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包光光呵呵大笑,极尽奚落。
向展天怒极冷笑:“你找死!”一掌就想劈出。
向展文急忙拦向他:“哥,咱是来了解情况,不宜动武。”
向展天对弟弟一向言听计从,恨道:“小山贼你别落入大爷手中,否则你会尝到什么叫痛苦。”
包光光不屑:“凭你?再等几年吧!”
向展天怒牙直咬,早已想好抓到包光光时要如何分筋错骨,大大修理一顿。
焦三绝已拜礼,说道:“霸英堂此次前来,只想了解此地是否另有丰富金矿来采,也好派人前来采矿。”
银河说道:“金矿乃是钱鼠才八所找着,至于是否另有含量,在下并不清楚。”
老八道:“我足足找了十余年才找到这一矿,你们难道有兴趣找上十余年?而且此处含量也不多,否则早就大动人手开采了,何须几个慢慢磨?”
向展天冷笑:“别瞎说了,如果只产一点点,你们也敢扛着十数万两黄金,跑到天香楼到处撒?一夜之间就把它花完了,还扬言要买下天香楼?”
此言一出,有若晴天霹雳,震得包光光和大嘴巴直发抖,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的事,不到三天就被抖了出来。
银河眉头一皱:“有这种事?”瞧往包光光、大嘴巴,看两人面面相觑表情,看来似乎不假。
向展天哈哈大笑:“不但有此事,还闹得整座京城大为轰动,十三家妓院差点就供起两人画像,当成救命大金龟!现在不但传遍了京城,恐怕全国都知道!”
接着他又将所听得两人在妓院大送元宝传言,添油加醋说得精彩绝伦。
包光光和大嘴巴头已低下来,却忍不住当时情境而窃声偷笑。
银河瞄向两人,实也不愿在别人面前责备他们。深深吸一口气,瞧往向展天,淡声说道:“多谢通知,这是他们两人一时冲动,才会将元宝花去,若少堂主要以此断定此处拥有无尽黄金,恐怕要失望了。”
向展天见他未责罚两人,感到意外,又不愿开口,免得落个管人家闲事口舌,说道:“不管有没有,霸英堂既然来了,也该有所收获。”
银河道:“井水不犯河水,少堂主你请吧!”
向展天怔愣,没想到他这么快即下逐客令,实在不给面子,冷道:“如果我想要这地头呢?”
银河冷道:“你就动手吧!”
“你以为我不敢?”
向展天骑虎难下,想出手,因为他知道弟弟一定会拦他。
果然向展文拉住他,说道:“哥别冲动,我们是来探金矿,又非来此抢地盘,若传出去,未免有失霸英堂威名。”
向展天冷哼一声方收手:“霸英堂还不须要靠这些零头过活,算你们走运!”
向展文急忙拱手道:“银大侠请勿见怪,家兄脾气躁了些,其实他并无恶意。”
银河道:“哪里,我还要感谢你提供线索,找出银弩凶手。”
向展文闻言愣了一下,他似乎不愿让其他人知道此事,然而事情已被说出,他只好轻笑几声:“只是偶然胡猜而已,全是大侠睿智,方能找出凶手。”
银河道:“不过那凶手竟然会使菩提八掌,不知是怎么回事?”
向展天闻言脸色微变。
向展文立即说道:“银弩凶手狡猾非常,偷得菩提秘本,也非难事,银大侠绝不会疑心到霸英堂吧?”
银河含笑:“若贵堂与他无关又何须怕人起疑?”
