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侠,李大侠,你我真惭愧死了!”身子忽然高拔而起,随着李中元
身后追了下去。
话说李中元与玉扇夫人来到大厅外面时,邬化龙已经带着血手教主和四大毒神走进了大
厅。
大家见他带着血手教主一路走进来,曾经引起一阵小小的骚动,不过很快就平息了。
邬化龙昂首阔步,穿过人群,一直走到覃雅珍坐位之前,笑了一笑道:“夫人,我回来
了。”
覃雅珍望他一眼,冷冷地遭:“很好,一旁待命!”
覃雅珍的答话和态度,使邬化龙象是遭了雷殛一样,脸色一变,道:“你怎样啦?”
覃雅珍目光一厉道:“邬化龙,你最好识相一点,站到一旁去”
覃雅珍原是邬化龙的老婆,两人早就商量好了,定下奇谋分头行事,如今邬化龙收服了
血手教主,覃雅珍也控制了全局,照说,邬化龙乃是一谷之主,覃雅珍就该起身让位,由邬
化龙主持一切才是,但目前的情形,似乎覃雅珍已经变了心,不准备把大权还给他了。
邬化龙是可忍孰不可忍,当下脸色再变,勃然大怒,喝声道:“覃雅珍,你难道要造反
了不成。”
覃雅珍冷冷的望了他一眼,一挥手道:“你目无法度,暴吼圣堂,按照教规,当即处死,
姑念你我夫妻一场,从宽发落,来人,把他押下去,关入‘天’字牢,禁闭三月以示薄惩。”
一声令下,于妈带着四个劲装大汉,闪身而出,便向邬化龙扑来。
邬化龙气得跳了起来,口中发出一阵低吟之声,只见他身后毒神,分别闪身而出,四人
一挥手,就把那四个劲装汉子打得飞了出去,
于妈见机得快,晃身退了回来。
那四大毒神打飞那四个劲装汉子之后,便护住邬化龙四周,不再出手。
邬化龙凶目含威的扫射了全厅一眼“哼”的一声,道:“愿意拥戴本座的,站过一边
去。”
邬化龙说这话的时候,心里曾经暗自计算了一下,就算覃雅珍在他离开天毒谷期间,下
了工夫,即使大家背叛他,至少,那些曾经陪他出谷去的一批人,应该还是忠心于他的。
讵料,他问话出口之后,全厅之人闻而不听,一片漠然之色。
邬化龙面色惨变,哈哈大笑了一阵,忽然大叫一声,道:“邬诰何在?”
“弟子在!”邬诰倒是应声走了出来,向邬化龙行了一礼,一脸恭顺领命的样子。邬化
龙一挥手道:“去把那恶妇擒下。”
邬诰欠身道:‘弟子不敢!”
邬化龙双目一瞪道;“你也不听为师的话了。”
邬诰道:“师父有所不知,弟子有下情禀报。”
邬化龙道:“你说吧!”
邬诰道:“请师父容弟子密禀。”
邬化龙道:“近前来。”
邬诰走到邬化龙身前,做出耳语之势,引得邬化龙身子一侧,仲头过去。
邬诰轻笑一声,悄悄地道:“你知不知道,她原来是我亲生娘!”
邬化龙陡闻此言,不由得一怔道:“谁说的哎哟!”身子一弯,左腰腰眼部位被邬
诰插上了一把短剑。
邬诰哈哈一笑,道:“老鬼你”得意之下,忘了自己的安危,不料血手教主一闪而出,霍地到了邬诰背后手起掌落,挥
出一掌。
邬诰口中“你”字只说得一半,身子便被打得掉了出去惨号一声,立时了帐。
邬化龙伸手按住腰眼,向地上坐下去,强忍痛苦,发出一阵低啸之声,役那四大毒神,
一齐纵起身形向覃雅珍扑去。
覃雅珍冷笑一声,道:“他们能奈何得了我么?”
接着,口中也发出一阵奇怪的啸声,啸声一起,眼看那四个即将扑上去的四大毒神,忽
然身形一敛,欲进不进的犹豫起来。
邬化龙大骂一声道:“好呀!敢情你这贱人蓄志已久,把我役使毒神的神咒也偷学去了,
咱们就比比真功夫吧!”
