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小心为要。”说着,双拳
一抱,掠身而起,离开那女子。
那女子似是没有想到李中元说走就走,微微一愣之下,李中元已出去了二三十丈,这时,
那女子才又扬声叫道:“小女子邬秀梅,大侠如有用得着小女子的地方,送一纸便条到翼城
喜雨轩就行了”
李中元对这类顺手助人的事,哪会放在心上,邬秀梅的话虽然远远飘来了,却当作耳边
风,置之一笑,自去找寻阴阳叟褚十八去了。
阴阳叟褚十八与李中元商得有联络地点,李中元找到那里,他正要离去,两人相遇于途。
阴阳叟褚十八回身把李中元带回他隐身的一处隐秘的地方,笑问道:“老弟,你的事都
办好了?”李中元道:“晚辈还没有动手呢,却昕到了一个消息,特来报与前辈知道。”
阴阳叟褚十八道:“这消息很重要么?”
李中元道:“可以这样说。”接着便把高一鸣他们的谈话,一一说了出来。
阴阳叟褚十八听得哈哈一笑,道:“真是天从人愿,咱们就将计就计,先收拾这群血手
教余孽吧!”
李中元道:“话虽是这样说,不过其中有很多地方,值得考虑。”
阴阳叟褚十八一摇头道:“这有什么可考虑的,他们用计诱使老夫去上当,老夫就给他
们-个便宜,去上他们一个当,把天狼丹的藏处告诉他们,请他们带我们把天狼丹取出来,
岂不是正好。”
李中元道:“好是好,只是,你落到了他们手中之后,谁知道他们要怎样整治你。”
阴阳叟褚十八哈哈-笑,道:“常言道杀人一万,自损三千,咱们要他们的命,能不付
一点代价么?”
李中元道:“其实这笔代价,我们很可以不付。”
阴阳叟一眨眼睛道:“你老弟的意思是?”
李中元道:“晚辈觉得你老前辈很可以这样做,把要给他们的东西带在身上,当他们全
体围攻老前辈的时候,卖一个破绽,让他们得手将那东西抓去,这样老前辈就不必真的被他
们擒住,而同样达到了我们的目的。”
阴阳叟沉思了一下,摇头道:“你这办法,固然不错,如果万一被他们看出了毛病呢?
岂不前功尽弃。”李中元道:“晚辈有相当的把握,他们想不到这一点。”
阴阳叟道:“事怕万一,老夫不做没得把握的事。”
李中元道:“晚辈的构想,绝不会出错”
阴阳叟一挥手,截口道:“这是老夫的事情,你不必多说了。”
李中元又低叫了一声,说道:“老前辈,”
阴阳叟却是一扭头,不再听李中元的话,飞身跑去了。
这人实在倔强得要命,李中元深悔不该利用这个机会,该自己想自己的办法才是,可是
事已如此,后悔无及,只有望着阴阳叟的背影摇头苦笑。
于狩倒吊在高杆之上,已经过了一天一夜,阴阳叟的人影子都没见到。
高一鸣他们也真狠,虽说这是一场假戏。他们却做得真之又真,只吊得于狩叫苦连天,
嘴皮都开裂了,人也几次昏死了过去,他们就是不理不睬。一口水都不给他喝,大有阴阳叟
一日不来,于狩便将吊死为止。
阴阳叟自是恨极了于狩,但他暗中见了这种情形,却也不忍眼看着他受此折磨,当下心
肠一软,门中发出一声震天长啸,接着身形疾射而起,便问倒吊于狩的高杆扑去。
当他扑到高杆之下时,只听一阵哈哈大笑,人影闪动,五条人影,从四周扑了上来,把
他团团围在当中。
阴阳叟平生自高自大,这时间对这血手教五位死里逃生的余孽,却不敢稍存轻视之心。
因为。这五个人能幸逃不死,自然都非弱者,他前次与高一鸣动手之后,更证实了这种
看法。
别看,那时高一鸣只和他走了几招,虽没有放手相拼,但在行家眼里,只要一伸手,便
知有没有,阴阳叟有打败高一鸣的信心,甚至,再加上一个高一呜,他也可以保持不败,但
如果像高一鸣等功力修为的人,三人同时出手,他是毫无胜算,非败不可。
如今,包围在四周共有五人之多,阴阳叟褚十八的前途可想而知。
不过,阴阳叟历经大风大浪,同时,又是有意而来,虽为必败之局,他却有心要和他们
硬拼一场,考验考验自己。
当下,望着他们奇快而到的身法,哈哈一笑,道:“高一鸣,这就是你另外的四个伴吧!