向展文道:“自是无关。”
焦三绝拜礼:“银少侠自不会乱言,老夫这就返回霸英堂查探,自会给你一个交待。”
银河道:“不必那么认真,我只是说说而已。”
焦三绝道:“少侠可以轻松,霸英堂却不能松弛,就此告辞。”
他转往向展天,说道:“此地已为银少侠所有,我们自不便再强占,不如就此回去,来日再派人探矿即可。”
向展天在弟弟催促下,这才勉强答应,随着焦三绝,调头离去,可谓来得突然,去得更快,
不知怎么,包光光和大嘴巴此时竟不愿意看他们离去,然而却无法挽留,心头更苦了。
果然,银河已瞧向两人,似笑非笑道:“不容易,第一次出门就轰动整座京城。”
包光光呐呐道:“一时意外”
大嘴巴窘困道:“我们被迷去了”
银河道:“既然已被迷,回来为何不说?”
包光光窘着脸:“被迷到现在,还有点头晕”
银河道:“看来很严重的样子,敢情连元宝都认不出来了?”
包光光窘笑:“我们以为那是石块所以,所以就发给她们了”
“真是不幸,普天之下竟然有人会不认得元宝?叫我怎能放心得下?”
银河要属下拿出一锭元宝,随后将包光光、大嘴巴转成面对面,将元宝夹在两人眉头。
“为了让你们不会再认错,只好让你们仔细看,可别掉了,元宝要是变了形,那更认不出来了。”
两人面对面不及三寸,鼻息相通,一时也觉得好玩,憋笑不断。然而一高一矮,相距又有一步远,必须曲身,弯脖子方能夹住元宝,不到几分钟,痛苦滋味渐渐出来了,两人这才知道要糟了。
包光光急道:“大大哥,我们现在看得清清楚楚了,连味道都闻得出来。”
大嘴巴急道:“对,味道好清楚,我一闻即知。”
银河轻笑:“什么味道?说来听听。”
“这”两人一时也形容不出。
“是不是脂粉味?”
“不,不是”包光光又累又想笑。
大嘴巴亦是憋笑不已。
结果两人一抖,元宝掉了,两人暗自庆幸,得以休息。
银河也不吭声,又拿出一锭元宝,连同地上那锭,角对角如搭直桥般,要两人顶。
包光光见状苦笑:“这怎么顶?”
银河道:“用点内力,该不会太难。”
两人没办法,只好运内力,弄了三次才把元宝粘架起来,不到半刻钟已是满头大汗。
包光光求饶直叫:“大大哥,下次不敢了!”
“还有下次?”
“不,这次就不敢了。”
银河淡声道:“元宝让你们风光,你们也该感谢它们,顶它一下又何妨?”
包光光急道:“已经顶了好几下,该够了。”
大嘴巴道:“我觉得现在度日如年。”
“这样子吗?我还以为渡时如年,渡分如年了呢!”
大嘴巴立即改口:“我已经渡秒如年,很痛苦!”
“痛苦?痛苦的时间是慢慢过的,哪能一下子从度日变度秒?有这么好过,我也想过。”
两人顶得满头大汗,满脸通红,哇哇乱叫,好似在蹲毛坑。
包光光一时忍不住,笑骂:“大嘴巴你卫生好一点,好不好?呃呃叫,什么屎这么难拉?呵呵”这一笑,元宝又掉了,两人整张脸已皱成一团。
趁着银河加元宝之前,大嘴巴喝叫道:“都是你,多的那锭让你顶!”
“我一个人怎么顶?”
“就是要你顶!”
银河已将元宝抓起,尖角对尖角,中间那锭已然快悬空,说道:“你们怎么分配,我不管,不过先把元宝顶上再说。”
两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方将三锭元宝顶庄,刚顶上就累得吵不起架。
包光光求饶:“大大哥,饶命啊!我们是不小心跌入陷阱的,我们也是受害人。”
“你是受害人,那我呢?”
包光光及时改口:“我是救济她们,才把元宝送给她们。”
“跑到妓院去救妓女?”
“你不是说要救可怜人,她们真的很可怜。”
大嘴巴道:“除了她们,我们还救了六个刚卖去的女孩,这也是在行善。”
包光光急道:“对呀,我们已照您意思也是行善,不必罚得那么严重嘛,求求您,快受不了了。”
“照你们怎么说,黄河那些灾民都不必救了?”
