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一件,我定保你二人在本教任个香主。”
花柳轻立刻展现出他那令人看了连吐十八天的恶心讥笑,道:“还多望堂主提拔!”
杜宝聚又大笑几声,手一挥,道:“开箱看看。”
后头那十几个大汉就分两起,径奔铁箱,正待开箱看。
忽听见呼廷霸那超人的音嗓,吼道:“我杀尽你们这些呸狗奴才,入死你们老娘十八代,竟敢抢起海盗窝来了!”
这几句话刚说完,就见呼廷霸一马当先的跃了下来,后头跟着狄霞儿,洪信,黄胖,还有二三十个海盗。
杜宝聚嘿嘿笑道:“想不到,你等还有命逃回来。”
狄霞儿带着哭音道:“你们真不要脸!竟陆地上所有教派都伙同来抢海盗窝!”
呵!这可真是天下奇闻了!若能传回中原,将是武林一大热门话题,包准叫所有教派百年都抬不起头来。
杜宝聚哈哈狂笑几声,对呼廷霸道:“你武功胆识均是一流,若肯归降本教,令主定对你刮目相看,少说也封你做个堂主之类”
呼廷霸气得快将天灵盖冲出了,吼道:“你们这群王八蛋,我七海蛟龙有命一天,定与你们所有教派誓不两立!”
哇噻!真是有够胆大,大胆得过份,竟要以一己之力对抗天下,大概天生杀星的朱贝戎也不敢发下此豪语。
杜宝聚冷笑一声,道:“你的手下这会儿大概全完了,就剩你几人又能如何?不如降了吧!”
呼延霸“虎”的一声,跳到他面前,铁鞭往他头上就打下来,叫道:“我先杀光你这几只坏鸟!”
他一动,狄霞儿等也跟着动。
忽瞥见花柳轻和章宏跟杜宝聚等在一块,这群“海盗世家”立刻了然,难怪杜宝聚等一下就能找到这里,当下各个都向着他二人猛打。
朱贝戎看他们已打起了混战,本乐得在一旁逍遥观看,但随即一想,各教派定是找他四人而来,呼廷霸只是较衰;受了池鱼之殃,当下就起了“统一战线”
的念头,他悄悄的向萧嫱三个吩咐几声,叫萧嫱,古人俞暗中偷袭,他和巴岱突然大喝一声,不怕死的冲了出来。
由于这喊声突然其来,吓得当扬怔住,转头望去,只见他二人如猛虎下山般,勇不可当的扑到,但地洞喊声突如其来,二人声势虽猛,但脚下却不跟着猛,各自绊着石块,一下往前扑。
所幸,二人已历经多少这种“场合”已能“临危不乱”随机应变,他们立刻将手一探,想抓住花柳轻和章宏稳住身子,纵使稳不住,但若能将二人拉倒,当场也不致太失颜面。
但他们二人大概眼花柳轻,章宏曲“是非根”有不共戴天的仇恨,这一抓竟又抓上那个地方了,花柳轻二人该处受伤未痊,那经得起再这一抓,何况朱贝戎二人独式力猛,抓下之力又岂会小,当下就将花柳轻二人抓得疼昏过去。
这大概也是天下一大奇招,只有他们这种天生杀星才能用得出的招式!
朱贝戎见一下就“撂倒”两人,不禁又现了起来,身子一翻,就在空中卖弄几个斤斗,奇怪,这次落下竟没摔倒。
只见他左手叉腰,右手直指着杜宝聚,非常臭抢的大骂道:“你们这群狗才,天生的笨猪才,一生走路都将眼睛藏在裤档里看鸟,你们实在好大胆,竟敢倾门踏户的,来我呼延霸大哥这响当当,响当当的七海蛟龙海盗窝撒野,看我今天不杀了你。”
呼廷霸赚得大爽,哈哈大笑道:“朱兄弟,今后你我祸福与共了。”
妈的,情势竟演变得这么快,当初连一个要硬上幻岛,另一个却在打他珍宝的主意,没想到,现在竟变成兄弟了。
只听杜宝聚大笑道:“我们一直在找你们四个,没想到,你们竟躲在这,看来老天真待我不薄,让我连立了大功,可笑,各派的人还在上头乱找呢!”
他话还没完,忽然“嗤”的一声细响,一缕指劲直奔他后心,当然,这缕指劲是萧嫱发出的。
杜宝聚一惊,正待闪,却见巴岱径往他双脚扑来,朱贝戎也一记变相的百步神拳当面打到。
杜宝聚又是一惊,急忙连使三招,右掌向后拍出,化解那缕指劲,左拳往朱贝戎的拳头击去,然后右脚一抬,就向巴岱踏去。
他真不愧是个高手,仓促应招,仍能化解得如此天衣无缝,当然,他遇到的只能勉强挤上庸手的朱贝戎三个,但他千化解万化解,就是不能化解这时又从旁打到的一鞭。
出手的赫然是呼廷霸!