来得好,老夫正要生擒活捉你们,为老夫故友偿命,你们就一起上来吧!”
高一鸣笑嘻嘻的一摆手,道:“且慢,我们先谈谈再打如何?”
阴阳叟褚十八冷哼-声,道:“你有什么屁要放就快放吧,老夫今天可绝不轻饶你们。”
高一鸣对煮熟的鸭子,落得大方,哈哈一笑,道:“只要你褚大侠有这个本事,老夫兄
弟甘愿把这条性命送给你就是”话声顿了-顿,凶眉皱了一皱道:“老夫有一件事,觉
得很奇怪,我的一切,你为什么知道得这样清楚你能不能说来大家听一听?”阴阳叟褚十八
道:“老夫为人行事,向来光明磊落,就是要你们的命,也要你们死得心服口服,老夫告诉
你们又有何妨。”
这种态度,正是阴阳叟的标帜,也是高一鸣他们意料之中的答复。
高一鸣笑了一笑,道:“那就请快说吧!”
阴阳叟恨恨地道:“这些都是老夫故友天狼老人亲口告诉老夫的,你们这批魔鬼子想不
到吧!”高一鸣等人,果然神色一震,互相对视了一眼,一脸茫然迷惑之色。
阴阳叟褚十八嘿嘿干笑了两声,接着又道:“你们虽然心黑手辣。怎奈天不从人愿。”
高一鸣哈哈一笑道:“你别唬人吧,天狼老人是老夫亲手处死的,他还能活着出去见你
么?”
阴阳叟褚十八神秘的一笑道:“他的尸体呢?”
高一鸣道:“老夫把他喂了大野狼,早就尸骨无存。”
阴阳叟褚十八道:“是谁要你把他喂狼的?”
高一鸣道:“是他自己临死时候的请求。”
阴阳叟褚十八哈哈一笑,道:“老夫真要骂你们一声大笨蛋。”
高一鸣皱了一皱眉头道:“此话怎么讲?”
阴阳叟道:“天狼老人一生与狼为伴,练的是天狼神功,其性届土,以土济土,死而能
生,何况,当时天狼老人早有准备,闭气假死,瞒过了你们,你们把他喂狼,大狼即把他送
出谷外,这个忙,你倒是帮得实在不小,老夫该为故友相谢救命之恩。”
说着,同时还向高一鸣抱拳为礼,极尽讥讽的能事。
高一鸣气得两眼发直,顿脚道:“可恶!可恶!当时该把他吊尸三日才是。”
阴阳叟笑道:“你事后倒真聪明,其中道理一想就通了。”
高一鸣道:“暂时逃出去了,又如何,老夫就不相信他在那等伤势之下,还能活得了。”
阴阳叟轻叹一声,道:“不错,他后来还是死了,可是,他却把你们这批血手教余孽死
灰复燃的消息送到江湖上去了。”
高一鸣大喝一声,道:“你今天中计而来,可糟塌了那老鬼的一片心机。”
阴阳叟冷笑一声,道:“中计!别把自己看得太高了”
话声陡然一扬,接着道:“老夫是因为你们这批王八羔子正好都在这里,特来找你们算
帐的,现在话已经说明白了,你们纳命来吧!”陡然一掌拍向高一鸣。
话不能说得太清楚,有这些话,足够坚定他们的想法了,所以阴阳叟褚十八主动的先行
出手。他这一掌,去势奇诡,力道惊人,凌厉之极。
高一鸣扭腰一旋,仓促的抢臂一挥,猛地迎出一掌。
高一鸣功力原本没有阴阳叟褚十八深厚,又被李中元暗中制住了二成功力,弱上加弱,
掌力相接之下,竞被震得右臂一麻,内腑齐动,满眼金星.一条身子被弹出一丈开外。
阴阳叟哈哈-笑,道:“血手余孽不过尔尔,老夫今天可要大发利市了。”
身随掌转,又奔向了马呈样。
阴阳叟一掌震退高一呜,威势如虹,使其他四人,对他产生了过高的估计,再不敢与他
硬打硬接。
马呈样身形一矮,游身斜飞五步,让开阴阳叟来掌。
突地,胡笠疾掠而至,大喝一声道:“姓褚的,吃我一圈!”手中泛起两道金光,交叉
并击把随身兵器乾坤三才圈使了出来。
阴阳叟褚十八冷笑一声,道:“你这圈儿,在老夫面前还差得远哩!”左臂一长,猛然