包光光道:“救要救,可是救小女孩也是救,快快,快掉下来了。”
忍不住,三锭元宝落往地面,两人更是紧张,要再加一锭,那真的是在搭金桥了。
岂知银河并没有再拾起元宝,瞧着两人,目光好似定住,瞧得两人打心底儿发冷,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良久银河才说道:“你们救人,并没错,只是方法不对,救那六名女孩并没错,救那些妓女,并不正确。当然她们也有可能身世处境可怜,但至少她们已经求得温饱。然而有些灾区,连米饭都吃不到,饿都快饿死,甚至因而才将女儿卖到妓院,这才是原因。我们能力、财力都有限,所以要割舍一些痛楚,先救济那些连米饭都没得吃的人,让他们温饱,才不会有饥寒起盗心,卖女求生计的事情发生。若另有余力再救济其他人,否则原因不能消除,永远都会有人将女儿卖去当妓女。”
两人闻言默然了,他俩已感觉出,花那十万两元宝是何等罪过的事情。
老八也被这些话感动,叹声道:“都是我不该去天香楼,否则也不会发生这种事。”
银河道:“老八你也不必自责,你去,反而是对的。”
“是对的?”老八不解。
银河轻笑:“你去救济那些姑娘,反而是正确的。”
“这我就不懂了,方才你说该先救饿死的人,现在又”
银河道:“元宝是死的,要运用才有功能,这金沙河是你发现,你已捐出七成赈灾用,功劳已够大。剩下一成是你自己所拥有,你爱怎么花都行,就怕你不花,把它藏在宝库里,那跟石块有何差别?而你自己却用上它,全给那些姑娘。这不就正好补去我们所不能作到的事?我们只能救济灾民,你却救济那些姑娘,看起来你是花得冤大头,事实也是有点善行。因为那些姑娘多少都是有一段悲伤过去,甚至还有困厄家庭,她们拿了你的元宝,说不定转手给了父母、家人,得以替他们解决一些问题,就算她留下来养老,那也未尝不是件好事,否则几年后,说不定街头又多了一名饿死路边的可怜老太婆。”
轻轻一笑,他又道:“我只是不赞成把救灾的钱拿到那里花,这跟远水救不了近火一样,而你却把我们所不能办的给补足,岂不更好?”
老八终于明白银河意思,呵呵笑道:“原来还真有那么一点好处,老八我也做起善事来了?可惜有的姑娘却拿钱养起小白脸,真是白白浪费了我的元宝。”
银河笑道:“所以你眼睛可要张大,别花了银子又抱怨,不过那种女人要是能侍候你无微不至,你也就没什么好抱怨,毕竟她也是下了功夫,赏她一点银子也是应该。”
老八呵呵笑道:“应该,应该,没想到老弟如此开通,小老哥我佩服佩服。”
银河笑道:“将心比心而已!”
老八猛点头,笑声不断。
见着两人频有笑声,包光光和大嘴巴方才内疚心里已淡了不少。
包光光细声道:“大大哥你现在能比我的心吗?”
银河瞄向他,轻轻一笑:“你想弥补过失?”
“嗯,很想。”
“我倒想听听看。”
“我们赔那些元宝。”
“赔四箱?”
“不错,”包光光和大嘴巴心想金沙河多的是金沙,弄个四箱自是容易得很。
银河轻笑:“你们想自行炼元宝?”
包光光点头:“只要大大哥借我炼炉。”
“好啊!”“那太好了!”包光光和大嘴巴笑颜顿展。
“你们想用什么炼?”
“金沙啊!”两人回答。
银河轻笑:“对不起,金沙是我的,你们想偷?”
一句话又将两人推落深渊。
包光光苦丧道:“大大哥借点金沙有何关系?金沙那么多算都算不完”
“那么多,总有一定数量,或许算不完,不过只要被你们偷去四大箱,就一定会少四大箱,十万两。”
“那怎么办?”两人苦笑不已。
“你们当真想还?”
