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膳,燕燕又飘然而到,领他来到大殿之上。
这时,大殿之上已经聚集了十几个江湖上知名之士,李中元把握住桃花秀士的性格,高
傲不群地只向大家微微一点头,便算是尽了礼貌。
就在这时,只见一个年约六旬左右的锦袍老人迎着他走来,双拳一抱,呵呵地笑道:
“老夫许大钊为昨天失礼之事,特来向潘大侠道歉赔礼,尚请潘大侠赏脸恕罪。”
李中元暗暗一皱眉道,知道这位南山隐豹许大钊在西北道上,可是相当有名的一方霸主,
想不到这里原来由他主持,这就难怪许多知名之士都服服贴贴了。
李中元维持着脸上的冷傲,抱了抱拳,道:“好说,好说,在下的意思想必燕燕姑娘都
已转告许老。”
许大钊一笑道:“老夫筋骨老迈,那里是大侠对手,不过大侠既然有心赐教,老夫也只
有舍命相陪了。”
李中元一拿架式,道:“许老请!请赐教!”这正是桃花秀士的为人行事,不喜欢废话。
南山隐豹许大钊纵声朗笑道:“老夫久闻潘大侠卓尔不群,今日一见,果然令人心折,
老夫只有厚颜有僭了。”说着双肩一晃,踏中宫,走洪门,当胸推出一掌,拍向李中元。
李中元身形一晃,许大钊收掌倒退了一步,原来,这只是礼上的虚招,表示他已经先出
手了。
李中元暗暗一点头,他却借势跨步向前“力劈华山”掌已递出。
许大钊再不客气,立即旋身挥掌相迎,和李中元打在一团。
杀那间,许大剑与李中元以快打快,一口气下来,就是五十多招。
许大钊功力厚,挥动拳掌,重如山岳,而且越打越重,猛不可当,真是一位了不起的武
林高手。
李中元为要顾及桃花秀士的身份,当然不能放手施为,勉强支持了一百五十多招,看看
已为桃花秀士争足了面子,忽然晃身之下,从许大钊狂风暴雨般的攻势里,脱身退出-丈开
外,摇手道:“许老功力过人,在下不是敌手,认败服输。”
他晃身退出战团,身法怪异,许大钊但觉眼睛一花,桃花秀士已远出丈远之外,颇为称
许的收招哈哈一笑道:“大侠客气,老夫多谢高谊盛情。”
燕燕飘身过来,掏出一条香巾,替李中元揩着额头上汗水,柔情蜜意地道:“你就留下
来吧!”
李中元点丁一点头道:“我不是许老敌手,自然依言不再前往长安,要我在这里逗留一
个短时间倒是可以,不过”
一语未了,许大钊一旁截口答话道:“只要大侠能接受老夫招待,那们是只住一天,老
夫也倍极光荣,至于,能住多久,老夫是主随客便,悉听尊便概不勉强。”
李中元于是顺风扯旗,一抱拳道:“那么在下就叨扰许老了。”
许大钊显然事情很忙,略与李中元周旋,便自告辞而去,把李中元交给了燕燕。
燕燕替他准备的住处,不是原来他休息的那二间房子,而是另一处陈设得非常精美的小
独院,此外,更有一个十六七岁的美丽丫头供他使唤。
李中元住下来之后,心里便担心着一件事情,担心燕燕晚上的纠缠,不知采取什么态度
才好。
燕燕显然也是忙得很,安置好李中元之后,便没有再来苦苦的纠缠他,这倒叫李中元暗
暗吁了一口气。
李中元先是声色不动地冷眼观察,觉得在这里,确如燕燕所言,不但应有尽有,而且毫
无拘束,甚至暗中也绝无监视的人,真叫他想不透,那出主意的人用心何在?
不仅是他,凡是被许大钊供奉在这里的人,莫不人同此心,心同此理,希望明了个中秘
密,也莫不致力于暗中探查。
可是,李中元与他们谈话之下,就是比他早来四五个月的,也和他这个现在才来的一样,
所知无几,大家之所以留了下来,与其说是贪图这里的享受.不如说是一线好奇之念,系住
了大家。
据说,整个的谜底,将在三个月之后的八月十五日揭晓。
欲明真象,似乎只有等到八月十五日那一关来到。
可是,李中元能等么?
