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立民恭应一声之后,匆匆离去。
白天虹目注古剑问道:“古兄,这消息,你是怎么得来?”
古剑道:“不瞒令主说,古太虚所派人手,共计四十名,分东、南、西、北,四城搜购,而我却是四个领队当中之一,所以”
白云飞截口向白天虹说道:“小明,给爷爷瞧瞧。”
白天虹将纸条送给白云飞,白云飞略一注目之下,也双眉一蹙道;“这是很平常的五味药,而且,老朽敢断定,绝非毒药。”
接着,目光环扫在座群豪道:“诸位中,有精通药理的人么?”
白云飞这一问,可问得群侠面面相觑。
申天讨连忙接道:“白前辈,公冶老怪要来了”
真是说到曹操,曹操就到,申天讨话没说完“黑心扁鹊”公冶弘已悠悠然走了进来。
申天讨话锋一转道;“公冶老儿,白前辈有事请教。”
公冶弘笑了笑道;“难不成又有人病了?”
“那倒不是。”白云飞将纸条向走近他身边的公冶弘一递道:“公冶老弟,先瞧瞧这个。”
一旁伺候的丐帮弟子,并立即在白云飞身边,替公冶弘添上座位。
公冶弘目注纸条,蹙眉问道:“白老,这方子由何处得来?”
白云飞道:“公冶老弟请坐,也别问此药方来源,请先说明这几味药有何作用?”
公冶弘就座之后,才淡淡地一笑道:“这几味药加在一起,是专解‘鹤顶红’剧毒的解药。”
“鹤顶红?”
在座群侠中,大多数都同时惊呼出声。
公冶弘神色一整道:“是的,‘鹤顶红’。”
申天讨目注古剑问道:“古老弟,通天教中,是否有人中毒?”
古剑摇摇头遭:“没听说。”
季东平笑道:“申兄,纵然通天教中有人中了‘鹤顶红’的毒,也毋须将全城的解药都搜尽呀!”
申天讨不由一楞道;“是啊!那么?”
白天虹沉思着接道:“我想,最合理的解释,该是他们想暗中向咱们下毒,所以才事先将全城解药搜尽让咱们坐以待毙。”
季东平点首接道:“令主所言,极有道理。”
公冶弘也点点头道:“对!同时他们知道老朽也在令主这边,知道解毒的方法,才使出这招既狠且绝的手段,使老朽成为‘无米难以为炊’的‘巧妇’。”
“诸位分析得都很有理。”白云飞蹙眉接道:“只是,那‘鹤顶红’毒性甚烈,一经中上,即回天乏术,他们似乎用不着多此一举啊!”公冶弘接道:“白老有所不知,‘鹤顶红’虽然毒性甚烈,但如果用量轻微,情况就不同了。”
于四娘点头接道:“不错,据说‘鹤顶红’是极少见的烈性毒药,如果他们存心向咱们下毒,一时之间,自无法大量搜集。”
季东平向公冶弘问道:“公冶兄,那‘鹤顶红’是否可以下在饮食中?”
“可以。”公冶弘接道:“而且不易察觉出来。”
白天虹剑眉一蹙道“看情形,这白马寺的和尚们,可能有问题,”
季东平一挑双眉道:“令主,这事情,请交老奴办理。”
白天虹点点头道:“好!季老请立即采取行动吧!”
季东平恭喏一声,起身向白云飞躬身施礼之后,立即匆匆离去,当他经过史立民身边时,低声说道:“史老弟,请跟我来,这边换一个人,”
史立民也恭应一声,双双相偕离去。
接着,群侠又密谈了足有顿饭工夫,才各自纷纷离去。
当然,抽暇前来送信的古剑,又悄然回到他自己的岗位上去了,而令人奇异的,是白天虹也改装易容,由后门悄然离去,随侍他的,只有一个“赛鲁班”向日葵。
这时,已近巳午之交,该是群侠进午餐的时候了,餐厅内酒香扑鼻,菜肴也已陆续上齐。
季东平首先独自走进餐厅,以熟练的手法,将借自袁玉琴的一枚绾发银簪,在酒菜中遍插一遍。
不错,那本来是雪亮的银簪,刹时之间,呈现一片淡淡的乌痕,这正是酒菜中有毒的现象。
季东平入目之下,冷冷一笑,将银簪拢入衣袖中。
这时,白马寺中的知客僧匆匆走入,向季东平合什一礼道:“是季大侠见召么?”