呼延霸天生神力,又练得一身高深武功,手中铁鞭重达六十三斤,这一鞭打下,杜宝聚躲不开,铁定一头将成肉饼。
的确也是如此!杜宝聚双手一脚都去挡朱贝戎三个的攻势,呼延霸这迅速至极的一鞭,他又如何能躲得过,当场就被打得头顶凹下一缝,血喷脑浆迸流。
老天也未免待他太薄了!
袁良覃等看得大惊,刚才变起仓促,他们根本不及救援,如今己边武功最高的杜宝聚嗝屁,他们那敢再停留,就纷纷出手攻击,想夺路绕跑。
但呼廷霸这批海盗又岂肯甘心让他们走脱?岛上被人打得瘪透了,现在正好打这几个衰尾仔来出气。
朱贝戎和巴岱也乐得趁此机会大打落水狗,大显威风一番。
只见他二人频频穿梭在是个面临“危险”的敌人身边,趁机就打一拳或踢一脚,而他二人也不怕有人背后偷袭,只因朱贝戎早已吩附了萧嫱,一见有人“存心不良”暗中偷袭他们,她就赏那人一记玄天一指禅,如此,二人也就老神在在的“大开杀戒”
当然,海盗们的武功,就以呼延霸最高,也最凶猛,朱贝戎二人就总是跟在他身边打转。
这时,又见他一鞭狠打向白大话,白大话那敢接,总不能硬要他以一双“肉神拳”来挡铁鞭吧,但见他立刻闪了开去。
巴岱也同时一脚扫出,朱贝戎却弹出一指,指劲直奔白大话后脑。
白大话大惊,闪不开去,就被巴岱一脚扫倒,不过,也让巴岱“救”了他,朱贝戎那缕指劲就从他头顶射过。
朱贝戎立刻白眼瞪向巴岱,却见呼廷霸又是一鞭打下,将白大话硬是打死在地,巴岱这次可不敢再“救”白大话,他也挡不住这一鞭。
三人“合力”料理了白大话,就又转头去找下一个目标。
只见狄霞儿金鞭飞舞,她这金鞭大概是丈夫呼廷霸教的,但气势当然就不若呼廷霸的威猛,却也耍得甚是好看,将她的对手焦挺裹在层层鞭影里,脱不开身。
不过,焦挺可也是一名庸手,大概在场众人中,只有朱贝戎四个可堪与他“匹敌”他又如何敌得过狄霞儿?
但见呼延霸满脸霸气,朱贝戎满脸杀气,巴岱满脸呆气的来到,吓得焦挺脚都软了,脚较当然就得跪下来,而他也真的跪下了,哀声求饶,无奈一脸杀气的朱贝戎不饶,一脸霸气的呼廷霸更不放过,一致就鞭将他打嗝屁了。
朱贝戎可从没如此乐过,妈的,以往打架总是每次逃命给人追,那像这次如此威风,不赶尽杀绝怎成?看来,他真是天生杀星转世。
只见他两只贼眼,虎视耽耽的又在找下手的对象,一见黄胖和王保生斗在一起,他就要过去“发狠”但见巴岱已过去,帮助他的“同类人”黄胖,他只得另找。
忽见洪信和袁良覃正打得不可开交,这下他可乐歪了眼,一下就跳到二人身边,直找机会下手。
袁良覃瞥眼见朱贝戎来到,他一向素知朱贝戎武功不高,只耍小聪明,就也不将他看在眼里,一味的跟洪信过招。
但打了会儿,他忽感到全身汗毛根根竖起,遍体生凉,有一股强烈的杀气笼罩而来,他不由得猛吃一惊,转头看去,只见朱贝戎两眼含煞,全身杀气腾腾,一脸凶相,他不禁大叫一声,吓得魂飞魄散。
但随即一想,这小子又没什武功,怕他做什?就向朱贝戎吐一口痰,嗤声道:“回家吮奶几百年出来闯,看能不能打倒一个九十九流货色。”
朱贝戎一听,一下气冲宇宙,咬牙切齿,不显一切,就冲向袁良覃,两拳头猛往他乱打。
袁良覃被他这拼命三郎的气势所折,竟一连被攻退几步,也立刻激起了他的怒气,一刀往朱贝戎狠砍而来。
但他却忘了还有个洪信,他一刀未出,洪信却已先一刀猛劈而下,直将袁良覃砍成两块。
而朱贝戎却仍乱拳直击,打得一旁众人目瞪口呆,不知他在发那国狠劲?