头一回,吩咐血手教主道:“替我止住溢血,然后,助我一掌内力。”
血手教主出奇的老实,伸手点了他两处穴道,止住伤口流血,然后,一掌贴在他背心穴
上,一股真元内力,透体输入邬化龙身内。
邬化龙得血手教主内力之助,精神大振,口中啸声再起,那四大毒神又一齐向覃雅珍扑
去。
覃雅珍发啸制止,那四大毒神又停了下来。于是那四大毒神在覃雅珍与邬化龙彼此役使
之下,一来一往,进进退退,莫衷一是。
这样相持了将近半个时辰,那四大毒神虽然神智不清,却也被激起了一腔怒火,暴吼如
雷,对双方的命令,都显得不耐烦和困扰了。
不过这时邬化龙因为受伤甚重,虽有血手教主内力支持,到底因为流血过多,有了不支
之状。
大厅之中的情形,已是被覃雅珍慢慢占了上风,那四大毒神已渐渐为她所支配,退多进
少了。
邬化龙怨恨之气冲天而起,忽然伸出舌头,狠狠的一咬咬了下去,拼着最后一点真元内
力,张嘴朝着那四大毒神,喷出一口血雨,身子一软,就仰身倒在血手教主怀中,嘴角一阵
抽动,没再说一句话,双目一闭,了结了他一生罪恶生涯。
场中那四大毒神,被邬化龙喷了一口血雨之后,立时神情大变,谁的命令也不听了,便
在大厅之中乱打乱杀起来。
这时,覃雅珍似乎也巳慌了手脚,面上一脸惊惶焦急之色,拼命的发着奇怪的啸声,全
力将那四大毒神压制下来。
可是,那四大毒神凶性一发,对覃雅珍的号令,已充耳不闻了。
忽然,其中一个毒神,口中发出一声厉啸,由杀喊声中一冲而起,向着覃雅珍扑去。
覃雅珍口中猛发怪啸,那毒神根本不理,双手一合,便向覃雅珍抱来。覃雅珍花容变色,
神智一慌,竞呆立在当地,不知逃避了。
于妈闪身而到,一掌击在那毒神心口之上,那毒神嘴唇抽动了一下,挥手一扫而去,打
得于妈横飞了出去,倒地滚了两滚,当场口吐黑血,气绝身亡。
那毒神再度跨前一步,双手一合,便把覃雅珍紧紧的抱向怀中。
他那一抱,显然用力奇猛,只听覃雅珍惨叫一声,螓首一垂,口角喷出一股鲜血,也香
销玉殒了。
厅中情势,急转直下,说来话长,其实快如电光石火,令人目不暇接。
大厅之中,立时人影乱飞,惨号连连,乱得一塌糊涂。
李中元大叫一声,道:“不好了,那些毒神失去控制了。”
话声中,伸手怀中,掏出一把火花信号,抖手打入半空之中,接着急急的向玉扇夫人道:
“老大姐,有人来到之后,招呼他们在大厅四周,按五行方位,堆起几堆干柴,浇上油脂,
燃烧起来,阻止毒神离此远去,我先下去挡他们一阵再说。”
毒神的厉害之处,不但功力奇高,而全身带毒,沾人立死,玉扇夫人已是看得心惊肉跳,
一听李中元要去与四大毒人周旋,大惊叫道:“你去不得”
“得”字未了,李中元已是双肩一晃,飞身投入大厅之中。
李中元飘身落地,只见大厅之内,已是死伤遍地,惨不忍睹,最奇怪的是,厅门只不过
是虚掩着,并未上锁关死,而厅中之人,就没谁想到向厅外逃走,只在大厅之中团团转,窜
来窜去,逃避那毒神的扑杀。
李中元双眉一轩,目射棱芒,气纳丹田,张口发出一声“狮子吼”震声喝道:“大家
立时伏地,静止不动,那毒神就不会伤害你们子。”
李中元这一声狮子暴吼,惊天震地,震得大家神智一清,有的便立时依言俯伏在地上静
止不动,有一部分人,想起厅门原是虚掩的,便拍的一声,挤着向厅外逃去。这时,厅中四
个毒神,有一个毒神抱死覃雅珍之后,他却忽然坐在地上,抱着覃雅珍紧紧的不放,也没有
象其他三个毒神一样,追杀其他的人。
追杀其他人的毒神,真正说来,只有三个,就连血手教主这时也是手中抱着已经死去邬
化龙坐在地上形同木鸡。
李中元一声大喝不但喝得大家神智一清,也喝得那些毒神怔了一怔,停止了片刻时光的
追杀。