季东平点点头道:“不错。”
知客僧接问道:“季大侠有何吩咐?”
季东平道:“现在,咱们全体都有事外出,午餐不用了,请吩咐执事人员,将酒菜都撤下去。”
“是。”
“咱们可能要晚上才回来,室内物件,请派可靠之人,代为照料。”
知客僧谄笑道:“季大侠请尽管放心,贫僧会特别照料的。”
“多谢大师!”季东平接道:“不敢打扰了!大师请吧!”
“是!”知客僧合什一礼,转身退出。
少顷之后,群侠也全部离开了白马寺,撤得干干净净,连负责警卫的丐帮弟子,也没留下一个。
以群侠目前的实力,又是在大白天,通天教所派的暗卡,自不敢跟踪。
于是,这一个浩浩荡荡的行列,在拐过两条大路之后,进入一家名为‘鸿运楼’的酒楼中,匆匆进过午餐,又立即化整为零地分别离去,不过,季东平却偕同申天讨进入鸿运楼不远处的一家兴记客栈之中,两人要了一间上房,好整以暇地闲聊起来。
少顷之后,申天讨低声问道:“季兄,你这办法行得通么?”
季东平拈须微笑道:“绝对行得通。”
申天讨接问道:“你怎能断定就是那知客僧?”
季东平得意地笑道:“不瞒老兄说,我老早就注意到他了”他的话没说完,史立民已偕同那知客僧把臂而入,那情形,就像是多年未见的老友似的。
史立民一进房间,立即顺手将房门带拢,并向那知客僧低声沉喝道:“朋友,你可得安份一点!”
接着,双手递给季东平一个纸条,并含笑说道:“季老,真有您的!”
季东平接过纸条,只见那上面仅仅寥寥十六个字:上午开会,未进午餐,全体外出,原因待查。
这情形已很明显,季东平断定那知客僧可疑,才故意请群侠突然外出,给对方一个莫测高深,同时却命“丐帮八俊”中人改装易容,在寺外暗中监视外出僧侣的行动。
这办法,说来并不怎么高明,但邀功心切的知客僧,却忍不住气而上当了,而且,恰巧栽在鬼精灵史立民的手中。
季东平向史立民笑了笑道:“老弟,还得劳驾你去门外注意一下。”
“得令!”
史立民向季东平扮了一个鬼脸,悄然退出室外。
季东平这才向知客僧冷冷一笑道:“大和尚,你做得好事!”
知客僧脸色如土,身躯也禁不住地,簌簌颤抖着。
季东平眉峰一蹙道:“如此脓包也配做此种工作!”
知客僧这才以哀求的语声,结结巴巴地道;“季大侠小僧该死”
“知道该死就好。”季东平冷然截口道:“我问你,通天教给你甚么好处?”
知客僧嗫嚅地道:“通一次消息,给黄金十两。”
申天讨不由怒叱一声:“混账东西”
季东平连忙接道:“申兄请莫吓坏了他。”
接着,目注知客僧,淡淡地一笑道:“通一次消息,得黄金十两,这十两黄金,得来可真容易。”
知客僧连连哈腰道:“小的该死,小的该死”
申天讨不由苦笑道:“他已忘记自己的和尚的身份啦!”
季东平注目接道:“那么,你帮他们下毒,又得到多少黄金?”
知客僧脸上讪然地吞吞吐吐说道;“一一百两。”
季东平笑道:“虽然是数十条人命,但你不过是一举手之劳,这酬劳也算够优厚的了。”
申天讨怒声问道:“秃驴!你一个出家人,要这么多黄金干吗?”
知客僧哭丧着脸道:“申大侠,小的虽然是出家人,但家中还有老母弱弟”
申天讨冷笑道:“看不出来,你还是一个孝子!”
季东平脸色一沉道:“大和尚,我问你,想死还是想活?”
知客僧身躯一颤道“季大侠,蝼蚁尚且贪生,小的当然不想死啊!”季东平道:“那么”
忽有所忆地一顿话锋,扬声说道:“史老弟,请进来一下。”
史立民应声而入,含笑问道:“季老有何吩咐?”