李中元心中暗暗着急,但却无计可施,因为他已查出这里一方负责的许大钊,也和大家
一样,并不知悉真正内情。
就是不惜暴露身份,向他逼问,也是枉然。
因此他日受招待,心中却是烦乱如麻,暗中感到对手的厉害和可怕。’
这天,李中元正准备暂时放弃追查,先回到长安去再作计较,不料多日不见的燕燕忽然
飘身而到,笑问李中元道:“小妹有一个朋友想见见你。不知你有没有这个兴趣?”
李中元心中一动,暗暗忖道:“她这朋友,莫非就是我想找的线索?”
他心中暗喜,但却以退为进的一摇头道:“没兴趣!”
忽然,双手一张,拦腰抱住她道:“除了你”桃花秀士潘惜花为人极是古怪,他和任何女人交往,例不过三,三次一过,便不再顾。
可是,说也奇怪,照他这种行径,凡和他交往过的女人,非恨死他不可。
但是,事实完全相反。
她们不但不恨他,反而对他蕴藏着无比深情,希望有朝一日终能打动他铁石心肠,重温
旧梦。
所以桃花秀士潘惜花不仅是色狼,简直是色魔,一旦落入他魔掌的女人,便被他魔力所
惑,情甘效命,至死不悔。
人以名传,桃花秀士潘惜花这种行径,在江湖上反而大行其道,为之风蘼倾倒的人,确
实不少。
李中元此举,正是燕燕望眼欲穿的愿望,当下全身一软,便完全投到了李中元怀中。
李中元轻轻地在她秀脸之上亲了一下,准备先给她吃点甜头,然后进一步从她口中套间
内情。
谁料,燕燕迷糊了一下之后,忽然全身打了一个冷噤,轻轻推拒着李中元,道:“不,
现在不行,他们在等小妹的回话啦!”
李中元原就在演戏,要他继续演下去,他自己都有点恶心,这一来,还好!当下脸色一
变,冷笑一声道:“去你的!”双臂一抖。硬把燕燕娇躯推得飞了出去。
燕燕身子落地而起,一声惊啼,扑回李中元怀中,不住的哀求道:“我的亲哥哥,你不
要生气,现在实在不行,过了时间,你不但见不到他,而且,对你我都不好”话声一顿,
便伏在李中元怀中哭泣起来。
李中元“哼!”的一声,道:“谁要见他。”
燕燕心中怀着一份歉疚,不打自招地悄声道:“你不是到处打听一个人么?小妹要带你
去见的就是他。”
李中元暗中好不高兴,但他不能就此转意,又装腔作势,使了半天脾气才在燕燕的苦苦
哀求之下,勉强地点了一点头道:“好吧,我就随你去见见他吧!不过,我有一个条件。”
燕燕道:“什么条件?”
李中元道:“不管他是什么人,也不管他有多大的本事,我要他亲自相迎。”
燕燕道:“这一点不要你说,他也会亲自相迎,你只怕不知道,他老人家对你非常器重
啦!”
李中元傲然一笑道:“我要没有过人之能,我会提出这种条件来么?”