可是,当大家夺门而逃的时候,那三个毒神,却又展开了追杀。
李中无心中激起一片悲天悯人之心,不禁暗暗叹息了一声,再次作“狮子暴吼”喝道:
“大家快快伏地不动,千万不可乱跑了。”
同时身形急转,挥起双掌,向着三个毒神攻去,挡住了毒神的追杀。
这时,大家也看出了毒神只追杀活动的目标,对于静伏在地上的人,却是不加伤害,因
此,原来夺门而逃的人,马上改变对策,依照李中元的话,伏在地上不动了。现在,大厅之
中,就只剩了李中元一个活动目标,在三大毒神追扑之下,飞闪躲避。
可是,这时李中元却不敢向厅外逃去,因为怕把毒神引出厅外之后,难以围截他们,同
时李中元也不能象大家一样,伏在地上静止下来,因为这样一来,毒神们失去了目标,同样
也会向厅外走去。
这一来,可苦了李中元了。
李中元的功力,近来虽然又有了长足的进境,已是高手之中的高手,但要和神智麻木的
毒神硬拼硬打,显然还不是他们的敌手。
所以,李中元只有展开轻身功夫,和他们在大厅之中追逐游斗。
但是,那三个毒神的轻身功夫也非常了得,而且是三追一,半盏热茶时光下来,李中元
已是被迫得汗流夹背,气喘吁吁了。
可是这时外面接应的人还设有赶来,只急得玉扇夫人团团转,一筹莫展。
适在此时,忽然有人在暗影之中,叫了一声:“夫人!”
玉扇夫人黛眉一皱,喝声道:“什么人?”
这时,她心里烦得很,对谁都不会有好颜色。
“夫人,是我高一鸣。”高一鸣现身走了出来。
玉扇夫人冷然道:“你还不逃命去,来这里做什么?”
高一鸣道:“夫人,不要着急,也许小的能想办法,把李大侠换了出来。”
玉扇夫人疑讶地道:“你真能么?”
高一鸣道:“小的不敢说有把握,不过我在旁边看了很久,心里有着一种奇特的想法,
也许行得通。”接着,身形一晃,进了大厅。
玉扇夫人一愣,忖道:“敢情李中元并没有废去他的武功,唉!看来他这片对人的仁念,
竟然感动了这老魔头了。”一时感慨丛生,对李中元赞叹不已。
话说高一鸣进入大厅之后,身形一矮,伏在地上,利用肘膝之力,慢慢的爬到血手教主
身前。
他因为爬行得非常缓慢,所以未被那追逐李中元的毒神所注意。
他到了血手教主身前,血手教主也没有理会他,只瞪着一双眼睛死死的盯在邬化龙颈子
一颗晶石钮子上。
高一鸣暗暗点了一点头,忖道:“是了,一定是这颗晶石的关系。”
主意打定,慢慢将手伸了过去,穿过邬化龙衣服下面,两指一用力,摘下了那颗晶石钮
子,缓缓收了回来。
这时,只见血手教主的目光随着那颗晶石钮于移动,最后目光落在高一鸣身上,随之将
怀中的邬化龙抖臂抛了出去。
高一鸣神色一肃,冷然道“快去挡住那三个毒神,把李中元替下来。”
血手教主霍地厉啸一声,身子一拨而起,挥动双掌便向那三个毒神扑去。
血手教主威势奇猛,奋不顾身,使得三个毒神抛开李中元和他打在一起。
李中元抽身退了下来,一拉高一鸣,依然伏地而行,退出大厅。
李中元退出大厅之后,抹了一下额上汗珠,道:“高大侠,这次多承你”高一鸣截口道:“李大侠,你不要这样说了,如说在下尚有人性,那也完全是蒙你大侠
感化之功”
远远传来一阵呼啸之声,打断了高一鸣的话,高一鸣抱拳道:“大侠援手已到,在下羞
于相见,再造之恩,容当后报。”说着,身形一起,投入夜暗之中,一闪而逝。
玉扇夫人望着高一鸣逝去的方向,大手指一扬道:“兄弟,老姐姐对你是无话可说了。”
“李老弟,这里的情形怎样了?”阴阳叟褚十八一马当先飞纵而到。
接着,只见多宝夫人简又青龙玲玲白义生廖小玫和梁七姑宋巧娥等二三十个人,都纷纷
赶掠而到。
这时,粱七姑已因李中元天狼丹之助,医好了喉疾,飞身落地之后,便急急同道:“那
四个毒神没有逃走吧。”