季东平道:“老弟方才将这位大和尚请到这儿来时,沿途曾否注意,暗中有无对头跟踪?”
史立民道:“没甚发现。”
季东平挥挥手道:“外面等着,待会还是同这位大和尚一起出去。”
“是!”史立民退出之后,季东平目注知客僧问道;“大和尚,据你自己忖测,你到这儿来,‘通天教’中人,是否知道?”
知客僧道:“可能不知道。”
季东平道:“你与‘通天教’中人联络,是否有固定时间?”
知客僧道:“没有固定时间。”
季东平注目沉声说道;“大和尚论你的行为,本难逃一死,你知不知罪?”
知客僧忽然矮了半截,连连叩首道:“小的该死请请季大侠开恩”
季东平双眉一蹙道:“起来,我有话跟你说。”
知客僧诚惶诚恐地站了起来,可怜兮兮地道;“季大侠但有差遣,小的赴汤蹈火,决不敢辞。”
季东平道;“没这么严重,只要你”接着,改以真气传音说道:“将这纸条照我的意思,重写一遍就行。”
知客僧一愣道:“请问如何写法?”
季东平道:“待会,我会告诉你,现在我特别提醒你:这算是将功折罪,只要事情办得圆满,不但不究既往,而且也赏你黄金十两。”
这真是意想不到的好事,使得那知客僧感激涕零地连连哈腰道:“多谢季大侠栽培!小的一定勉力以赴。”
申天讨不由蹙眉问道:“季兄之意,是?”
季东平笑道:“这叫做将计就计,成固可喜,败亦无损于咱们的既定方针,又何乐而不为呢?”
顿饭工夫之后,史立民又与知客僧非常热络地,把臂走出客栈,而同时,季东平与申天讨二人,却由客栈后门,绕道回“白马寺”而去。
当季东平申天讨二人回到“白马寺”时,其余群侠也三三两两地回来“白马寺”中,又恢复了往常的戒备状态。
这是季东平申天讨二人,在兴记客栈中,与知客僧谈判的同时,地点是与白马寺仅箭远之遥的一家“回生堂”药铺。
这“回生堂”药铺,是洛阳城中,有着百年以上历史的老店,但门面却并不怎么堂皇。
时为午后,柜台内那位戴着一付老花眼镜的青衫老人,正一手剔着牙,一手持着旱烟杆,悠然自得地,在吞云吐雾着。
是的,饭后一袋烟,亚赛活神仙,个中滋味,是只能意会,不可言宣的。
正当这青衫老人“叭嗒,叭嗒”地抽着旱烟袋时,顾客上门来了,而且,一来就是三位。
这三位顾客中,赫然竟有古剑在内,另两位,一个三十出头,一个则是年约五旬的半百老者,这两位,都算是中等身裁。
有了古剑在内,另两个的身份,也就不言可喻啦!
这三位一进门,坐在柜台内的青衫老人,立即放下旱烟袋,站了起来,推了推架在鼻梁上的老花眼镜,当然也展出了他那累积数十年经验的职业笑容。
不等对方开口,走在前面的古剑,首先将药方向老人面前一推,注目问道:“这个,有么?”
青衫老人仔细端详一遍之后,含笑点首道:“有,有”
但他旋即一愣道:“咦!怎么没写份量?”
古剑微微一笑道:“贵店有多少,我就要多少,”
青衫老人张目讶问道:“相公不是开玩笑吧?”
“谁有工夫开玩笑。”古剑神色一整道:“嗨!你卖是不卖?”
青衫老人连连点首道:“卖,卖,小店开的是药房,岂有不卖药之理。”
接着,又谄笑着问道;“只是,相公要买这么多的药干吗?”
古剑不耐烦地道;“别噜嗦,有多少,买多少,不少你分文就是。”
说着,将一张金叶子向柜台上一放。
青衫老人不由目光一亮道;“是!是!小老儿马上办理。”
接着,拉着破锣似的嗓门,扬声唤道:“二楞子,你出来一下。”
后进中传出一个清朗的语声道;“来啦!爷爷。”
话声才落,一个十七八岁的精壮小伙子,已疾奔而出,目注青衫老人问道:“爷爷,甚么事啊?”
