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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怒马长嘶传惊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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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且现身二人在身法上看得出推普通人,故不愿轻率出手。

    前面这蒙面人冷笑:“小子!亮剑吧。不然”

    余再添掀长衫一扎剑把,呛地拔出紫薇剑,校剑当胸,卓然而立,静候对方出手。

    对方人影一晃,已到面门,左掌外吐,骈指如虚着一点华盖,右手蓦地甩出“单掌开碑”迎胸就砸。

    掌力奇猛,一股子凌厉罡风,迎胸推到。

    余再添忖夺这二人不但是青锋会中客,且是一二流高手,别看一虚一实,其实指掌并用,稍一不慎,立为所趁。

    这种形势下,那敢疏神,立民行者步,陡向右倒,就倒势左手上翻“腕底摘桃”一戳对方右手脉门,左手剑电般疾吐,倏袭左肋。

    奇快、奇险,端的令旁观者胆寒。

    这人也是自大惯了,漫不经心,见他左手扣脉,身已半侧,心说好小子,你居然拼命,右腕陡翻,左手疾吐,正准备下手抓他胸腹。

    就见紫光一闪,剑到左助,一股子冷森剑气,砭骨生寒,急切中把外探身形,便向去一带,够快,险极。

    嘶的一声,购衣已裂!

    心神惊悖下,嗖地“燕青十八翻”直旋出数丈外,惊惶、羞愤,齐上心头。

    一照面输了招不算,还没弄清这招式怎么运用的,如果传开去,自己数十年声誉必付之东流。

    余再添感到所学三式全是因势借力,相机制敌路数,跟踪追袭还用不来,这时一抱剑,冷笑:“你大概练的嘴巴式,专吹大气,一招就退,不够体面吧!”

    这人陡发长啸,疾如飘风般抢过来,力注双臂,达于指尖,手抬处“云天露爪”手腕晃动之间,竟幻成三条掌影,兼拍华盖左右臂。

    别看他出手势疾力猛,似是全力一袭以雪愤,其实留了退步,明知这一把伤不了他,虚中实,实中虚,看他怎么出手,好设法对付。

    余再添见掌影已到,身形略仰。似是进招,看在对方眼内,又是千载良机,陡地掌势向下,身向前储,虚变实猛砸前胸。

    余再添脚下一拗步,仰势变成转,快似旋风,捷若电射,晃在乎现右剑,指点肩井,剑现前胸“莲台现佛”紫气光腾。

    这人被诱招式用老,见紫光一闪,暗道要糟,不愧久经阵仗,倏地“越山跨岭”横着滑出去八尺,剑芒闪闪,掠过胸腹,也惊出了一身冷汗。

    余再添冷然地说:“这是第二招!下不为例,别一沾就走。”

    这人两次全没摸出怪招路数,不由怒极,拼耗真气,以内家掌力来对付他。

    丹田力发,运转全身,相隔那远,突地一长身,右臂暴吐“云龙探爪”闪电般隔空抓过来。

    余再添可不愿与他较真力,抖双臂手空上拔两丈,目注四方,斜身一折,飘向茶树,身才降,陡觉耳畔生风,借弹力嗖地斜出一丈七八。

    这人仍不放,脚下轻点“燕子凌云”跟踪扑到。

    余再添见他是由左来,陡地“老猿坠枝”身形倒挂,避过掌风,落向小树,借势、用力、反弹。

    迅捷无伦地已到他身后,剑起“佛光普照”疾点后心。

    他这种上纵、斜飘、平游、反弹,全是行者步法,因势借力,运用得异常自然。

    这人陡闻金刃劈风之声,惊诧之下,避已无及,蓦闻一声暴喝:“打!”一阵啸声,由余再添身后袭到,夜幕中另一条黑影暴起,直扑过来。

    余再添听暗器风声甚锐,顾不得伤敌,脚下微错“犀牛望月”紫薇剑展,呛、呛、呛,一阵龙吟,把暗器磕飞。

    可是前后夹攻而来的掌力已够上步位。

    余再添陡耸肩“平步青云”上拔、斜飘,仍以行者步来应付,不料务才落地,人影横空,暴射而下,比那二人更快一步。

    来的竟是龙虎风云旗下客独臂神枭费炎,骄指一敲他手腕。当呛,长剑撒手,吭地一声,人也被震向左跌去。

    这人陡弯腰,就要取剑,螳螂捕蝉,却不料黄雀在后。陡闻一声轻笑,破空之声来自身侧。

    费炎疾用掌向后扫去,一声大震下,竟被震退三四步,又是一个小巧蒙面人现身,身如旋风荡叶,一绕下抬起紫薇剑。

    身形再转,一伸手,把余再添抱起,一口发长啸,路旁窜出一匹龙驹,这小巧玲现身形,腾跃如飞,已跨上马背。

    马走如风,扑向西北,马上人急唤:“添弟!抱紧我,好放马。”

