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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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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就指着叫道:“看,那里有好多马。”

    乌旺阿普忙看过去,欢叫一声:“是野马,快去捉。”

    他就急翻上马背,当先驰了去。

    朱贝戎、萧嫱、古人俞忙跟在其后,一接近野马群,三人立即吆喝个不停,举起套马杆,不论良马劣马,也不分大小,就乱套一番,直将野马群闹得嘶叫乱跳不已。

    突然,野马一下冲了出去,径往巴岱和那驴子撞到,那驴子受了惊吓,就逃开去,而巴岱却仍楞在那儿。

    朱贝戎见了,急叫道:“胖子快跑开啊!”但百马奔腾之势,又是何等猛烈.刹那间,即冲到巴岱站立之处。

    朱贝戎几人急忙闭起眼请不敢看,过了半晌,却没听到惨叫声,就又睁眼一看,却见巴岱竟然已坐在一匹野马上。

    四人又登时一楞,真不知他又是如何骑上去的?

    乌旺阿普叫道:“快套,不然马要跑掉了。”

    朱贝戎、萧嫱和古人俞就急忙纵马赶上,套马杆一伸,就往马群乱套,忽觉手上一紧,以为已套得马,就猛力一拉。

    谁知,却听巴岱急叫道:“你们不套马,反套我干什么?”

    朱贝戎三个忙定晴一看,呵,却见三根套马杆绳子全都套在巴岔身上,不禁一楞,可也太准了吧!

    就在这时,马群突奔入一片山谷,三面均是岩壁,只来路可通,马群无路可走,匹匹登时嘶叫个不停,乱冲乱撞。

    朱贝戎几人便被冲散,但朱贝戎、萧嫱,古人俞三人还是紧抓着套马杆,却像要将巴岱“三马分尸”

    般,竟向三面猛拉去,直扯得巴岔尖叫不迭。

    朱贝戎三人大惊,急忙将套马杆一丢,谁知,长杆连着绳子却又被几匹乱窜的野马牵缠在一起,在一阵测乱后,只见十只匹马已和巴岱“难解难分”了。

    偏偏这时,又有几匹马嘶叫声,人立而起,巴岱坐骑的那匹,恰是其中之一,而巴岔却被套马绳扯住,就再无法坐得那马,但也被其他缠在一起的野马扯住,无法掉下地来,竟像被“绑”在半空中,随着绷在一起的几匹马到处乱转。

    朱贝戎、萧嫱、古人俞和乌旺阿普均看得大愕不已,又怎会变这样?未免太怪了,到底是人套马,还是马套人?真让人分不清楚了。

    正混乱时,忽听得山谷口处,几声叱喝。

    朱贝戎几人忙看过去,除了乌旺阿普外,其他个个登时皆惊叫出声。

    原来,那几个“牵扯难清”的冤家又来了。

    正是花怜香、阴观察、杜翠莲三人,没想到,他们的“身子”竟这么快就“复原”了。

    花怜香三人纵马赶人后,却见背后,竟又跟着秦白山、秦天真父女,迳往朱贝戎几人奔来。

    朱贝戎、萧嫱和古人俞急忙拍马逃开,在马群中到处躲闪。

    花怜香、除观察、杜翠莲三人恨朱贝戎将他们“强行灌药”害他三人“虚弱”了好一阵,故都往他追去。

    一阵左转右赶后,忽见巴岱,这胖小子灌药可也有份,三人就又向他追去,但见巴岱竟跟几匹野马“缠扯不清”三人不禁又是一楞。

    随即三人互视一笑,眼看巴岱动弹不得,正可任意宰割,花怜香就大喝一声,离马飞起,径扑巴岱。

    朱贝戎看了大惊,正欲过去援救。

    却见乌旺阿普手上一抖,套马杆约绳子登时扬起空中,将花怜香套住,随即一甩,刚好撞上正离马跃起的杜翠莲,将她撞落马下。

    这一来,倒是套人了。

    阴观察一惊,弯身探手一抄,将杜翠莲给拉到马背上来。

    朱贝戎就趁这时,赶至巴岱身边,欲帮他解开套马绳,但在刚才野马一阵乱窜下,绳子已扯得甚紧,一时间又那能弄得开?