李中元随着走出招待所,不过百十丈远,转入一个山-,停在一栋茅屋之前,轻声道:
“到了,你看,他老人家不是已在门口相迎了么。”
李中元抬眼望去,只见这座茅屋一开三间,站在外面就看见大厅,厅前正站着一个花白
胡子的清癯老人向他点头微笑。
李中元闷声不响,双肩一晃,左手一探,疾向那清癯老人抓了过去。
燕燕急得惊叫一声,遭:“潘大哥,不可无礼。”
李中元出手神速无比,燕燕叫声出口,李中元的五指已搭上了那老人腕脉蓦地,但
见那老人手指一翻,原是李中元搭住他腕脉的,却等于送手向前,被那老人握个正着。
但那老人虽然握住了李中元手之后,却未稍吐内力,只是轻轻的握住而已。
李中元出手袭击,虽然未尽全力,但已非一般武林高手所能抵挡,出手就被那老人接个
正着,那老人的真才实学,可以想见,李中元不由得暗中惊凛不已,相信这老人应该是真正
主人了。这时,那老人握住李中元来手之后,忽然和蔼地呵呵一笑道:“不要紧,你难道没
看出潘老弟,只是有心相试么?”说着,已是放开了李中元手腕。
李中元愣了好半天,才讪讪地一笑,抱拳为礼道:“在下失礼,请前辈海涵。”心服之
下,还带着三分骄傲之气。
那老人微徽一笑,肃容道:“岂敢!岂敢!潘老弟请。”
进入厅中落座,李中元默运神功细察暗中是否另有埋伏之人,结果,并无所获,似乎就
只有他们三个人。
这时,那老人向燕燕微微一笑道:“听说你很会做菜,厨下有现成的材料,今天我们就
看看你的手艺吧!”话说得很和气,有如家中相处一般,怎样也看不出,他是不怀好心的人。
燕燕欣然领命转到厨下后,那老人又是微微一笑,道:“听说你老弟四出打听,老夫这
次请你们大家暂为老夫座上客的原因,你老弟可是真想知道其中内情?”
李中元道:“前辈可是有意相告?”
那老人点头道:“老夫正有此意,不过老夫说出其中原委之后,希望老弟能与老夫
携手合作,做一番轰轰烈烈的大事,以期不负老弟这身过人的才学。”
李中元谦虚之中,带着自负的口吻,一笑道:“雕虫小技,贻笑大方,那堪前辈青眼谬
赏。”
那老人笑了一笑,说道:“那你是答应了?”
李中元道:“既蒙前辈如此推重,在下敢不遵命效力,只是在下习于四海为家,任性无
羁生活,因此不愿身负征途,关于这一点,不知前辈能否特别体谅,不加约束。”
那老人带笑沉思有顷道:“老弟的为人,老夫完全清楚,常言道‘江山易改,本性难
移’。所以老夫与人合作,一向是不拘小节,唯才是用,老弟既然这样说,老夫就不以普通
俗务烦你老弟好了。”
说着,话声一顿,望着李中元微微而笑,显然下面另有文章。
李中元已看出这老人虽然满面和气,骨子里却是吃人不吐骨头的老奸巨滑,阴恶阴毒的
东西,因此,也回望着他,先听他的。
那老人“咳!咳!”于咳了两声,一笑接道:“老弟,你既然不愿身负实际领导责任,老
夫就请你将你独门绝学‘悦女偷心’,与‘仿古造伪’的二项绝技,传授给几个年轻人如
何?”
李中元眉头一皱,他又不是桃花秀士潘惜花,那里懂得什么‘悦女偷心”和“仿古造伪”
两项绝技,徽一犹豫之下
只听那老人呵呵一笑遭:“本来这种请求,在武林之中有乖常情,不过老弟要知道,我
们是在合作共创一番事业,那就不是仅凭个人艺业,单枪匹马,所能达到目的,因此我们必
需要有多数的各种人才,向各方面推进发展,才能一举成功,者弟心中如果存有挟技自珍之
念,那就最好能够改一改,嘿!嘿!嘿嘿!。”话声里已是隐隐透出了煞肃威凌之意。
李中元还没摸清这老人底细,当然不能就此和他翻脸,接着一笑道:“在下对于这一点
倒是看得开,只是在下不耐久居一地,这传艺工作”
那老人一笑道:“老弟放心,这一点老夫早替你想到了,老夫只要你抽出三个月时间,
先教授老夫早已挑选出的十二个聪明易学的少年人,以后,就完全由他们负责了,至于你老
弟既将绝学相授,老夫除了替你记名列功之外,并且现在就委你老弟为八大令主之一的逍遥
令主,任你邀游自在,予取于求,你看,这样可不可以。”
李中元惊喜出声,道:“无功不受禄,在下。”
那老人哈哈一笑道:“老夫一向用人唯才,你也不要推辞了。”说着,伸手怀中,取出
一面三角金牌托在掌中,面色一正道:“逍遥令主受职领凭!”
李中元伸手去接,身后已传来燕燕的喝声道:“潘大哥,受职领凭,应行三拜九叩大
礼!”