而另一边,王保生在黄胖和巴岱的夹攻下,再兼呼廷霸的扶旁“霸气威胁”也终被黄胖的三尖两刃九窍四环刀,杀成九窍八孔十八洞,在倒下之际,又被巴岱“临门一脚”踢中下体要害,想也是不能活了。
但朱贝戎还是在那边发狠,一味的乱打,个个都揉在一旁,看他“作秀”但见他狠劲十足,仿佛不将“空气打死”绝不罢休,可不知他要打到几时?
但就左这时,忽听上头传来一阵扰嚷,似乎有不少人闻下来。
众人大惊,也震“醒”了正在发狠的朱贝戎。
呼廷霸当机立断:“我们退!”
朱贝戎立刻把眼来瞪,问道:“退到海里去?”
呼廷霸一听,失笑道:“这里有另一条密道,可通岛上,我们快走。”
他就叫那些海盗来搬箱子,然后当先往右边一处峭石转去,众人也忙跟着走。
不多时,众人出得岛上来,竟是在一处瀑布后的石洞内。
朱贝戎望着那些铁箱,对呼廷霸道:“此处不宜久留,我看还是乘船逃吧!”
这小子又要干什么?莫非还在打那些珍宝的主意?
呼延霸点头道:“但岛上下四处皆有敌人,带着这些铁箱逃走不便,我想找个地方先将这些铁箱藏好,再脱身,待过一段时间,再回来拿。”
朱贝戎一下眼珠子快要凸出来,急声道:“但若被那群贪财好货的寻得,不是都没了。”
说得好,竟是在骂自己!
呼廷霸笑道:“我有一处地方,虽比不得海底死亡谷隐密,但他们绝料不到这些珍宝藏在那,他们一定无法找到。”
朱贝戎贼眼猛地一转,差点变斜眼,又急问道:“你将藏在那?”
呼廷霸看了他一眼,笑道:“这你不必知道,我自叫手下去藏就是。”
“妈的,竟说出这种话来!”
朱贝戎不禁暗干得要死,千方百计才找着这些珍宝,这下呼廷霸又要另外藏起,岂不要叫他再费几条脑筋才能再骗出,他又那甘心?
他不禁又“虎虎”生风的气将出来:“你我是不是兄弟?”
呼廷霸回答得很干脆:“不是。”
朱贝戎听得差点跌倒,指着呼廷霸骂道:“你妈的牛奶!枉我刚才那么出力的帮你,现又翻脸不认人?”
呼延霸道:“小子,少装那付大义凛然的模样,我问你,你四个跑到那地方做什么?该不会贪图我的珍宝吧?”
朱贝戎听了,立刻五官皱成一点,一付瘪透模样,想了一会,道:“少冤枉人!我们是看到花柳轻,章宏带着人闯到那底下去,才跟去看看。”
呼延霸大笑道:“是吗?”
他斜睨了四个人一眼,又道:“那你们怀中都鼓鼓的,藏的是什么?”
朱贝戎四个大惊,这下可没戏唱了,赃物在身,物证确有,想赖也赖不掉,个个立刻功运全身,其实也没甚功可运,只是架势一摆,等呼延霸再说出不客气话来,就翻脸,先下手为强。
呼延霸又笑道:“你们放心吧!既然你们拿了,就当是我给你们的礼物吧!我也不打算收回。”
朱贝戎贼兮兮道:“你有这么好心?打的又是什么主意?”
呼延霸叹了一声,道:“花柳轻和章宏跟了我十几年了,没想到却在这时出卖我;而你四人却才谋面,反出手相助,所以,我决定跟你四人结拜,认做义兄弟,那些珍宝就当我这做大哥的,给你们四个弟妹的礼物吧!”
呵!他若知道朱贝戎也只是利用他来对抗各教派,恐怕他当场就要气得吐气,还结什么义兄弟。
当然,朱贝戎对他也有好感的,大概是看在那些珍宝份上,不过,要让呼延霸当大哥,这对天生充满霸气,杀气,全身都是气的朱贝戎来说,死也不用讲,能让他当个二哥,他可就得射到一旁去偷笑了。
朱贝戎当下就冷哼一声,不太高兴道:“你可知本人是什么来历?”