    忽听得乌旺阿普叫道:“接住刀子。”

    朱贝戎一喜,急向乌旺阿普看去,只见他将一把长刀丢了过来。

    朱贝戎正待接,却见秦白山犹若一只大鹏般,飞起空中,右手一抄,已将那把长刀丢了过来。随即落骑在一匹野马上。

    朱贝戎不由得大惊,突猛省起,自己身上也有柄小刀,就忙取了出来,就往绳子割去。

    忽听到巴岔尖叫了一声:“你割到我了。”

    朱贝戎忙向刀看去,只见小刀没割在绳子上,却反将巴岱背上戳了一刀,他不禁一楞,就又忙往绳子割去。

    这时,秦白山却已连人带刀扑来,一刀径往巴岳头顶砍去。

    乌旺阿普见了,急忙又将手中套马杆挥起,带着花怜香撞向秦白山。

    秦白山大怒,右手一杨,刀光登闪,将套马杆砍断,随即左手一抄,将花怜香抓在手中,但被这一撞,秦白山便落了下来,和花怜香一起落在地上。

    但见野马又骚动起来,到处乱窜。

    秦白山一惊,手中刀连挥,砍翻了几匹撞过来的野马,随即又一刀,将花怜香身上绳子斩断。

    花怜香脱了束缚,登时跃起,往乌旺阿普攻去。

    乌旺呵普急忙滚下马,低着身子在马群中乱走,忽见空中人影一闪,猛一抬头,见阴观察扑到,乌旺阿普就急忙将手中剩下半截的套马杆往阴观察戳去。

    卟的一声,阴观察惨叫不迭,落势未停,整个身子被半截长杆贯穿过去,乌旺阿普手一松,又到处乱转。

    却转到朱贝戎和巴岱的身边来,只见朱贝戎已将巴岱身上的绳子割断了。

    乌旺阿普就道:“跟着我走。”

    三人转了几转,忽听到秦白山大叫而起:“萧嫱已被我抓住,你们若想她活命,就统统给我出来。”

    朱贝戎三个大惊,挺起一看,只见左首前不远处,一匹马上,站着泰白山,他左手扣住萧嫱右腕,右手拿刀抵在她脖子上。

    朱贝戎立即大叫:“她是你们令主要的人,你不敢杀她。”

    秦白山道:“令主已有令来,若活捉不得就杀。”

    朱贝戎一惊,正待应话。

    却听到秦天真大叫道:“老爸,他们都是我的好朋友,你不要杀死他们。”

    秦白山怒道:“你胡说什么?放了他们,你老爸就得被令主处死,你到底要我死或他们死?”

    朱贝戎趁着秦白山转头之际,忙低声招呼巴岱和乌旺阿普俯下身子,随即要他二人蹲在那,朱贝戎就往秦白山所在方向悄悄潜过去。

    只听到秦白山“唉”了一声,道:“那几个小子怎又不见了?”

    杜翠莲道:“我看他们又低下身去。”

    秦白山四下一望,叫道:“小子,我数到三,你再不出来,我就先将萧嫱砍了。”

    尾音未了,朱贝戎突然再探出头来,连弹两指,径奔秦白山左右腕“支沟穴”

    秦白山一惊,忙手一松,跳在另一匹马上。

    萧嫱又向秦白山弹出一指,见秦白山再转落到另一匹马时,就溜了下来,跟着朱贝戎低下身子到处转。

    却又撞上花怜香,三人一楞,各自惊叫一声,纷纷转身跑开。

    花怜香走了几步,心想:“我为何要躲他们?”就又忙回头追来,并叫道:“朱贝戎和萧嫱在这。”

    秦白山和杜翠莲听了,就双双跃了过来,突然,脚下一绊,竟都跌个狗吃屎。

    秦白山立即翻起,却见巴岱和乌旺阿普向左侧躲去,一气之下,拉起杜翠莲就追了过去。

    转了几转后,竟又碰上朱贝戎和萧嫱,各自怔愕一下,朱贝戎和萧嫱又急忙躲开去。

    秦白山气吼连连,大叫道:“统统赶出谷去!”

    杜翠莲道:“你女儿挡在谷口”

    秦白山就跃上一匹马,向秦天真叫道:“你先出谷去,守在一旁,不要让这四个小混蛋逃了。”

    随即又大叫道:“上马!”

    他身子立即一应,落在地上,一连拍出几掌,击在几匹马上,马吃了痛,登时又乱串起来。

    花怜香和杜翠莲也忙运掌猛击。

    野马胡乱撞了一阵,就又往谷口冲出,不多时,除了几匹死马外,其余的野马却都跑走了。

    秦白山四下一看,只见阴观察那惨不忍睹的死尾外,竟不敢朱贝戎几人,他不禁楞手,花怜香和杜翠莲互望一眼,尽:“怎马跑了,人也不见了?”

    素白出沉思一会,忽大叫道:“不好,他们一定骑上马背,随马奔出谷去了。”

    花怜香急道:“那我们快追!”

    秦白山恨道:“怎么追?我们骑来的马也都跑走了,两条腿怎追得着四条腿的?”