    余再添听出是谁来了,颤声说:“怡仙妹!我右臂麻,也冷得”

    “哎呀!你中了人家阴寒爪毒,抱紧我,侠!好找地方疗伤。”

    马儿异常神骏,长嘶声里,四蹄腾空,晃眼间过了淳安。

    史怡仙老于江湖,可不敢在这种地方歇下,怕的是风云旗中人追踪,更怕青锋会摸知底细。

    行经小镇,在一个破败的客寓中歇下来,房中陈设够简单的,除一床一席外,任什么全没有。

    黄黄灯光,似明似暗,照着这萧萧四壁,显着凄凉,要了三条被一壶开水,紧要的是查看伤势。

    一见余再添右臂伤口不大,颜色可不对,再看他面色铁青,盖着两条被还冷得直额,一时也没了主意。

    呀地一声,窗门大开,有人发话:

    “别大惊小怪,这是为独臂神枭防寒爪所伤,我这解药虽非他自制,但还有效,不过伤者辛苦点。

    “记住,服药后寒火交战,更难禁受,行动护住心脉,别让寒火内侵,一个时辰就好了,解了毒,还得休息一天才能上路,安心休息,风云旗下客等,已被我诱人歧途!”

    余再添听得出是谁,忙说:“老前辈慢走!”

    史怡仙也怔住了,及至越过窗来,人影已失。

    如嘱服药毕,一切如窗外所述,这一个多时辰活罪,痛苦不堪。

    史怡仙在照料他,也不知药力如何,悬着心儿,心房噗噗在跳,这痛苦,也非笔墨所能形容。

    余再添体内寒火交战,严守心脉,渐渐地寒退热除,见史怡仙半跪床前,似在啜泣,也不禁泪下。

    第二天一整天没出房门一步,早膳后余再添躺在床上问:“怡仙姊!我不该问的,但又忍不住,那位前辈救我助不止一次,要我严防青锋会,人家关顾我绝无诈语,我不明白,何以青锋会要计算我?”

    “我很少过问会中事,机密事更难预闻,我还是这么说,青锋会决对正派,借你剑用也必有原故,世间事很难须测,他助你救你是否另有用心?原因又为何?同样的是个不解之谜。

    “救人助人,大半是一种巧合,据你所述,这怪人自雁荡替你解围后,等于说寸步不离,我们的情形,他可能全盘了解。

    “客观说,他除仗义或对自已有切身利害外,这种救助方式,一已超出常情,我不敢向好处想!

    “另一想,那就是青锋会确要计算作,这计算之人,也就是我义母了,我怎么也想不出她老人家与你有什么瓜葛。

    “这件事,我回孤云山后,必设法深个水落石出,我看你对青锋会有先入之见,江湖多诈,要理智点。

    “看来前途无多附难,我也急于归去,添弟!相见不知何时,万一,你与本会真的有什么不解不结,这后果”

    “但望他们单为宝剑,仙姊!余再添能偿心愿,我愿奉剑孤云山,那就”

    “别转穷心思啦!以后再说罢!”

    一更、二鼓、三声锣,已是时交子夜,史怡仙心绪如丝,剪不断,理还乱,对余再添道:“马儿早已备好,我真的要走了!”

    “我也要连夜赶一程!”

    两人出店,三岔道口,又站住了,余再添要北入皖,史怡仙要西向川。万绪千头,不知从何说起,临歧无一语,当事人心情是繁复的。

    “怡仙姊!暂时别离,总有相见之日,我走了,你多珍重”

    他不能再说什么,并且,还要避免地说什么,他已对秦玉娥发过警。

    史怡仙陡地-声轻笑:“好!总有相见之日,我永远等着你!”

