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突兀一笑,扯动被他咬破的嘴角,疼得我倒抽一口气:“祈惊阙,我都死过一回了,这么小小的羞辱又算得了什么?”
“只要你在我报仇雪恨的路上不横加阻拦,不指手画脚给我的道路扔上崎岖,事成过后,我……可任你折磨。”
不就跟一个太监吗?
比起火燎的滋味,比起砍掉四肢的滋味,比起家破人亡的滋味,这都算不了什么。
祈惊阙脸色刹那就寒了下来,笑得渗人:“姜酒,你真是一个蠢到极点的废物。”
说完甩袖就走,气势汹汹的就跟我夺了他手中的权势一样。
他去了坤宁宫,跟太后聊了一会儿,他说话可比我说话高明多了,要是我会直接告诉太后,赫连决要对她的母家出手了。
他旁敲侧击,真真假假虚虚实实,让太后自己去猜测,让太后在心里加深痕迹。
他从我面前离开,我慢慢的舒了一口气,转身看见赫连玺站在窗户前,目光一直落在祈惊阙身上晦暗不明夹杂着痛恨欲绝。
我微微蹙起眉头,赫连玺之前跟我出宫去苏太傅家里,虽然是假装赫连决的身份,我也没在他眼中看到对祈惊阙这样的眼神。
他说他识得他,难道他们之间曾经有恩怨,不可能,我从来没有见过赫连玺,没有见过太后的这个备货。
赫连玺察觉到我的眼神,顿时慌乱的像兔子,手足无措起来,巴巴的望着我。
我冲他笑了笑,明秋从太后主殿出来,把我唤了进去,自己离开了坤宁宫。
太后手中捻搓着佛珠,眼神淡然,“阿酒,你做得很好,拿着它,带着给哀家放血的那个小太监,去哀家的母家。”
手中的佛珠,被太后放在了桌上,推了过来。
我眸光闪了一下,祈惊阙除了说赫连决事情,还说了其他事情,压着声音让我没听见。
我拿了佛珠,退了出来。
拿了四个碗,再一次从赫连玺手腕上放了血,然后把鲜血端给太后,道:“启禀太后娘娘,那个小太监知道自己要离开,生怕太后药引不够,特地又放了四碗血,可以放在冰窖中,三五天不成问题。”
不出所料,太后见到血眼中闪过一抹动容,手指摸在血碗沿边微颤了一下,叮嘱了我一声,一路好生照顾。
我应了声,带着赫连玺走的最隐秘的皇宫后门,岀了那厚重如牢笼的皇宫,我抬着眼皮看他:“接下来,要努力讨好太后的母家,得到太后母家的支持,真正的取而代之,太后有一个侄女,今年是将笄之年。”
赫连玺浅褐色的眼眸,出现一丝不敢置信,以及满目的疼,许久才道:“阿酒,你有没有喜欢过一个人,喜欢的恨不得把天下给她,还觉得配不上她?”
我的眉尖狠狠的跳了一下,厉声道:“情爱是巩固后宫的手段,你想取而代之,必须要有一个母家强大的女子对你死心塌地,就像赫连决的前皇后姜酒一样。”
赫连玺听到我的话,捂着胸口趔趄后退,仓皇一下,站不住的扑通一下跪在了地上,痴痴的笑了起来,笑着哭着说:“那就是一个傻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