呼延霸摇头道:“不知。”
朱贝戎现得快要飞上天,又哼了一声,叫巴岱道:“你来告诉他。”
巴岱立刻往前一站,清清喉咙,道:“他就是当今轰动万教,震惊江湖,引起武林公愤的飞贼门特大门主;我是三门主。”
萧嫱马上接:“我是二门主。”
古人俞跟着道:“我是四门主。”
呼延霸用眼角瞟了他们一会,笑道:“那有没有五门主或六门主?”
朱贝戎大声道:“有!本门总共七位门主,个个神通盖世,还有个总长老,他哼一声,少林就不敢动,有个护法,他怒一声,万教个个噤若寒蝉。”
呼延霸又瞟了他一眼,道:“既是如此惊死人的厉害,又怎会引起武林公愤?”
朱贝戎立刻瞪向巴岱:“无缘无故的闹出这一句来干嘛?倒插入他的话柄!”
呼延霸再瞪他一眼,道:“这样好了,我海上自由人不做了,就加入你们飞贼门,由我来当总门主,如何?”
朱贝戎一听,心中火山立刻爆发,还一发不可收拾,他一举就往呼延霸脸上打来。
呼延霸一惊,没想到这小子如此开不得玩笑,他急忙一闪,手一翻,抓住朱贝戎的拳头,笑道:“跟你开个玩笑,干嘛当真。”
朱贝戎怔了一怔,笑了起来,还笑得可真“诚心”道:“早说清楚嘛,免得自家兄弟起内斗。”
妈的,一下子又变成兄弟了。
呼延霸怔住了,过了很久很久,才放开他的手,道:“那我若加入飞贼门,你要怎么安置我?”
朱贝戎立刻又现了起来,故作沉吟,半响方道:“你就做八门主,如何?”
呼延霸笑道:“能不能篡位!”
朱贝戎眼珠子突然瞪得快要爆开米,叫道:“不准篡位?”
呼延霸道:“我是说除了你这特大门主外,其他的,我能不能扳倒爬升上去?”
朱贝戎立刻笑道:“那可以。”
但萧嫱也几乎同时应道:“我这二门主不让,你休想夺我位置!”
巴岱和古人俞也跟着叫起:“我们的也不让!”
呼延霸无奈道:“那我篡七六五等三个门主的位置,可以吗?”
这下,可没人反对,秦白山三个门主反正不在这,到时又管他怎么篡。
朱贝戎贼眼又在乱转,忽然一定,大概又想到妙计。
只见他非常和气可亲的对呼延霸道:“你既然已是本门第八位门主,那可就要贡献一些财宝,以资助本门公库。”
呼延霸道:“那要出多少?”
朱贝戎看了那些铁箱一眼,道:“我们七人当时创立飞贼门时,可是将全部家当都奉上,故你”呼廷霸大惊,叫了起来,道:“你该不会也要我奉出全部吧?”
萧嫱瞄了他一眼,道:“你那些又算得了什么?也不及我们七人献出的百分之一。”
呼延霸一下瞪大了眼,张大了口,不相信道:“你可是吓我?若你们这般富有,干嘛还打我珍宝的主意?”
朱贝戎道:“忘了本门的名称吗?——飞贼门,你可知‘飞贼’这两字的定义?”
呼延霸道:“我又不是白痴,怎会不懂?但你们四人够得上飞贼的资格吗?”
一语既出,四人皆倒。
朱贝戎跳起叫道:“你可别把人看扁!若不信我们的本事,等你到了本门时,我就让你看到本门的富有,及我四人的手段。”
他话刚说完,就有人说道:“你四个小娃儿,又有什么手段?溜或逃?”
朱贝戎大骂,四面一看,可好,命被包围了,这下,不只朱贝戎五官皱成一官了,个个全皱成一点。
只听冷龙在像小便般的瀑布外喊道:“你四个是要我进去抓,还是乖乖的自己出来?”
朱贝戎眼珠子一转,道:“嚣张什么?外头有的是各派掌门或众主,你又算老几?由得你说话?”
哇噻!他可真毒!在挑拨了。
果见几个掌门帮主咳嗽了一声,道:“四个娃儿是本派的。”
朱贝戎立刻又道:“这样好了,反正我四人也跑不掉,不如你们各派就在此‘论剑’一番,由我来当裁判,谁赢的,我四人就跟谁走。”
妈的,这又是什么话?人家要抓他,他却要当起裁判来,可不知各派会不会如此糊涂?
赤松子道:“你武功太低,如何作见证?众人武功招式若使得极快时,你能看见谁先点看对方吗?”
朱贝戎道:“不会不死不休,将对方干掉了,我不就能看得清楚了。”
这小子当真是天生杀星,真惟恐天下不乱,世人死不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