雪望去,她面纱之下的脸我看不见,但是面纱以上额头光洁,裸露出来的肌肤,都是好的。
“奴婢不要紧的。”初雪扶住了母亲的手臂,看见了我,微惊了一下,冲我点了一下头,“夫人头疼,眼睛吹不得风,还是小心些好。”
母亲扣住了她的手,看不出任何癫狂的样子,很是听话的跟着她进了屋子。
我抬脚想靠近,终究缩了回来,站在原地,双手攥握成拳,我不能去,我没有资格靠近。
过了半响,初雪走了出来,来到我的面前,“我认识姑娘,姑娘救过我。”
我救她的时候脸还没有好,现在是一张完好无损的脸,她倒一眼认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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