    她那么坚强人儿,也声带哽咽,不愿当余再添面前拭泪,一带马缰,吧的一声,扬鞭而去,秋风里,荡漾着凄凉笑声。

    余再添浸沉在这哀怨气氛里,又是一声太息,眺望史怡仙玲珑娇躯,慢慢地没入沉沉黑夜中。

    他似失了群的孤雁,凄迷、旁惶,独个儿扑向蟠龙峰。

    黄山七十二峰,峰峰高技,处的滴翠,蟠龙峰位于黄山群峰东北偶,远处看,夭娇如龙,势欲飞舞。

    头在北,龙首下长着两株古松,如龙须,蟠龙之名,因形势而生。

    三秋季节,枫红似火,野菊盛开,苍松修竹,在秋风里摇曳,更见劲节。

    余再添循山道而上,山坡上一所庙宇,阵现眼前,庙门横匾“松观”二字,异常苍劲,庙不大,构造得却甚气派。

    庙后有阁,高三层,又因地势关系,矗立半空,台阶隐现,又是傍晚时分,红日西沉,云霞皆赤。

    加上那满山枫叶,红艳壮丽,楼阁似在缥缈云中,端地福地灵山,不与凡同!

    观门半掩,不见人踪,余再添进得观来,一个玄门羽士,迎面走来,单打稽首问:“施主何来?”

    “来自雁荡,求见松筠道长!”

    “贵姓?”

    “余再添!光严讳处。”

    “啊!施主远来辛劳,请稍坐,这就通报观主出迎。”

    道人匆匆进入,不多久,走出个须眉皆白的老道,少说也在七旬以上,手扶竹杖,状至苍老,

    余再添不由惊疑,这位松筠上人是个清修之上,不似武林中人,爹怎会与他订交,更不解的,居然将龙吟心声及雾闪八式神功书册留置观中。

    万一为江湖中人所知,岂不是槽。

    他恭然一礼:“弟子余再添拜见上人!”

    “小施主请起,怨老朽年迈,不回礼了。”

    “请示上人,先严十六年前,曾有书班”

    “啊!令等已仙去”

    余再添垂泪答:“是的,中元节为宵节小所算,丧身雁荡!”

    “哎!这真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我虽无举无勇,但知令尊誉满武林,为当今奇人,想不到已作古了。

    “令等与我为方外知友,初订交时,他还年轻,三十年如过眼云烟忆十余年前,他曾交我书册,铁箱封锁,也曾详明底蕴,小施主对身世已燎然了。”

    “是的,晚辈一事不明,当先产交村书册时,有否谈及置此之由?”

    “小施主问此何意?莫非对令尊此举有何不”

    “不!晚辈饮水思源,安敢作如是想,只是”

    “我明白,你是想问不早传神功原因及何以留在松观是不是?当初令等曾谈及,以群雄搜索追踪甚急,他要带你进仇远祸,万一不幸,书册流入江湖肖小之手,徒增罪孽,留置此处,才叫出其不意,谁也没想到这种奇异神功,会存在一个清修出家人手中。

    “令尊曾说,要看你为人心性,如果天世淳厚,俟成年后告以前因后果,要你取书册自行研练。

    “否则,他恐引起无边浩劫,告之实足害之,令尊为人方正,行事全凭义理,否则,我也不会承诺保管。”

    余再添不由感慨,他对义父胸怀,更加敬佩,这种不计私人得失,全凭义理的磊落作风,举世能得几人,不幸天不垂佑,未享高龄,再不能膝前承欢聆听教益!思之泫然泪下,哀声说:

    “先严在未遭害之前,告知此事,书册如在,就烦上人赐予,我要早日觅地研修,以雪父仇!”

    “小施主!盼你喜体亲心,以恕为本:书册丰藏经阁,我没珍视他,与经卷存放一起,请随我来!”

    这位有道玄门,策杖缓行,带着余再添向藏经阁来。

    原来这阁筑于半峰,地势甚高,松筠上人腿脚尚健,不多时已到阁前,回顾余再添说:

    “书册存放二楼,小施主阶前稍待,我即取来。”

    “晚辈陪同一往如何?”

    “阁中藏经,例不入俗家,还请稍待。”

    老人已进入阁中,久久未下,陡闻一声闷哼,接着一声微响,余再添以为老人不慎跌倒,年事太高,可能发生意外,回不得松观例规,一飘身扑上楼来,人目修状,不禁神色大变,目眦皆裂!

    老人蜷卧楼板、七孔殷血,左目插着一支皂蟠,金线走过,上书神猿抓心,身侧铁企已开,锁被削断,盒中空无一物,书册已不翼而飞!