青衫老人道:“你等着。”
一顿话锋,目注古剑歉然一笑道:“相公,这五味药,柜台上所存有限,大部份都存放在药库中,嘻嘻小店人手不多,我想,烦请尊驾陪同小孙”
古剑截口接道:“你是要我派人去药库中帮忙?”
青衫老人连连点首道“正是,正是”
古剑向另两个挥挥手道:“好,你们二位进去帮忙。”
“是!”那两个同声恭喏着,向二楞子挥挥手道:“走!”
这二楞子,也真够“楞”不问青红皂白,转身就走。
青衫老气得山羊胡一翘道;“二楞子,回来!”
二楞子连忙住步回身道:“爷爷,还有甚么事?”
青衫老人怒喝道:“冒冒失失的,你知我要你去哪儿?”
二楞子笑道:“爷爷不是要我带这二位大叔去药库么?”
青衫老人不怒反笑道:“去药库干吗?”
二楞子这下可楞住了:“这个”
青衫老人双目一瞪道:“楞头楞脑的!”
伸手将药方向前一递,沉声接道:“拿去!将上面的这些药,全部搬出来。”
“是”
二楞子接过药方,扭头向古剑的两个手下人笑了笑道;“二位大叔请跟我来。”
说完,向室内飞奔而去,那两位,自然也只好加快脚步相随。
穿过厅堂,越过天井,由后进的左厢房中登上二楼,二楞子才回头咧咀一笑道:“到了。”
说着,顺手推开一扇紧闭着的房门,一股浓烈的药味,立即弥漫了整个楼宇。
二楞子当先走了进去,并扭头一笑道:“二位大叔,请跟我来。”
那两位,一蹙双眉,举步跨入药库。
这时,那位楞头楞脑的二楞子,可一点也不楞了,他目注那两位,微微一笑道:“二位大叔,真对不起,要委屈你们歇一会儿。”
话落,扬指凌空连点,那两位立即成了泥塑木雕似的。
不过,他们虽已不能动弹,但哑穴并未受制,其中之一骇然讶问道:“你是甚么人?”
“二楞子”脸色一沉道:“本座‘铁板令主’白天虹,二位明白了么?”
“哦!”那两位同声“哦”之后,却再也接不下去了。
白天虹淡淡地一笑道:“二位不必怕,我不会杀你们,最多不过委屈你们一个对时而已。”
这时,向日葵也由药库内转出,向白天虹笑道;“令主,咱们动手吧!”
白天虹点点头道:“好”说着,老的对付老的,年轻的对付年轻的,迅捷地将双方的衣衫更换过来。
就当此时,古剑已偕同青衫老人含笑而入,目光一瞥之下,扭头向青衫老人笑道:“老丈,我说不会连累你吧!”
青衫老人苦笑道:“少侠的话,老汉自是信得过,只是”
抬手一指那两个被制住穴道的人,嗫嚅地接道:“这二位”
“请放心。”古剑含笑接道:“马车早巳在后门边等着哩!”
接着,又正容说道:“老丈,一切都不用担心,现在,算算你的药钱吧!”
青衫老人笑道:“不用了,这点小意思,就算小店奉赠吧!”
“不行!”古剑伸手将一张金叶子硬行塞向青衫老人手中,正容说道:“老丈,多余的,就算是给老丈压惊,也算是给老丈诚心合作的报酬。”不管青衫老人的反应,迳自向白天虹笑道;“令主、师傅,真抱歉得很,可得暂时委屈做我的手下啦!”
向日葵不禁苦笑道:“你小子少神气!”
白天虹正容接道:“古兄,咱们不能耽搁太久,以免引起你那‘同伴’的疑心。”
“是!”古剑也正容接道:“从现在起,令主是王忠,师傅是柴进,尽量少同他们搭讪,并牢记方才我所交待的应行注意的事项,”
向日葵佯嗔地叱道:“你真成了咱们的上司啦!”
古剑向乃师扮了一个鬼脸道:“这可一点也不假啊!”向日葵脸色一沉道:“别自我陶醉了!还是赶紧办正经事吧!”