李中元心中实在不愿意,但又无可奈何,只有依言行了大礼,领过令主金牌,改称属下。
这时,燕燕已将酒菜送了上来,那老人却站起来,向燕燕道:“你好好的侍奉潘令主,
老夫走了。”
那老人走的时候,露了一手绝世轻功,身形离地拔起五寸多高,脚不点尘,飘飘荡蔼,
一出去就是二三十丈,转入山后而去。
李中元巧获奇缘,在武功上有着令人想象不到的收获,这时却看得暗暗心惊,自问不如。
回过头来,燕燕正笑眼眯眯地望着他笑道:“要不要谢谢小妹。”
李中元一翻俊目道:“谢你?”他不是假的迷惑,实在想不出该谢她的理由。
燕燕抿嘴轻笑道:“你平地青云一步登天,现在是令主的身份了,不谢小妹,谢谁?”
李中元“哦!”的一声,道:“该谢!该谢!只是,我这金令能值几文钱,刚才那位老人
家又是什么身份,我还一点不知道呢。”抓住机会,打蛇随棍上了。
燕燕倒身依在他怀中,悄声细语道:“他就是小妹向你说过的‘老头子’呀!你没想到
吧!”
李中元一震,说道:“他就是‘老头子’”
接着双眉一皱,又自言自语道:“只怕不是吧!他要真是老头子,为什么不在总坛召见
我呢?”
燕燕道:“你不知道,他老人家向来不讲究排场,所以不择场合。”
李中元道:“他是不是因为组织太小,见不得人,所以才不讲究,排场的吧!”
燕燕一笑道:“组织小!你要这样想的话,那你就完全错了,不说别的,就拿这次不准
武林朋友进入长安一事来说,这件事动用的人力物力该不算少吧!其实真正负责的人,只是
和你同样身份的一位令主,老头子不过是偶尔来看看而已。”
李中元心中暗暗吃惊,想不出他这组织有多大,正待进一步探询时,燕燕已是一笑道:
“菜都快冷了,快吃吧,吃完饭,我们也就要上路了。”
李中元一怔道:“要到那里去?”
燕燕一笑道:“你不是已经答应了老头子当三个月老师,小妹就是陪你到那里去!”
李中元苦笑一声道:“现在就去?”
燕燕道:“照老头子的意思,我们明天就得赶到地头,后天,你就要开始教学了。”
李中元道:“真是一个急惊风的人。”
燕燕催着李中元用完饭,两人立时下山,兼程赶路,一阵急赶之下,傍晚时分,到了驴
马店,用过晚饭,外面天色已是一片漆黑,燕燕忽然又催他继续上路。
李中元不高兴地道:“我不愿意晚上赶路。”
燕燕笑道:“赶路的不是我们,我们只要坐在轿子上就可以了。”
李中元被燕燕说得笑了起来,只好继续上路走出城外,只见路旁果真有二乘轿子在等着
他们。
轿子四周封得严严密密,坐在轿内,不但看不见外面的景物,连外面的音响都听不大清
楚。
轿行如飞,但又平稳非常,不知不觉之间,忽然睡意袭来,李中元竟然呼呼的睡着了。
这一觉睡得好香,一觉醒来,外面已是大天亮,轿帘不知在什么时候已被打开了,山风
拂面,令人神清气爽。
燕燕叫住轿夫停了下来.招呼李中元和她一同步行。
可是步行不到一里,穿过一片树林,只见眼角一亮,现出四五十栋房子,星罗棋布般散
置在一座山谷中。
身后的轿夫,自行离开了他们,燕燕带着他东转西弯,最后停在一栋矮墙红楼之前,道:
“到了,这栋房子就是我们今后三个月的天下。”
燕燕每次说话,都给人一种惊讶的感觉,李中元直觉的反应道:“‘我们’?也有你一
份?”
燕燕笑道:“没有我,你挨得下三个月去么?”
李中元也是一笑遭:“你难道不知我的惯例!”