李中元道:“还好,他们还留在大厅之内。”
粱七姑道:“让我来收拾他们。”排开众人,向大厅之内走去。
李中元与阴阳叟褚十八紧紧随在梁七姑左右,走进了大厅。
这时,血手敦主已和三大毒神打得惨烈无比.正当他们走进大厅的时候,但见血手教主
惨哼了半声,一条身子已被打得飞了出去。
那三大毒神身形转动如旋风一般,猛然向梁七姑和李中元褚十八三人扑来。
梁七姑张开双手,道:“你们请退后一步。”
李中元与,阴阳叟褚十八晃身向后退了两步。梁七姑依然张开着双手,向前行去。
但见那三位毒神来势奇猛无比,使李中元不禁暗暗为梁七姑捏了一把冷汗。
说也奇怪,那三大毒神就将快要扑临梁七姑身前之际,忽然,猛的刹住势子,望着梁七
姑发起征来。
梁七姑摇身向前,围着那三大毒神疾步游走起来。
这时,只见梁七姑手中忽然多了一只两寸多长的香头,香头上发出一缕香烟,随着梁七
姑游走的身形,化成一道又一道的烟圈,把那三大毒神团团围绕在当中。
梁七姑的身形越走越快,香头上所发出来的香烟则越久越浓,片刻之间,便把三大毒神
笼罩在烟雾之中。
那三大毒神初闻香烟之下,全身扭曲不止,显得非常痛苦,时间愈久,痛苦表现愈减,
最后,竟然宁静的朝地上坐了下去。
梁七姑身形移开,再转到那抱着覃雅珍的毒神身前游走起来,游走了两圈她忽然停下身
形,将手中香头捏熄,收回怀中,伸手一扳那毒神肩头,那毒神身子一斜,倒向地面,可是
他手中还是紧紧的抱着覃雅珍。
梁七姑回手探那毒神脉息,一愣道;“死了!”
一个毒神就这样不声不息的死了,真叫梁七姑难以相信。
倏地,一条人影从厅外飞射而入,落在厅中,目光流转间,凝注在覃雅珍的身上,大叫
一声,问道:“是谁杀死了我女儿?”
这人来得突然,问的话更是奇突,梁七姑一愣之下,只见李中元已闪身而到,向着那人
欠身一礼,道:“老前辈说的可是邬夫人?”
原来来人乃是谁也想不到的唐彩云,唐彩云双目一瞪道:“又是你这小子!”
李中元招手急道:“不!不是晚辈!”唐彩云怒声喝道:“那么是谁?”
李中元一指那紧紧抱着覃雅珍的那毒神道:“是他!”
唐彩云伸手便向那毒神抓去,梁七姑喝声阻止道:“碰他们不得,他们身上都有剧毒。”
唐彩云神色-震,缩手道:“又是谁向他们下毒的?”
梁七姑道:“那男人乃是身蕴奇毒的毒神,并无人向他们身上下毒。”
唐彩云“哦!”了一声,道:“他就是毒神么!”
话声顿了一顿,道:“你们谁能把他们分开来。”
梁七姑虽然不认得唐彩云,因为她自称是覃雅珍的母亲,又见李中元对她非常恭敬,当
下接口道:“我可以替你效此微劳。”
梁七姑用毒之能,又还在邬化龙之上,这次是有备而来,看她表面上没有什么,其实早
已做过预防措施,微微一笑,伸手扳开那毒神双手,托起覃雅珍。
覃雅珍与那毒神的身子一分,大家这才看出覃雅珍手中原来握着一把五寸多长的巴首,
匕首没柄而入,正插在那毒神心房之上。
穿心之创,怪不得这毒神无声无息的就死了。
唐彩云右脚一起,蹋得那毒神在地上连滚了好几滚,那毒神滚动之际,滚落了头上罩,
现出了庐山真面目。
唐彩云一见那毒神庐山真面目,脸上肌肉下阵扭曲,接着发出-阵狂笑之声,骂道:
“原来是覃东阳你这没良心的死鬼,杀死了我的女儿,我也饶不得你!饶不得你!”
脚起如飞,向着那毒神覃东阳头脸之上一阵乱踢,只踢得覃东阳血肉模糊,惨不忍睹。
“彩云!你疯了么?”多宝夫人闪身而到,双手一推,把唐彩云推出丈远开外。
接着,只见龙玲玲大声悲呼:“师父!”飞身投到唐彩云膝前,拜了下去。
唐彩云这时已是双眼发直,望也不望龙玲玲一眼,抢身而回,抱起覃雅珍飞身纵出大厅,
一路上带哭带笑的叫道:”珍儿珍儿妈再也不和你分开了!”