“是啊”两人说得已十分沉苦。
“这也不是没办法。”银河道:“你们可以从工资中扣除,外加红利。”
“怎么算?”
“照你们身价,一天一锭元宝已是救济你们,红利是炼炉旁边掉下来的金屑,勤快些,一个月也能凑上十来锭,就算二十锭好了,每人一月赚四十锭,两人正好八十锭,十万两是两千锭元宝,你们每个月还八十锭,一共是二十五个月,就在这里作苦工两年吧!”
“两年?”
包光光和大嘴巴哭笑不得,听到两年就快晕倒,
银河轻笑:“如果晚上加班,一年就够了。”
包光光苦笑:“一夜花完的金子,要一年才能赚回来?而且是两个人赚?”
银河道:“不然你以为元宝多好赚?你们以前当强盗,一个月还抢不到百两银子,抢一辈子也还不够你挥霍一夜。”
包光光笑得更苦:“原来元宝是这么难赚的?我还以为一炼就出来了,真是着了魔。”
银河道:“要是好赚,那些姑娘也不会把你奉若神明,对你们大献殷勤,赚的也只是几锭元宝而已。”
两人苦笑不已,以前自己也不是如此一抢了百两银子,比皇帝都还高兴,现在有了金矿,反把自己给迷惑了,当真把金子当石头,实是不该。
包光光困声道:“大大哥,能不能打个折,估念我们是初犯。”
银河道:“好吧!看在你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打个对折,就半年吧!”
“半年”两人感觉还是一段漫长时间。
包光光乞求道:“能不能再减?我们还救了六个痛苦的女孩,她们是该救的。”
银河瞄两人一眼:“你们倒很会精打细算?”
包光光干笑:“在多宝楼才学的。”
“既然如此会算,为什么把元宝算到天香楼去了。”
包光光窘笑:“那是一时误算?以后会算得更精了。”
大嘴巴憨笑:“我觉得是被美色所迷,把元宝迷成石块了。”
银河轻笑:“你还算有自知之明。好吧!救出六名女子,用了六千两,扣除一百二十锭,算你们四个月。”
包光光皱眉:“才减两个月?”
银河道:“不然两个月,不过要日夜加班。”
“这还不是一样?”
银河道:“这就是最低处罚,也不必进去冶金室,我怕你们私藏元宝,就到外面站卫兵吧!”
包光光窘笑:“这下可糗大了,连信用都没啦!”
大嘴巴则暗自轻笑,为了温柔乡那些女子,被罚两个月卫兵,也算是值得了。
然而他又发现不值得了。
原来银河把最高峰和半山腰的两棵巨大松树顶端给切平,要两人站在上面,全天监视四刷,每天除了吃饭以外,连撒尿都得在上面解决,可把两人整惨了。尤其是有些飞鸟都会奇怪地绕着两人,两人虽容易把鸟儿赶走,不过回来时,衣衫总有些灰灰白白的,让两人苦恼不已。
方入夜。
半山腰的包光光已传出有人前来。
银河觉得奇怪,霸英堂人手已回,还会有谁敢来此?当即先行拦过去。未行半里,他忽然发现来人是女的,那身形好眼熟。
只一停留,向音茹婀娜身形已现。
“是你?”银河认出她了,仍自秀发披肩,清新可人,头上仍戴着朵朵细碎小白花。
向音茹也见着银河,娇颜顿展,笑得迷人:“银大哥,好久不见了。”
相别许久,两人反而有些生疏。
银河欣然笑着,看她身着薄绿衣衫,腰结银丝带,纤腰毕露,两道淡粗眉毛仍蕴含英气,安于灵秀脸容之中,更形美丽动人。
“你还是一样没变。”
向音茹娇笑:“你也是,上次走后,为何不再来?”
银河道:“有去过,不过是去找你哥哥。”
“所以你就不好意思来找我?”