    杜翠速道:“但留在这也不是办法,不如先到谷口,问问你女儿,看马群往那个方向去了,再做道理。”

    秦白山点点头,三人就来到谷口,却哪见还有人,竟连秦天真也不见了,三人不禁又一楞。

    花怜香道:“这又是怎么回事?”

    秦白山又想了一下,进:“先去见十二太保花无影再说。”

    朱贝戎几人就如秦白出所说,在他喊赶马时,几人就连忙爬上马背,随着马群冲出谷口。

    秦天真见到了,就纵马追了上来。

    奔行了一阵后。

    朱贝戎回头一看,见她竟追上来,不禁一怔,叫道:“你也想杀我们?”

    秦天真应道:“不是,我跟你们一起走。”

    朱贝戎又是一楞,心头不禁暗爽:“该不会想和我私奔吧?”

    脸上一喜,又四下看了一眼,只见萧嫱、巴岱和乌旺阿普都各骑在一马上,唯独不见古人俞,不禁大骇,就忙叫唤起来。

    却听到古人俞绕道:“我在这。”

    朱贝戎循声看去,只见右首前不远处,一匹马上伏着古人俞,他正回头看来,朱贝戎又不禁失笑道:“你小人,趴在马背上,在群马堆里却不易见到。”

    萧嫱道:“这些马受了惊吓,不知要跑到几时方止?”

    乌旺阿普道:“放心,马群不久就会停下,不过,倒要注意,刚才马受了惊吓,狂奔之中,一时不觉得我们骑在它们背上,但待它们情绪一稍平定后,感到背上有人,就会乱跳,想把我们摔下来,你们得紧紧抓住马鬃。”

    巴岱笑道:“安啦!我这么重,想摔下我,可不容易。”

    正说时,野马突然来个紧急刹车,巴岱骑坐的那匹马登时将后臀一耸,马头一低,就将巴岱给抛了出去,跌个狗吃屎。

    朱贝戎几人却早在马停住时,就都跳出滚开了去,爬起后见到巴岱跌个四仰八叉,不禁皆大笑起来。

    秦天真策马走过来,看了看巴岱,惊叫道:“哎唷!他怎么一动也不动?”

    乌旺阿普也是一惊,便欲过去看视。

    却见朱贝戎笑道:“他最会装死,若我猜得没错,他现在一定正用眼晴四下偷瞄,见我们没过去,他就会回过头来看。”

    话未完,就见巴岱一个急忙回头,看到众人,就楞楞的道:“我摔伤了,你们怎不过来看我,还在那谈笑?”

    萧嫱笑道:“从小到现在,看你装死已不下千次了,不稀奇啦!这种把戏你也拿来这里来耍。”巴岱起身走了过来,看了秦天真一眼,道:“我想骗她过来看我嘛!”

    古人俞道:“干嘛,你想趁势强奸?”

    朱贝戎笑骂道:“别胡扯!”

    又转头问乌旺阿普道:“我们怎么回去?”

    乌旺阿普往马群看了看,见他们骑来的马,和秦白山、花怜香等的马匹都夹在野马里,就指着说道:“不用套马了,我们就去将那几匹牵过来骑吧!”

    众人皆上得马来,就放蹄往回路奔去。

    次日,天刚破晓。

    乌旺阿普就催着众人起身。

    朱贝戎揉着眼睛,问道:“干嘛?”

    乌旺阿普笑道:“去参加‘那达慕’啊!”萧嫱道:“你替我们报名了吗?”

    乌旺阿普道:“昨日去借马时,我就着人去代报了,我们现在得赶过去。”

    朱贝戎道:“‘那达慕’在何地举行?”

    乌旺阿普道:“我们这附近的都在‘赛尔乌苏’。”

    朱贝戎、萧嫱,古人俞和巴岱登时大惊,但算一算日子,才过了半个多月,离和完颇阿霸多约定的一月期限还早,心下略安,就收拾收拾跟乌旺阿普走出蒙古包。

    朱贝戎见秦天真也跟了出来,就问道:“你也想去吗?”

    萧嫱道:“这岂不是多问?难道还将她一人留在这不成?”

    众人就都上马,往“赛尔乌苏”进发。

    一到地面,只见一座庙宇的前面广场上,已围着一大群人。

    朱贝戎几个忙下了马,挤到人丛中去看,只见场-中,这时正有两个勇士在那扑斗,均想将对方压倒。

    朱贝戎转头问乌旺阿普道:“你替我们报了什么项目?”

