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哐当一声,我手中的饭菜落地,怔怔地看着因腿脚拴着铁链无法够到牢门男子,那是我父亲,一品军侯姜道然。
赫连决冷决的目光撇了我,圈着受到惊吓往他怀里躲的姜媚儿:“朕九五之尊,岂能容许你直呼其名,姜道然,朕念旧情,好吃好喝送你上路,你别不识抬举。”
我呼吸急促起来,我就在想,我死的如此惨烈,为何父亲毫无动静,原来父亲已经被他关入大牢。
他让我给父亲送饭,这哪里是送饭,这是送断头饭。
父亲用力的挣扎,咬牙切齿:“旧情,你能有今日,皆是本侯和阿酒功劳,你忘恩负义,就不怕天打雷劈吗?”
父亲话音落下,赫连决怀中的姜媚儿柔弱的说道:“皇上,臣妾害怕。”
赫连决低头目光缱绻,唇瓣亲吻着姜媚儿的头顶,温柔的安抚,“不怕,你的父亲那么疼你,若是没有他,你我现在怕是天人永隔,快点去谢谢你父亲,顺便好生劝劝姜侯爷,不要这么执迷不悟。”
姜媚儿昂着头,怯生生地柔弱无骨如兔丝花:“臣妾听皇上的,臣妾去跟父亲说。”
姜媚儿说着离开了赫连决的怀抱。
赫连决霎那之间眼神冰冷如刃,没有环着姜媚儿的手臂转一个弯,负于背后,冷冷的望着牢里。
我蹲在地上,浑身僵硬,不敢动,不敢去看赫连决,连父亲我都不敢再去看。
我害怕,害怕今天这一场,是赫连决故意为之,他就想看看我的反应,之前他问我叫什么名字的时候,眼神出现了异样……
父亲看到姜媚儿一步一步的走到牢门口,拉动着铁链哗啦作响:“媚儿,你什么时候进宫为妃的,你的长姐没有对不起你,你怎可如此?”
姜媚儿站着离着父亲有一步之遥的路,嘴角露出浅笑,天真无邪:“父亲,姐姐已亡,女儿做了皇上的妃子,您干嘛要如此,好好的替皇上效命不好吗?”
父亲双目欲裂,嘴里喷着血沫子:“姜媚儿,你长姐的死跟你脱不了干系,你长姐待你如亲妹,你怎么能下得了手?”
姜媚儿娇笑出口:“父亲,您在说什么胡说,您是真的不知道还是假的不知道,长姐,她不干净,皇上怎么能容忍一个不干净的女人?”
“女儿才是最爱皇上的人,女儿从头到尾只有皇上一个男人,女儿可以为皇上连命都不要。”
我真是天真,赫连决坐上皇位不久,暗地里把姜媚儿接进了宫,姜媚儿那时在宫里称病闭门不出也没有给我请安,我自然而然不知道她被赫连决接进宫。
而我,大婚和赫连决洞房花烛夜,是没有落红,可我从来没有过其他男人。
他砍掉我的四肢,削去我的口鼻,把我投入火海,我一直认为他恨我伤了姜媚儿,恨我让他依靠我得到皇位。
原来他口中所说的不在乎,不在乎我没有落红,是骗人的,这个也是他要我死的理由。
“你胡说!你长姐冰清玉洁,断然不会做丢人现眼之事,”父亲怒不可遏,口中的血沫子,喷了姜媚儿一脸,恨道:“倒是你,当初你差点被赫连决这畜牲一刀捅死时,要不是你的长姐,你以为你能离开姜府去乡下活着?做梦,你这狼心狗肺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