唐彩云的哭笑之声,渐去渐远,快要消失的时候,忽然又多了一声邬秀梅的悲呼:“妈!
妈!”随着唐彩云的哭笑之声追了下去。
蓦地,龙玲玲大叫了一声,道:“师父疯了,我不能不管她。”身形一射而起,向着大
厅之外纵去。
多宝夫人摇头一叹道:“中元,老身替你去照顾他们好了。”顿足而起,一闪而没。
梁七姑愣了一下道:“这到底是怎样一回事?”
李中元叹息一声,道:“晚辈早就发现邬夫人与邬化龙貌合神离,别有所图,却没想到
原来是唐老前辈在幕后操纵。”接着又把唐彩云为人,说给梁七姑听了。
梁七姑倒抽了一口冷气道:“幸好覃雅珍阴差阳错死在自己手中,那四大毒神要不是无
人指挥控制,老身真还不一定能制服他们哩!”
话声顿了一顿,双眉一握,又摇了一摇头,道:“不过其中还是有点奇怪的地方,他们
就范之际,远出我意料之外,想来其中必定另有高人相助。”
阴阳叟褚十八一笑道:“什么高人矮人,还不就是我们眼前这几个人。”
李中元对于事物的研究,向来是不厌其详,眨了一眨双目,道:“晚辈适才被他们追逐
的时候,倒曾打了他们二三把天漏针,只不知有没有关系?”
梁七姑道:“什么天漏针?”
李中元道:“多宝夫人赐给晚辈的,中人之后,可以慢慢宣泄真元内力,终至功力大
减。”
梁七姑道:“那是什么做的?”
李中元道:“晚辈未曾多问。”
梁七姑道“你身上还有没有?”
李中元道:“有,只是不多了,?刚才被迫得太急,使我几乎将全部天漏针用完
啦!”
说着,伸手怀中,将天漏针取了出来,李中元所说的还有,也不过是五六枚了。
粱七姑要了一枚天漏针在口中舔了一下,很快的就点头一笑,道:“一点不错,就是因
为你在他们身上打了天漏针,所以他们的卤性大减,被我轻易的所制服。”
李中元又问道:“这天漏针是什么东西所制成的?”
梁七姑一笑道:“这个你将来问多宝夫人吧”
阴阳叟褚十八见他们谈论不休,心中非常不耐烦,大叫一声道:“你们的话有个完设有?
也不看看满厅满地都是人,也得快点想个办法呀!”
李中元一震道:“这地上有很多人,是晚辈叫他们伏在地上的,怎么一个人也不见起来,
难道都死了?’
粱七姑伏身验看了一个身旁的人,道:“他们只是中了毒神身上所发散出来的毒气”
李中元心有内疚,急急的截口道:“要不要紧?”
梁七姑道:“这些人没有一个好东西,死了干净!”
李中元道:“老前辈,上天有好生之德,你老人家就给他们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吧,而
且,他们都是晚辈要他们伏地不动的,他们如果因此一死,晚辈问心难安,还是请你老人家
救一救他们吧!”
阴阳叟褚十八嚷着道:“中元的话,一点不错,他刚才要不是放了高一鸣一马,感动得
他冒着奇险复人大厅,使血手教主挡住了那些毒神,只怕等不到你来,中元就先遭了毒神的
毒手,中元的话.一点不错,少罗嗦了,只要有救,你就非救人不可!”瞪着双目,气
虎虎的,大有反脸相向之势。
梁七姑一笑道:“我又没有说不救他们,你穷嚷个什么劲。”右手一抬,凌空打出一把
药粉,接着左袖一挥,卷起一道旋风,把那药粉吹得弥漫了整个大厅。
然后,又道:“他们很快就会苏醒过来,我们先出去吧!”移动身形,向着厅外走去。
李中元与阴阳叟褚十八相视一笑,随在梁七姑身后出了大厅。
这时大厅外面的人,见他们走了出来,立时发出一阵惊天动地的欢呼之声,震耳欲聋。
瞥眼间,只见人群外面的远处,如飞一般跑来几条人影,李中元定神一望,接着口中欢
呼一声,道:“二哥!三姐!”身子一掠而起,飞过人群,迎了上去——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