    乌旺阿普尚未回答。

    却听萧嫱叫道:“你们看那边。”

    朱贝戎循着萧嫱手指方向看去,只见对面一张方桌后,坐着哥木夫儿,他身边“紧贴”着花无影,身后却站着墨哈都劳、乌骨都赤和金刀破元木三勇土。

    正看时,忽听到场中一阵喧哗,喝采声此起彼落,忙又看去,只见场中的扑斗已结束了。

    随即,一人自哥木夫儿身旁走入场中,叫了几句蒙古话,那金刀破元木就立刻走进场中。

    那人又再叫了几声,四下看了一眼,突然又用生硬的汉语喊道:“下一场摔角开始,请两位勇士金刀破元木和萧嫱入场。”

    夭寿,一代美人如何摔角?

    萧嫱听了,登时一楞,急向乌旺阿普问道:“你怎把我报名摔角?”

    乌旺阿普也一怔,道:“大概我那位朋友代报错了,我报的是巴岱啊!”只见场中那人越叫越大声,似已不耐。

    巴岱忙将萧嫱推入场中。

    全场观察见竟是个马子,又是如此美丽动人,不禁全都怔愕了眼,纷纷议论起来。

    金刀破元木在秦白山的“朱雀堂”里见过萧嫱一面,虽是匆匆一瞥,但像她这种美人,任谁见过后,实在就难以忘怀,故金刀破元木可认得她,当下就问道:“你要跟我摔角?”

    我们的美人可怜了,她似感无所措置,不知怎么办,一脸呆样,她急忙回头看向朱贝戎,向他求救。

    巴岱听到金刀破元木的问话,又见萧嫱回头看来,他就走进场中,指着萧嫱,向金刀破元木道:“她以前是个斗牛士,后来受伤了,就转到摔角界来。”

    金刀破元木道:“我不跟女的斗,你这胖子过来,跟我摔角。”

    萧嫱大喜,急忙奔了回去。

    围观的群众又登时大楞,均想:“怎跑跑出出的,到底是那个?”

    却见金刀破元木大喝一声,扑向巴岱,两手往他颈肩抓下。

    巴岱大惊,转身一拳击出,碰的一声,将金刀破元木打得差点摔倒。

    众人更是看得目瞪口呆,这又是那里的摔角?怎一个背对着敌手出拳,而另一个就一跌莫非早已套好,故意来取乐于众?

    想到这,众人不禁暴起如雷掌声。

    金刀破元木又大喝一声,扑过去,从后抱住巴岱的腰,就要将他摔倒。

    巴岱一惊,举起右脚就重重的踹在金刀破元木的脚背上。

    金刀破元木吃了痛,大叫一声,松开手直抱着脚。

    巴岱却趁势转身一扫,将金刀破元木勾倒地下,随即就扑了上去,骑在金刀破元木身上,往他的脸,就一阵左右开弓,直打得金刀破元木昏头昏脑的。

    众人不禁又看呆了,真不知他们是在比斗,或是真的在打架?

    只见金刀破元木身子一挺,两个膝盖撞向巴岱背部,巴岱登时往前冲出,扑趴在地。

    金刀破元木一个翻身冲过去,抓起巴岱左脚就猛扭,直扭得巴岱痛叫不迭,一会后,金刀破元木又将巴岱身子翻过,就压在他身上。

    巴岱登时一楞,暗道:“他妈的牛奶,他想‘拉’我的‘玻琳’?”

    他想挣扎,却挣不脱,心下一急,两手就乱打乱抓,突感到右手抓到一根“软物”巴岱一楞,觉得那像是他就用力一扯。

    金刀破元木登时惨叫一声,一下嘴起,却见巴岱仍紧抓不放,就用脚向他胸口踹下。

    巴岱大骂,右手改抓变击,一下重重的打在金刀破元木的“卵”上。

    金刀破元木又是一声惨叫,脚尚未踏实,人就已昏了过去,倒在地下,旁观众人看得大骂,怎有如此等角法?莫不成将人打死了?

    却见墨哈都劳将金刀破元木拖了出去。

    乌骨都赤眺到场中来,指着巴岱,叫道:“你这胖子,怎使出如此阴狠手段,完全不照规矩打?看我不把你整根都摘下!”

    说完,他就扑了过去,仍是向巴岱的颈肩抓下。

    巴岱赶忙又薄身击出一拳,但拳劲尚未绕弯,身子就已被乌骨都赤抱住,巴岱想要故技重施,但他右脚刚抬起,就已被乌骨都赤摔倒在地。

    乌骨都赤随即一手就向巴岱下阴探去,妈的,况真要摘他的命根子。

    朱贝戎几人大惊,正待上前相救。

    却见空中人影一翻,场中落下一人,一脚就将乌骨都赤的“撩阴手”乌骨都赤登时痛得满地打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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