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闻言,心中慌乱起来,他身上的炙热,透着衣服向我传来,我才不想雌俯在他的身下,让他再一次把我当成一颗棋子。
“皇上。”我猛然一挣脱,绷直了身体,跪立在床上:“奴婢虽然是一个宫女,身份卑微,绝对不会趁主子受伤,做有辱主子之事,请皇上恕罪。”
说着我的手紧紧抠着薄被,压下心中恶心和恨意给他磕头,头砸在床板上砰砰作响。
赫连决随即坐了起来,伸手一挡,我的头直接磕在他的手心里,不敢动了。
他托着手掌心,把我的头抬起,直视着我,眼中情欲和深情交织,嘶哑的声音充满着男人味:“你没罪,都怪朕,是朕唐突了。”
以我对他的了解,他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大晚上的来我这里,除了想睡我上床之外,应该是有所求。
我跪在床上斜着后退,扑通一声跌在床下,然后连忙爬跪着:“奴婢惶恐,请皇上降罪。”
月光透着窗户,把赫连决笼罩,他俊逸的面目在我眼中显得特别狰狞可怖犹如魔鬼。
他从床上跳下来,嘶哑的声音沉沉,就像磨着牙再说我不识抬举一样:“起来吧,朕也就是想问一下,猫抓的伤,你可治得?”
果然为了姜媚儿,来色诱我,我摇头:“奴婢不懂医术,之前都是吟妃娘娘给奴婢的药膏,奴婢去给媚嫔医治的。”
“原来如此,那你还有何用?”赫连决眸子渐渐的变得凌厉充满着杀意,再也无意之情欲。
我身体剧烈的颤抖起来,他对我动了杀意,不……他不会杀了我,他只是故意试探我。
“奴婢伺候娘娘,伺候皇上。”
“哦,这倒是一个用途。”赫连决绕着我走了一圈,眼睛像刀子一样锋利,就跟知道我做了坏事儿,他没抓到把柄,却又想杀了我。
“皇上让奴婢有什么用途,奴婢还可以有什么用途。”我垂着眼眸,姿态卑微,一副任他调换的模样。
“阿酒。”赫连决在我面前站定,微微屈膝弯了腰:“你知不知道朕的前皇后……”
“皇上!”石公公的声音从门外响起,截断了赫连决要说的话。
赫连决眼中一闪戾气,直起身子往门口大步走去拉开房门,“何事?”
石公公小声道:“坤宁宫传来消息,太后从噩梦中醒来,要见皇上。”
赫连决哼了一声,走了出去。
外面嘈杂声的脚步渐行渐远,我瞧着外面的月色,不急不缓地站起身来,拿起床边的衣裙穿好,离开了房间对着披着衣服出来的烟茶说了几句,出了院门。
赫连决走过的宫道,格外寂静,我绕了两圈,来到坤宁宫太后住所后的公道上。
赫连玺穿着一身单薄的太监服,手中提着一个破旧的宫灯,立在拐角,浅褐色的眼眸在月光之下,带着流光溢彩。
我走过去,望着他流光溢彩的浅褐色眸子里,问道:“太后做噩梦,是你所为?”
赫连玺嘴角露过一抹阴狠,“最近他们拳打脚踢不算,开始动刀,拿砖,我若再不动,今天你看到的就是一具尸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