向双圈之内探去。
胡笠见阴阳叟竟然胆大得用一只肉手,向自己乾坤三才圈抓来,他反而心生疑虑,不敢
硬往阴阳叟来手相接,挫腕收圈,身子一侧,右脚平飞而起,蹋出一腿。
阴阳叟让开他一腿,汪长春嘿嘿一笑,手中握着一对短钩,惊芒电掣而到。
阴阳叟长啸一声,立时展开全身绝学,见相接招,见式接式,和他们打成一团。
最初,阴阳叟气势如虹,沉着稳练,挥动双手,拳,掌,抓,拿,点,打,切,断,使
出一套怪手法,蹈险还攻,而攻多于守,占尽上风。
要知,阴阳叟身具异功,两条手臂长短粗细不同,因此练了一种一心二用的玄奥手法,
施展开来,在功力相等的情形之下,有如以二敌一,占尽了便宜。
试想,阴阳叟褚十八一身修为,已是属于强中之强手,再加一心二用的加倍发挥,所以,
凡是功力和他深厚相等之人,也远非他的敌手,是以,威名赫赫。
这五位血手教的余孽,自然也是高手之中的高手,但在阴阳叟褚十八奇招怪打之下,最
初也很是蹩扭,非常难应付。
眨眼之间,六人已是愈打愈快,但见拳风指影之中,刀芒剑气闪烁奔腾。只见满天扬尘,
不见六人身影。
血手余孽五人,一上来,不求有功,但求无过?因此守得甚是严谨,阴阳叟褚十八手法
虽然神出鬼没,奇奥难测,到底只是一个人,两只手,攻守之间,不易两全。
片刻之间,他们六人之战,已经打了一百招以上。
血手五余孽虽然展开反击,掌握了先机,可是依然无法立时获得胜利。
阴阳叟褚十八确是个死心眼,他虽然有落败被擒的准备。可是,他不顾有损盛名,依然
全力以进,要败也要败在他们五人联手合击的真实功夫之下。
如果,能因此伤得他们一二个人,那就更是脸上有光。
所以,这一战,结果虽然早在预料之中血手五余孽要想得偿心愿,却非拿出真功夫来把
阴阳叟褚十八打败不可。就在他们打得难解难分,胜负难决之际,只听谷外响起一阵呼啸之
声,接着,便见人影幢幢,向着他们打斗之处,飞掠而来。
来人身形奇快,谷中凶狼,对他们似乎毫无阻截之力,眨眼之间,纷纷落在四周,把他
们六个相挤猛烈的人,围了在当中
来者略算有二三十个人之多,由一老一少,两个人发号指挥。
老者是一位男的,而年轻的那一位,却是一个女孩子。
那些人在周围一站之后,阴阳叟冷眼旁观,只见高一鸣等人脸色齐皆一震隐现惊愕之容。
这时,那女子忽然大喝一声,道:“好一批畜性,又依仗人多为胜,欺负人了,还不与
姑娘住手。”高一鸣等五人猛攻阴阳叟刚刚掌握绝对优势,眼看就要拿下,这时忽然跑出这
批人来,心中无不暗皱眉头,及至来到近处,看清那少女之后,他仍五人更是怔仲不安了。
待得那少女喝声出口,高一鸣他们五人已经知道无法奈何阴阳叟了,当下暗中齐声一叹,
住手罢战。
当他们停下手来,方待拿言语扣住阴阳叟褚十八的时候,讵料阴阳叟褚十八已是一声冷
笑,出乎人意料之外的身形一晃,挺身迎住了来人群中一老一少二人,没好气的吼声道:
“你们好大的狗胆,竟然跑来横里插手,管起老夫的事来,报上名来,快快给老夫滚回去。”
那少女做梦也想不到,天下竞有这样莫明其妙的人,不知敌忾同仇倒也罢,反而出言不
逊怪起自己一行人来,当下只听得怒气一冒,柳眉猛然一挑,就快要指着阴阳叟褚十八的鼻
子骂了起来
这时,她身旁那老者忽然认出了阴阳叟褚十八,急口喝住少女道:“小梅,不得对褚老
前辈无礼。”
接着跨步而山,挡在那少女身前,向阴阳叟抱拳一礼道:“褚大侠别来无恙.不知还认
得小弟邝侃否?”