燕燕道:“在这里,你只怕得将就将就了。”
谈话之间,两人已经跨步进了院门,跨入院内,只见两个十七八岁的少年人,躬身相迎。
屋内陈设得非常华丽,除了卧室,书房,客厅和练功房外,还有四间大房子,据燕燕告
诉他,那四间大房子,就是他教学的场所。
这倒好,用不着走出去,学生会自动前来听讲,真是设想得周到。
奇怪的是,自他来到之后,除了那两个少年人外,就没再见到另外的人,以他令主的身
份,竟然也没有一个管理人来拜见他,这似乎太不近情理了。
这里好像是,各有各的天地,似乎谁也不互相往来。
用过晚饭,燕燕准备了两杯香茗,和他并排坐在庭院之中,欣赏着天上的彩霞,计算着
初现的星星。
这时,李中元一面应付着燕燕,一面暗自计算着今天晚上如何采取行动?摸清这里的底
细之后,如何急流勇退?逃回长安去。
因为,到了明天,他是非露出马脚不可,他又不是真的桃花秀士潘惜花,那里懂得什么
“悦女偷心”与“仿古造伪”之术。
就在这时,燕燕忽然身子一靠,便到他怀里,悄声道:“好了,我们得谈谈正经的了。”
声音出奇的冷酷,像是换了一个人,李中元愕然失惊,右手一抬,便压在她丹田大穴之
上。
燕燕轻笑一声,道:“我想提醒你一句话,别忘了,是我自己送过来的!”
孪中元“啊!啊”两声,他知道燕燕的话不完全是吓人,她要没有相当的把握,她会自
己把命送上来么?
李中元心中一窒,只听燕燕又轻轻地道;“就这样抱着我,显得亲亲热热!”
李中元这时心中一动,暗忖道:“此女莫非她有她的打算?”
此念一生,李中元一颗心便慢慢恢复了镇定。
燕燕悄声问道:“你到底是什么入,老实说来。”
李中元心里虽然已经有了准备,但稳重的不动声色遭:“你道我能是准?”
这话回答得很技巧,可以说是根本不承认自己不是桃花秀士潘惜花,也有含着要她猜自
己是什么人的意味。
燕燕冷笑一声,道:“你自己爽快的说出来吧,说不定本姑娘可以指给你-条逃生明
路。”
李中元考虑了一下,既然假不过去,何不率性道出真名实姓,也好有本钱和她谈条件,
当下老老实实地道:“我说我是李中元你相不相信。”
燕燕轻吁一声,说道:“算你没说假话。”
李中元暗吃一惊,道:“你早就知道我了。”
燕燕道:“不敢自己脸上贴金,我只是相信你的话。”
李中元道:“老头子知不知我不是桃花秀士?”
燕燕道:“目前还不知道!”
李中元道:“你为什么不告诉他?”
燕燕道“告诉他我有什么好处?”
李中元道:“你可以邀功领赏呀?”
燕燕“哧!”的一笑道:“这是你们男人的想法。”
李中元道:“你的想法呢?”
燕燕道:“我要你的那朵桃花和摺扇,同时,外带‘潜龙丸’一颗!这不算过份吧!”
李中元听他提起“潜龙丸”一事,只差一点没有失惊跳了起来,自己以为外人不得而知
的事情,想不到这位燕燕全知道,当下不由得一愕。
燕燕不放松的语声一冷道:“舍不得是不是?”
李中元轻叹一声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燕燕道:“我就是我,多余的话不必谈,干脆说,我要的东西,你给不给?”
李中元已是别无选择,只好一点头道:“现在,我只能将这朵桃花和这把摺扇交给你,
至于‘潜龙丸’我没有带在身上,所以只能暂欠。”
燕燕显得出奇的豪爽,一点头道:“好,就这样说,你欠我一颗‘潜龙丸’希望你逃得
活命之后,替我送到一个地方去。”
接着,又把交付“潜龙丸”的细节,告诉了李中元,然后,咬着李中元耳朵道:“抱我
回房去。”
李中元现在只有遵命行事的份,整个的事情,因变化得太突然,叫他无从着手,把燕燕
抱回房中,燕燕要他关好房门熄去灯,忽然又要李中元把全身衣服脱得精光。
这时,李中元实在不得不说话了,一怔道:“你到底弄什么鬼?”
燕燕一笑道:“别尽往邪里想,脱下衣服来,我自有道理。”
李中元被她说得,只好遵命脱衣,同时,只见燕燕也在一旁把自己的衣服脱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