当夜,黄昏时分,地点是通天教总坛所在的金谷故园。
因为明天就是八月十五,也就是通天笋开坛大典的吉期,所以整个金谷故园.显得格外的热闹而匆忙。
虽然已是晚餐时候,但身为冷剑英身边得意弟子的古剑,却并没去餐厅,只是独个儿在宿舍内准备几样精美的菜肴和美酒,桌上并摆着三付杯筷,看情形,他正准备请客哩!
当他一切准备就绪之后,门外响起一个清朗的笑语道:“贵客驾到!”
随着这笑语声,两个年约二十四五的劲装青年人,并肩缓步而入。
古剑连忙含笑起身道;“欢迎!欢迎!请坐!”
原来这两位劲装青年,一个姓胡,名文山,一个姓林,名维仁,与古剑是同门师兄弟,当然也是冷剑英最亲信的干部。
这两位就座之后,胡文山禁不住咽下一口口水,涎脸笑道:“佳肴美酒,可惜却没美人儿陪侍,未免有点美中不足”
古剑截口笑道:“将你那位老相好请来如何?”
胡文山笑道:“我的老相好,哪有你的老相好美,我看,还是将‘杨玉环’请来吧!”
古剑微微一笑道:“玉环姑娘可能待会就来”
胡文山截口接道:“真的?”
“当然是真的。”古剑一整神色道:“师弟,在这儿说说不要紧,在别的场所,可不能口没遮拦。”
“这个,小弟理会得。”胡文山含笑接道:“其实,在本教中,这也算不了甚么,三师兄,你说是也不是?”
林维仁嗳昧地一笑道:“三师兄,你这飞来艳福,真教人羡煞!妒煞!”
胡文山笑道:“‘羡煞’是在情理中,‘妒煞’可就不应该啊!”这时,古剑已亲自斟好了酒,举杯含笑道;“二位别只顾取笑我,喝酒!”
林维仁道:“三师兄,小弟借花献佛,敬你一杯!”
三人对饮一杯之后,胡文山笑问道:“三师兄,今宵请客,是否也有个原因?”
“当然有原因。”古剑正容接道:“第一:明天是本教的开坛大典,咱们身为教主的嫡传弟子,理当先行庆祝一番。”
“对!”胡文山一举酒杯道:“干杯!”
一仰脖子,又干了一杯。
林维仁接问道:“第二呢?”
古剑微微一笑:“第二:俗语说得好,远亲不如近邻,两位就住在我的左右隔壁,算得上是近邻,同时又是我的师弟,自然得联络联络感情。”
林维仁笑道:“自家兄弟嘛!三师兄也未免太多礼了。”
古剑道:“这叫做礼多人不怪啊!”胡文山接问道:“还有没有第三?”
“有。”古剑正容接道:“第三:是小兄有所求于二位”
胡文山含笑截口道:“三师兄这话不嫌太生分了么!”
林维仁也笑道:“对!自家兄弟嘛!三师兄有甚么事,尽管吩咐就是,何必用‘求’宇,更何须先请客。”
古剑笑了笑道:“有道是:吃人的咀软,又说,皇帝不差饿兵,小兄理当先行意思意思。”
胡文山笑道:“老林,看来,咱们两个上当啦!”
古剑心中冷笑道:“不错!你们两个委实是上当了”
林维仁道:“谁教咱们贪吃呢?好,三师兄尽管吩咐就是。”
古剑一举酒杯道:“二位师弟先干此杯,小兄即说出所拜烦之事。”
胡、林二人又干了一杯之后,古剑才一整神色道:“二位师弟,都是今宵轮值,是么?”
胡、林二人同时点首道:“不错。”
古剑接道;“小兄是明宵当值,因明宵刚好有个约会,所以想请二位师弟通融一下。”
胡文山接问道:“三师兄之意,是要跟咱们交换?”
古剑点首答道:“正是。”
“没问题。”胡文山笑道:“这点芝麻大的事,三师兄还用先请客?”
古剑道:“方才我已说过,这叫做礼多人不怪呀!”
一举酒杯,含笑接道:“既承二位师弟慨允,小兄再敬一杯。”
对干一杯之后,林维仁忽有所忆地“咦”道:“三师兄,你一个人,怎么跟咱们两个交换?”
古剑笑了笑道“自然另外还有一位。”
林维仁接问道:“那是谁?”
古剑方自神秘地一笑间,房门上传出轻微的剥啄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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