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太后的轿子,往皇宫深处走去,手慢慢的圈起来,太后才是北凌的主宰。
“现在知道自己有多蠢了吧?”祈惊阙伸出手臂,圈住了我的脖子,把我带向他。
我背靠着他的胸膛,隔着一层衣裳,他身上的热度传来,温暖不了我发冷的身子。
太后刚刚跟我讲,赫连决把玉玺藏了起来,现在御书房的玉玺是假的。
所以他现在死不得,必须拿到的玉玺,才能让他去死,而且太后也提了我的娘亲,现在正在被祈惊阙那一边照顾着。
之所以不让我的娘亲死,是因为军号令和玉玺,找到了,我娘亲就没有活着的必要了。
“蠢得无可救药,看不清楚任何方向。”我掰着他的手臂,把他手臂掰离我的脖子:“但是,我不会放弃报仇,不管你用什么目的护着他,我都不会放弃。”
祈惊阙面容冷峻,带了几分讽刺,“酒儿,你知不知道,要不是本督公给你善后,你死了多少回了???”
强烈的冷烈带着铁血般的凌厉袭向我,我轻笑出口讽刺道:“祈惊阙,曾经的我怎么没有发现你如此可爱?”
“给我善后?你拿了我半块军号令,你不该给我善后吗?你不是想让我给你做对食吗?不付出不善后,我凭什么给你做对食?”
我要改变策略,杀了太后,只有太后死了赫连玺掌握大权,我在利用手上的军号令,就可报血海深仇。
祈惊阙被我的言语相激,瞬间掏出了半块军号令,在手上摆弄,眼底深处寒意滋生:“你说的没错,本督公是该给你善后,那你就继续玩,看你能玩出什么花儿来。”
我不怒反笑:“九千岁可得擦亮了眼,千万别眨眼。”
祈惊阙半眯着眼,满身气息阴冷至极,还带着点点高贵,也不知道他是如何身上会散发出这样矛盾的气息。
皇宫里的水牢,祈惊阙落坐在太师椅上,手边被摆上的茶水,悠然自得,恍若回家,自在品茶。
赫连决蒙上了眼睛被吊在水牢里。
我抽起水牢里的火把,来到赫连决身边,看着他被吊着,浑身上下找不到一处干净的地方。
我心里泛起无尽的畅快,把火把送到他的身上,被火燎了,他瞬间下意识挣扎,带动着,绑着他的铁链哗啦作响。
我嘴角泛起冷笑,火烧着肉,兹拉作响,心中的恨意,就像手中的火把,烧的茂盛。
他痛得发出凄厉惨叫,我闻到肉香味,把火把往地上一丢,拿下头上的簪子,簪子变成刀刃,割在他烧焦的肉上。
疼痛让赫连决大骂:“祈惊阙,你把我弄死,折磨死,她也回不来,成王败寇,你永远是一个失败者。”
她回不来?
她是谁?
我割肉的动作一停,看着他额头冒着斗大的汗珠,从咽喉里挤出一声笑。
这一丝笑带着诡异。
赫连决看不见,使劲的摇头,企图把遮住双眼的布条晃下来,奈何布条绑得太紧,他摇晃不下来。
“你是谁?阿酒,是你吗?”赫连决急切冲着我笑声的方向来望,可惜他看不见。
我心猛然一紧,把手中的簪子反手一放,来到祈惊阙身旁,捞起桌子上的茶盏,重重的砸在了赫连决额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