    斯情斯景,他怎会不神色大变,怎会不目眦皆裂,陡然的发出长啸,声如哀猿夜啼,抖身形扑出阁后,暮色沉沉,任什么也未发现。

    余再添哀伤的折人楼中,拔下皂蟠飞雪梭,抱起上人尸体落下藏经阁,恨恨自语:

    “侯致远侯致远,杀父之仇未结,你又滥我无辜,松筠上人不事武术,与人无争,垂暮之年,惨遭杀害,这双重血债,你即使是粉身碎骨难偿,犯到我手,八雄不过一死,你却想死都难!”

    他愤愤自语,却不料啸声引未公房道侣,六个道人跑过来,曾接待余再添的道人一把抓住他问:“施主!观主怎么了?”

    “他上阁取经,遭人暗杀!”“胡说!家师与人无争,与世无伴,清修之士,何来仇家,你,入观不久,突生修变,不是你下的手,又是谁人?现在何处?今天要你偿命。”

    另几个一哄而上,抓住他不放,他们不懂江湖事,余再添也无从解释,更不能对道侣们出手。

    正在纠缠不清,夜色笼罩中人影陡降,飘落当场,一看松筠惨状,跺脚说:“哎!一步来迟,果生惨变,不是我中途多事,不致于此,我拿什么面目见鹤风真人,又怎么对家师说,该死啊该死!”

    余再添早就看到,来人二十上下年岁,面色白晰,眉宇带彩,星目朗朗,顾盼神飞,配上那猿臂鸢肩,有一股子逼人英气。

    他看到,道侣们也看到,全跑了过来,异口同声说:

    “吴施主!这姓余的杀了观主,还赖说不是,他力气长,我们抓不住他,请施主看在鹤风真人面上,为我们作主。”

    少年摆手说:“诸位道友别急,跑不了他。但我要问过清楚。”

    他一看余再添,就不由一呆,心说世上那有这等人物,自己够英雄潇洒的了,相形之下不免自惭形秽,如果说是瑶仙池童,也并不为过,却怎地

    余再添见他呆呆地看,不由面色一红,拱手说:“兄台想与观中人是故旧,这事还请代为解释,天下决没有杀了人还”

    “我叫吴铭,匪号圣手书生,黄山门下,家师讳上鹤下风,奉命来此探望上人,却不料变生意外,观中人不习武事,对此一无所知,我自有道理。”

    这圣手书生转对道侣们说:“这种事你们不懂,先葬了上人,我自设法查凶。”

    道侣们对这少年似是颇为信任,闻言自去备办后事不提。

    他笑着走过来,继续说:

    “真糟,家师本是令我回落前到极现的,不料半途遇一毒蟒,我费了半个时辰,才把它打发了。

    “却不料迟到一步,巨变已生,我真无颜返去!老弟你何来?与松观有旧?据你观察害上人的为谁?务祈详告。”

    “我名余再添,人称旋风太保,来自雁荡,奉亡父遗命,面见上人,联经阅”

    圣手书生吴铭面现惊喜,一把抓住余再添手说:“师弟!此非谈话之所,请入客室详谈。”

    余再添迷惑不解的说:“你说什么?”

    “客定详谈,你自然就明燎了,这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走啦!师弟!”

    他两个人定坐定,圣手书生吴铭笑说:“师弟!别说你想不到,天下人全想不到,你知我是谁?我师父又是谁?”

    “你是圣手书生吴铭,尊师鹤风真人,不是你自己说的么?”

    “我是吴铭不假,但我不是黄山派门下,家师姓裘!单字腾!”

    “啊!你谈的荣誉年孤云山雾闪会流云,龙吟抗至尊的笑”

    “正是他老人家!”

    这突然情事,余再添惊喜得说不出话来,怔啊啊的仅说:“真是真是”

    “师弟!你怀疑这事实?”

    “当然不!但我愿听听经过,对伯父的遭遇及本派历史多了解点。”

    “首先,我要告诉你,真正的崆峒山应是中州临汝县西南,山有广成洞,即黄帝问道广成子处。

    “也就是本派所奉祖师,崆峒本属中原名门正派,起源之早,历史之久,任何门派均不足相提并论。

    “如分崆峒山有四,陈临汝一处外,另三个全在陕甘道上,其一在甘肃平凉县境,分之人所称使们派,指此而名。

    “不可讳言的是,本派历代掌门,良莠不齐,又仗恃本派奥秘神功,不免骄妄,至于三百年前,已被驱出中原,流为左道旁门。

    “武隐上人重振本派,崛起武林:可惜杀孽太重,终如昙花一现,致遭彻底毁灭。

    “在武林各派中,对崆峒派莫不深怀戒惧,视如洪水猛兽,武隐上人又复矫妄过甚,这种毁灭是不免的。

    “师父他老人家接三十五代门户,继武隐上人之后,再现武林,有意刷新门户,重返中原,再复旧基。

    “奈何名高道妒,老人家又善善恶恶过份,为人中伤,致引起武林至尊误会,孤云山之战,以寡敌众。

    “在筋疲力竭之下,中了至尊昙云重手法,坠落深潭,若非黄山梅林逸叟柳老前辈适时赶到,早已”

    “伯父会至尊时何以不陈明种切?”