银河稍困窘。
向音茹轻叹:“其实你对我哥哥如何,我是不会怪你的,因为哥哥已走上邪路,他所作所为,连我都很看不惯,又怎么会去帮他?”
银河也轻叹,这事,他不好回答。
向音茹道:“我本来想去多宝楼,可是我爹爹突然病了,我只好留在他身边照顾,今儿若非我哥哥浩浩荡荡引军出门,我也不会出来,打探之下,才知道他往这里走?所以我也就匆匆忙忙赶来。”
银河道:“你哥哥来过了,随后又走了。”
向音茹含笑:“如此最好,我还怕他惹了事。”
银河道:“里边坐吧!没什么好招待”
向音茹笑道:“不必了,里边人多,反而不习惯你陪我走走好不好?”
银河点头:“好啊,不过这里没什么好风光。”
“没关系,我们到山上去。”
随后银河领着她往山头行去。
包光光老远看得银河和向音茹形态甚是亲切,甚为高兴,有意无意地往山顶那头叫去:“大嘴巴,有没有看到一对情人啊?”
“在哪里?”大嘴巴张眼瞧来,也见着了,欣喜道:“有啊好像是大大哥”
“没错啊他们在恋爱了”
“好啊不知嫂子长得如何”
“还用说吗恋爱是盲目的”
两人已呵呵直笑,难得有消遣银河的时候,两人可不愿就此放过,一搭一唱,大做文章。
向音茹也听到了,满脸飞红,更形娇羞,然而心头却甜甜的。
银河也有些困窘,淡淡笑道:“别理他们,小孩口没遮拦。”
“我知道。”
避开包光光、大嘴巴,两人往另一座山峰行去。
山顶无云,夜空清亮,不见月,只见寒星闪烁,分外引人遐思。
两人立在山头,欣赏夜景。
向音茹注视天际寒星,如梦幻般说道:“每当冷夜清高时,我都会在湖边静静地观赏天空星星,好似每一颗都像你的眼睛那般明亮,在跟我眨呀眨的,我好生高兴,然而你又离我好远好远,只能静静地观赏,不能呼也不能唤,因为你从来不会回答,不过我只要看着那些星星向我眨眼,我就心满意足了。”
银河淡淡一笑,也不知该说什么。
向音茹瞧向他,含带淡淡清愁和满足:“你想我吗?”
银河点头:“想”
向音茹嫣然一笑,含带几许娇羞,靠向了银河肩头。
“我也是”
银河轻轻抚向她香肩,歉声说道:“向姑娘,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我只是只是有许多事仍未办完,所以”
向音茹含情脉脉说道:“所以你才避开我?”
银河默然轻轻颔首。
“我懂”向音茹靠得更紧,似乎一切都已不在乎。
“银大哥,你是不是也想过,将来要是跟我哥哥为敌,对我又将如何?”
“嗯”向音茹轻轻一叹:“或许世上根本没有十全十美之事,说真的,到那时,我也不知该怎么办才好”“我尽量不让此事发生”
向音茹嫣然一笑:“谢谢银大哥不过要真的发生了,银大哥你猜我是如何决定?”
“这我不希望你下决定。”
“其实只要大哥要我,我还是会跟你走的”
银河一阵感动,将她搂得更紧。
向音茹闭上眼眸,玉腮现出两朵红云,她的心有若小鹿乱撞,快蹦出胸口,她呼吸急促,沉醉在爱人的怀里,她的唇软润润地轻红,不停淡淡抖颤,宛若出水香莲嫩瓣,充满无限生命热情,还有那浮动青春性感的媚力。
银河眩惑了,深深被她吸引,也凑上唇,轻轻吻向她。
于是恁地天旋地转,那双唇纠缠不清,那心灵奔放出窍,燃成热火,缠尽两人任何一寸肌肤,任何一寸发丝纠结得不能分开。
不知过了多久。
终于
泪水从向音茹眼角滚了下来,晶莹剔透,宛若天上星星。
银河惊醒,急问道:“你对不起,我太冲动了。”深为冒犯她而自责。
向音茹赶忙抹去泪痕,嫣然一笑:“银大哥,没有的事,我只是感激你”银河困窘:“为何感激我?”
