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奴婢不敢骗皇上。”我忍着疼垂下眼帘道。
赫连决卡住我肩头的手一松,转身还不忘了姜媚儿,抓住她的手腕,带她出了寝宫。
我去给倪寒念穿裙裤,她却甩了巴掌,打在我的脸上,浑身颤栗,指控我:“你撒谎,玺哥哥怎么会和皇上长得一样?”
白兔子打人,也是能打出血的。
我伸舌头舔了一下嘴角的血,笑道:“不长得一模一样,怎么取而代之呢?念念小姐,你莫不是糊涂了吧。”
倪寒念摇头不相信,眼泪爬满脸,推了我一把:“你撒谎,??玺哥哥才不会和皇上长得一模一样,皇上他就是一个疯子,他拿蜡烛羞辱我,他根本不把我当人看,玺哥哥才不会和他长得一样。”
比恐惧更恐惧的是自己深爱的人跟自己恨的人长得一样??,看到自己深爱的人的脸,就想到自己恨的人对自己做的事情,这真是一个钻心刺骨剜心割肉的痛不欲生。
我手一撑,没有摔倒在龙床上,跳下龙床:“信不信随你,皇上现在已经去坤宁宫,奴婢现在也过去,您愿意就继续在这里,不愿意……”
我话还没说完,倪寒念一把拽住我的手臂,漂亮单纯的兔子眼里,出现了一丝恨怨:“阿酒,你是故意的,你明明有法子引皇上去坤宁宫,故意让我来。”
“皇上才会对我行如此羞辱之事,是不是?”
我手一抬,覆盖在她的手上,把她的手指头一根一根的掰开:“念念小姐说的什么话,奴婢听不懂,奴婢是太后娘娘的奴婢,所做的每一件事情,都是太后授意的。”
要恨就去恨太后。
恨我?
就算我对她有一丝心软,我也不会心慈手软,毕竟我家破人亡,太后也是凶手之一。
“姑母不可能这样对我,你骗人,你挑拨离间。”倪寒念情绪崩溃,睁着眼睛,眼泪不住的往下流。
“信与不信,奴婢没有必要骗你,奴婢还要回去禀报太后,奴婢先行告退。”我顺利的挑拨了倪寒念对太后的憎恨,转身不做逗留的飞快的离开了寝宫。
石公公以及寝宫外的侍卫都不见了,宫中的气氛凝固,我提起裙摆,奔跑在宫道上。
宫灯摇曳,拉长了奔跑的影子,好不容易转到坤宁宫的主道,主道上站满了拿刀的侍卫,地下还躺着宫女太监的尸体。
我迈出的步伐骤然停了下来,惊动了拿刀的侍卫,他们对望一眼,一个人转身拿刀就过来。
我看着在宫灯下散发着寒芒的刀,慢慢的后退,坤宁宫内现在应该是生死存亡取而代之之际,赫连决才会让人在外面守着,不让任何人进。
拿刀的侍卫越靠我越近,眼中散发着冰冷的杀意,我刚欲张口大声斥责,身后走出穿着暗红色暗绣莽服的祈惊阙。
拿刀的侍卫一见到他,拱手抱拳:“参见九千岁。”
祈惊阙手抵在我的腰间,带推着我,走向侍卫,声音冷漠如昔:“皇上呢?”
侍卫禀告:“回禀九千岁,坤宁宫来了刺客,皇上正在坤宁宫捉拿刺客,安抚太后。”
“哦!”祈惊阙哦了一声,带着我犹如无人之境,往坤宁宫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