    “我也曾问过,师父说当时群雄争相指责,几无置啄余地,重点在十二雄中六个弟子修毙,笑然神符系他人伪造,怎么办也不行。

    “再一点,他老人家感到世无道理,愤而出此,何况当时情况恶劣,事实上已经不容他不拼。”

    “伪造笑煞神符是谁?”

    “师弟!你听我慢慢说,他老人家被柳老前辈教走,安置中州临汝县境崆峒山,重手法震伤五内。

    “若非柳老前辈巧得广成洞内丹妙,见于不治,饶是如此,已不能运用神功,与普通武师无异。

    “这是因为丹砂服法不知,才有这种现象,师父能行动后,怀疑丹砂是广成子祖师仙去所遗。

    “何以药力这弱,继续搜求,找到一本丹砂服用百法,才知这伤势,要继续服用十二天,始奏全功,当时仅取五日,已然大愈,为谨慎计,没敢再用,不意竟留病根。”

    “哎!这真是天意!”

    “又安知不是福!”

    “何意?”

    “还有挽救之道,继服十二年,仍然还”

    “这不把人烦死了。”

    “不!仅是每逢交春日服用,也就说每年取一次。”

    “这又何福可言?”

    “师父自己说得益良多,因为不能行动运气,就不敢轻率出来,十二年隐居生活,心平气和,锐气全消,已不似昔年那么”

    “他老人家早愈了?”

    “还要服食一次才除病根。”

    “这么说时间就不对了?”

    “因为数年后才寻着那本书。”

    “我生父经过又如何?”

    “化师叔与师父系亲堂兄弟,要小七十岁,师父去孤云山时他不知,以后事,因师父在静养中,听到他曾去少林武当等地寻仇,后为龙虎风云旗下客困于三峡,不幸”

    “你怎知我即是”

    “我与师尊居崆峒,风闻你为淮阳一鹤余老前辈教走,早有寻访之心,但我四出查探并无所得。”

    “上个月风闻八雄南下,为什么还弄不清,师父突携我来黄山麒麟峰,会见黄山派掌门人鹤风真人。

    “他易理通神,请代占算,他说不劳跋涉,不久自遇,想不到在这儿相见,我曾来松观两次,系为鹤风真人递信,真人与松筠观主交谊颇笃,算定他当遵兵解。”

    “前天,突命我于今日回落前赶到,守在峰颠龙口,用以惊退来人,松筠上人即可免动,不意途中发现毒蟒,恐地为害人畜,予以斩除,这儿变故已生,我甚悔”

    “除害是应当的。”

    “但真人曾说明途中不论遇上什么,不得伸手,免误时刻,我回去能说什么?

    “师兄随我伯又多久了?”

    “十五年!”

    “伯父那时还不曾搜得那本书。”

    “师弟!我本农家养子,梅林逸叟柳老前辈看中我,六岁那年,就被他携去崆峒,拜在师尊门下。”

    “当初师又不肯收,柳老前辈说我环境不佳,留崆峒无异登天,传艺与否另外一件事,主要的留下作伴。

    “直到数年后,他老人家搜得那本书,人生观念有了转变,不再消沉,才正式收我为徒,裘师弟!你”“我发过警,义父之仇未复,老人家失踪之子未寻着前,我还叫余再添,就是见着伯父,他也不能迫我改姓。”

    “雪耻复仇,迟早间事,但余老前辈走失之子,人海茫茫何处去寻,见着,你也不认识,师弟!这件事你得考虑。”

    “我意已决,没什么考虑的,我有办法查问,他左脚偏在有朱砂痣,有钱眼大。”

    “什么?”

    “左足心偏左的朱砂痣,钱眼大。”

    圣手书生惊得直跳起来:“师弟!你说的正是我!”

    余再添也惊得离座而起说:“你左足有朱砂痣?”

    圣手书生吴铭坐了下来,脱下决靴,抖开布袜,一伸左足说:“你看,这不是。”

    果然是偏左的一个朱痣,钱眼大,色如丹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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