“感激你因为你知道吗?要是一个女孩在男人面前说出那种话,如果那男人不理她,她会困窘得无地自容,银大哥却没抛弃我”
银河窘困:“我我只是忍不住,所以才侵犯了你”向音茹娇笑道:“别再说了,再说我就更难为情啦!”
银河窘笑着,不敢再说。
向音茹心花怒放,多日来的相思终于有了回报,她轻柔道:“不管将来能不能跟银大哥在一起,我的心永远是你的。”
“谢谢你,向姑娘”
“叫我音茹好嘛?”
银河立即改口叫声“音茹”
向音茹变得顽皮:“银大哥,我知道你很忙,你都做些什么事?我可以帮忙吗?”
“你为何要帮我忙?”
向音茹窘笑:“当然是为了我喽,我替你办完事,你不就能永远地陪着我了。”
银河轻笑:“那恐怕难了,因为”
“因为什么?”
“师父交代的事还没办完,还有我大哥还没续弦,我怎敢僭越他?”
“这么说你大哥不续弦,你就不娶了?”
“嗯。”银河好像有点认真。
向音茹无奈:“看来要嫁给你的人,还得真要有耐心才行。”
银河苦笑:“所以我也一直不敢接受女孩人家,免得辜负她。”
“原来如此”向音茹笑道:“还好你没遗弃我,我还算是幸运,这也没什么关系,只要有缘,终究还会在一起。”
银河感激道:“有姑娘这句话,银河开朗多了。”
向音茹一阵甜美,紧紧抱着他:“只要你不把送上来的缘分给抛弃就好了。”
“不会的。”银河抚着她秀发,为她宽阔胸怀感到庆幸。
向音茹沉醉在爱情中,喃喃哼起小调。不久才说道:“银大哥最近又忙些什么?忙得没机会去找我?”
“我在查银弩凶手。”
“查到了?”
“嗯,结果又被逃了。”
“听说你也把你哥哥救出来,就是从他手中?”
“嗯,当时我哥哥被他下毒,心智全失,还是我师父替他解的毒。”
“心智全失?”向音茹急道:“是不是除了吃饭睡觉以外,其他都没感觉?”
“正是如此。”
向音茹更急:“我爹现在也是如此,是不是也中了他的毒?”
银河稍惊:“令尊何时变得如此?”
向音茹道:“快半年了,上次我哥哥盗走菩提八掌秘笈,把他气得吐血,后来快好了,没想到隔夜就变成如此,有人说他是气闷于脑而变成痴呆,一直治不好,现在听你所言,才知道世上有这种毒,很可能他也中毒了。”
银河道:“改天我去看看。可是如果真的中了毒,银弩凶手为何会找上他呢?”
向音茹摇头:“我不清楚。”
银河道:“不瞒你说,我之所以能找到银弩凶手,全是你二哥指点,他该对银弩凶手有所了解才对”
向音茹道:“二哥虽是不良于行,他的机智却不差,一些事他都懂。”
银河道:“尤其是你大哥,他还私藏了菩提八掌秘芨,而那银弩凶手也会这武功,他们似乎有什么牵连。”
向音茹惊道:“大哥该不会和那凶手狼狈为奸吧?”
银河道:“你可知最近他们在做什么?”
向音茹道:“整天在困龙洞练功,不过我私下问过二哥,他说是在解招式。”
银河道:“他们是在解菩提八掌招式?”
“照你这么说,恐怕是了。”
银河不解:“他们为何要解那招式?莫非想胜过银弩凶手?或是另有目的?”
“这得问他们才知道了。”
银河思考一阵,说道:“不管如何,我得去一趟霸英堂,把此事给弄清楚,顺便看看你爹的病。”
向音茹自是求之不得,欣喜笑道:“好啊!咱们现在就走。”
拉着银河,当真想拉他回去。
银河笑道:“现在恐怕不能走。”
“为什么?”
