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黑风玉皇山显得鬼影幢幢,阴森可怖。
左仲仪艺高胆大,立即掠来喝着对方,以期及早交易,然喊得几声并未回应,忽见一破庙灯亮,立即掠去,及至近处,赫见一四十上下樵夫装束之糟老头迎门而立。
左仲仪戒备逼前:“你可是勒索者?”
那樵夫道:“什么勒索者?有人要我留字条给个姓左的,你姓左吧?”
左仲仪道:“正是。”
憔夫急把字条送来:“快取走吧,夜黑风高,若非贪得几两银,我才不干这档事。”
左仲仪接过手,打开一瞧,里头写着改往丁婆岭赎人,不禁眉头一皱道:“果然阴险。”见樵夫逃去,立即截住道:“谁给你银子?”
樵夫急道:“一个胡子家伙,不关我事。”
左仲仪伸手扣去,椎夫唉呀疼叫,根本未见内劲反应,知其身分不假,始放人,身形一掠,消逝无踪,吓得憔夫唉呀尖叫见鬼,没命逃去。
左仲仪甚快又奔往丁婆岭,犹见破庙点灯,掠身而去,忽又见及字条,写着北走五里,自有人引路。
左仲仪知对方耍此招法,乃在摆脱埋伏追兵,暗道此人狡猾,然脖子被掐,只能依言行事,复又往北走数里。终见一黑衣蒙面人立于百丈高处,遥招着手。
那人邪笑道:“你倒来了,胆子不小。”
左仲仪冷道:“废话少说,人呢?”
那人笑道:“不急不急,待验得珠宝,自会带你去见人”
左仲仪二话不说,打开百宝囊,并点燃了火摺子,将珠宝映得闪闪生光,金碧辉煌。
那人虽隔百丈,却也眼尖,瞧得几样,道:“怎么连郭家女人首饰都端上来了?圣帮当真穷得脱裤么?”
左仲仪暗诧对方识得宝物,冷道:“你到底是谁?”
那人笑道:“你必猜我是奸细?是吗,我若是奸细,怎敢在你的面前晃来晃去?我乃火蛟帮的护法,对圣帮斤两早巳调查一清二楚”
左仲仪只顾听声音,对方却故意掩饰,压得甚低,不易分辩,看来还是先救人质为是,道:“钱已带来。人质安在?”
那人邪笑道:“随我来。别靠太近,只能保持百丈开外”说完掠去。
左仲仪收拾百宝囊后,立即跟迫。
对方武功甚高,专挑险坡陡径掠行,幸左仲仪的武功了得,始终跟追不放。
掠行三鬼坡,黑妖林,孟婆崖,终至一处荒废宅院。
左仲仪已见得了河流,照此方位,恐也是兜圈子,最后终落于钱塘江某处分流区,巨船或许难抵达,然平底漕船必无问题,对方挑地点确费心思。
那人掠往荒宅,立于大厅前,冷邪道:“地头到了,别再过来。”
左仲仪未再跨步,道:“人质呢?”
那人招招手,已见厅后火把一亮,郭奇物衣衫不整,且昏倒椅上,十分狼狈,那人邪笑道:“见着了?怎不把宝物留下”
左仲仪道:“怎知他是死是活?”
那人一招手,持火把者伸手敲脑,郭奇秀唉呀疼叫,随又昏去,那人邪笑道:“信了吧?
左仲仪道:“一手交钱,一手交人,叫你手下将他抬过来,我立即交出宝囊。”
那人邪笑道:“才不上当,你武功太高,还是先交宝囊,待我等走人,自会交出人质”伸手一招,持火把者已将郭奇秀扛往内厅。
左仲仪急道:“别带走,依你就是。”将宝囊置于地面,身形立即左掠厢房屋顶,道:
“休距宝囊百丈,我也距人质百丈,你往前取物,我往人质掠去,各不相干。”
那人邪笑道:“有道理,依你。”立即要那持火把者将人质置于内厅,而后离去,那人突地喝道:“去救你的人质吧”已冲往宝囊。
左仲仪怎肯落后,直扑郭奇秀。
百丈已近,乍冲即至。
左仲仪深忌埋伏,方冲至屋内,十指含劲四扫欲攻,幸无异样,这才欺向郭奇秀,截他数指,希望唤醒。谁知指劲戳去,郭奇秀幽幽呻吟,那声音甚粗且老,左仲仪但觉不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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