阴阳叟褚十八翻了一翻眼皮,上下打量那邝侃一眼,冷冷的道:“认得你又怎样?”
邝侃陪着笑脸道:“不怎样,但请你老哥听小弟说两句话,好不好?”
阴阳叟的为人如何,他是知道得非常清楚,他真不愿和阴阳叟因此反脸结仇。笑了一笑,
邝侃道:“老哥哥你请先别生气,让小弟介绍敝谷邬谷主的千金小姐拜见你老哥哥之后再请
教言如何?”
他口中说着,同时一侧身,向那少女叫了声,道:“小梅,快快向前拜见褚老前辈,褚
老前辈的人为武武功,谷主最是钦佩,你要好好请教才是。”
敢情,这个少女就是天毒谷谷主邬化龙的爱女邬秀梅,也就是李中元前天晚上顺便救出
来的那个少女。
邬秀梅何尝没有看出阴阳叟褚十八的厉害,刚才想的反唇相斗,不过是仗着人多势众而
已,这时一听当面这个老人,就是人见人怕的阴阳叟褚十八,不由得暗自倒抽了一口冷气。
立时举步向前,万福一礼,娇滴滴的呼了一声,道:“原来是褚老前辈,晚辈有眼不识泰山,
如有得罪之处,尚请老前辈念在晚辈年幼无知,多多原谅。”
阴阳叟褚十八脾气再怪,也不能在明知对方是什么人之后,以大欺小,当时,愣了一愣,
一挥手道:“好,老夫不怪你们,你们去吧!”
邬秀梅也是一个鬼精灵,眉头一皱,向着阴阳叟褚十八又是一礼,道:“老前辈,他们
前两天,欺负晚辈,请老前辈为晚辈主持公道。”
阴阳叟褚十八暗中一皱眉头,口中又不得不问道:“他们为什么欺负你?”
邬秀梅道:“大前天晚辈独自一人外出散步,忽然被他们那个叫胡笠的暗中偷袭擒进了
狼人谷,他们没安好心,要对晚辈”
玉面绯红的顿了一顿,接着又道:“后来幸得有一位大侠将晚辈救了出来,晚辈才得幸
免受辱,请你老前辈,替晚辈作主。”阴阳叟褚十八向来行事,最是讨厌别人横里插手进来
打岔,他常常在这种情形之下,反主为宾,放开原来要找的人,而严厉的对付后来插手的人。
这时,因为邬秀梅是后生晚辈,又是一个女孩子,先叫他使不出狠,邬秀梅再针对他的
脾气,请他主持公道,他就完全没说的了。
怒恼不得,搓手无策的涨红着一张老脸怔了一怔,道:“原来如此,老夫真真是”
他突然要一口答应邬秀梅的请求,话到口边,忽然一顿“啊”了一声,话锋一转道:
“不,老夫不能破坏自己的规矩,出手帮你们的忙,老夫让你们这一场好了老夫不管你们的
闲事就是。”
邬秀梅笑盈盈的一礼,道:“老前辈有老前辈的规矩,晚辈不敢勉强,能得老前辈容得
晚辈找场,晚辈已是感激不尽,就此谢过老前辈了。”
邬秀梅把握机会,便不放松,挥手娇喝一声,道:“大家还不动手收拾这批魔崽子。”
阴阳叟褚十八点足跃出六七丈外,双手一背,作起壁上观来。
天毒谷来人,显然早已知道这五个人不好对付,非他们的真实功夫可以取胜,所以来时,
准备了一种辣的手段,但听邬秀梅喝声出口,围住四周的人.同时跃身而起,猛然向高一鸣
他们五人扑去。
高一鸣见阴阳叟褚十八放手不管,可就不再把邬秀梅他们一干人放在心上了,五人不约
而同的放声大笑了起来。
其中,尤其那胡笠更是眯着一双色迷迷的眼睛,吐着口水,道:“小妮子,真想不到,
你原来是天毒谷”
一语未了,只见奔向他们的天毒谷门下,忽然探手怀中,取出许多圆球,向他们打来。
高一鸣首先一抬举,向着一只圆球挥去,他掌力碰上圆球之际,那圆球忽然一炸而开,
冒出一股黑水,四周飞溅。同时,一股辛辣之气,立时弥漫在他们四周。
高-鸣脸色一变,大叫道:“这是毒水,大家不要碰它,我们抢身逼过去。”
他想得倒好,可是那些圆球,到得他们身前附近,根本不需要他们掌力帮忙,就自动碰
撞在一起,立时,黑水纷纷,像下大雨一样,迎着他们倾倒而下。
他们功力虽高,却也无法突过黑水,而冲向邬秀梅他们。
当时,他们五人谁都多多少少溅了一些黑水在手脸之上。
那黑水一着手脸,便腐肌裂皮,痛入骨髓,同时立时向外扩张弥漫。
随之只听高一鸣大叫一声,道:“不好,这是天毒谷最厉害的王水,兄弟们,咱们以后
再找他们算帐喝声未了,首先飞奔而逃,立时之间,五个人跑得全没了影子。
天毒谷要想追赶,已是无及,只气得邬秀梅跺脚恨恨不已,大声骂道:“真没用,又给
他们逃走了!”
邝侃一旁劝慰道:“小梅,别心急,咱们总有找到他们的一天,那时一定叫他们裒号至
死,替你出这口气就是。”
一阵凌乱之后,一切又平静了下来,邬秀梅突然想起阴阳叟褚十八,再向他立脚之处望
去时,他也不知在什么时候离开了。
场中,只剩了那高高倒吊在竹杆之上的于狩,在半空之中呼叫遭:“请!请!你们放我下
来,救我一命。”
邝侃一挥手,一位天毒谷门下,跑过去将于狩解了下来,带到邬秀梅面前,邬秀梅一见
于狩,脸色一变,秀眉猛然一剔,脱口叫遭:“原来是你呀!来人!把他倒吊回去!”
于狩大叫一声,拜倒地上,道:“姑娘!姑娘!大人不记小人过,请你饶了小的吧!”
邬秀梅玉面一寒道:“本姑娘不亲手杀死你,已是对你很客气了,少罗啸。能不能活下
去,看你的运气。”再一挥手,那解他下来的汉子,又一把抓起他,提过去将他吊回高杆之
上。
邬秀梅与邝侃恨意难消的,带着一干天毒谷门下,旋风似的又离开了。
他们离开不久之后,从不同的两个方向,各自现身走出一人,到了倒吊于狩的高竿之下。
那二人,敢情就是李中元与阴阳叟褚十八。
阴阳叟望着李中元忍不住一阵摇头苦笑道:“现在可好。一切都成泡影了,他们人也跑
了,再到哪里去拽他们去?”
李中元耸肩一笑.无话可说,他却伸手一掌,把那吊人高竿从中一切为二,竿顶上的于
狩,便从半空之中坠落了下来。
于狩在半空之中发出一声惊叫之声,李中元肩头一晃。伸手接住了于狩下坠的身子,替
他解了手脚上的绳索。
于狩这时的脸色是更苍白了,抖颤着向阴阳叟身前一跪,哀告道:“褚老前辈,晚辈不
是人,是猪,是狗!是畜牲,请你老人家给晚辈一个赎罪的机会吧”
阴阳叟抬腿一脚,把于狩踢得滚出两丈开外,气得全身皆颤的骂道:“你简直连畜牲都
不如,老夫要向你动手,连老夫的手都污了,你自己到你师父墓前去自尽了吧!”
于狩连滚带爬,又爬回阴阳叟腿前,叩头如捣蒜地哀告道:“晚辈还不能死啊!”阴阳叟双眼一翻,尖声狂吼道:“你不能死!谁就该死?该死的就只有你师父是不是?哼!
你给老夫死去!你要再罗嗦,老夫就顾不得污手污脚,侍候你了。”
于狩急得神色惨淡,嚎陶痛哭道:“啊!啊!老前辈!老前辈”显然心烦意乱,害怕
到了极点,除了左一句老前辈,右一句老前辈之外,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
李中元摇头一叹,忍不住插嘴道:“褚老前辈,晚辈可不可说两句话?”
阴田叟褚十八对李中元可是衷心敬服,无话可说,当时改容倏然一震道:“老弟你太客
气了,有什么话,请说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