“为了那些金矿。”
向音茹甚感兴趣:“那金矿很重要?多不多?”
银河笑道:“很多,说给你听,你可要保密。”
“我当然会了!你快说。”
银河感受得出她那股依附自己的信心,遂说道:“多得无法估计,如同百丈飞瀑落下来的全是滔滔黄金,整条河都是滚滚金沙,连旁边的树叶部沾满了金粉,气象万千,生平仅见。”
向音茹不禁张大了眼睛:“真有这种地方?那山洞里边是河流?”
银河道:“现在不方便,有机会一定带你去看。”
向音茹欣喜不已:“当然要看了,不看会后悔一辈子。呵呵,我也该猜想得到,若非那么多金子,你怎会守在这里?”
银河道:“所以我暂时不能走。”
“那要等到什么时候?”
“等我大哥人马赶来,已一个多月,我想他快来了。”
向音茹颔首:“那我只好先回去了,你要记得前来霸英堂。”
“一定去。”
向音茹甜蜜一笑:“夜色不早,我该走了。”
“你不留下,明天再走?”
“不了。”向音茹温柔轻笑着:“方才被那两个卫兵说得脸红,怎好再去,要是他们再说个没完,我可窘的没面子了,不如避得他们远些,免得更难为情。”
银河道:“他们就是喜欢作怪,心地倒是不坏。”
“心地坏,可以避开,要是作怪就难受了,避也不是不避也不是,不如还没作怪前先躲开,我还是走得好。”
“那我送你一程。”
向音茹求之不得。
银河遂送她至金光村,依依不舍中,向音茹才取道返回中原,银河也怀着一颗喜悦心情返往往处。
未及山洞,在树上的包光光已呵呵笑起来,轻声说道:“一共谈了两个更次又三刻钟,那些话叠起来可以到达半天高,不过在热恋的话就要打三折了。呵呵,大大哥,知道为何要打三折吗?因为还要留七折来亲嘴哩!”
银河轻笑:“你倒是很内行,你看我像哪一种?”
“当然是三折啦!躲了那么久,哪有这么多话好说?”
银河道:“难道我就不能谈恋爱吗?”
包光光呵呵笑道:“可以,当然可以,不过大大哥最好把你的红粉佳人先带来让我们鉴定,如果合格了,一切好说话,如果不合格呵呵”“不合格又如何?”
包光光笑得更是得意:“在下岂会那么没水准?破坏大大哥好事,那可自找苦吃,呵呵,我们大概只会站在你们两个后面而已。”
想及银河若跟姑娘谈情说爱,自己则站在后方,他俩处境必定相当尴尬,神情必定困窘,他快笑出眼泪。
银河轻笑:“这招果然利害。”
“那当然,大大哥最好对我好一点,说不定到时还有个商量。”
“是吗?”
银河突然平飞而起,掠向高空。
包光光惊叫:“大大哥你想干什么?”
“没干什。么?”银河一伸手点中他穴道,将他挂在树枝上,轻轻笑道:“到时真的如此,我只好先把你挂起来了。”
包光光整个人成“大”字形,树枝插于两腋下,十分难受,他急叫:“大大哥有话好说,我刚才是说着玩的,您别当真。”
银河轻笑:“我也没当真啊!只是试验一下而已。”
轻轻飘落地面,走回寝处,小再理他。
包光光惊叫:“大大哥你怎能虐待你的守卫?要是敌人来了,我怎么办?以后你谈恋爱,我再也不管,就是你看上八十岁老太婆,我也举双手赞成,我相信缘分是天注定的,反对无效,快放我下来”
他叫天不应,叫地不灵,只好求救大嘴巴。
大嘴巴幸灾乐祸:“我为何要救你,你又给我什么好处?”
包光光道:“自会给你好处,至少你打瞌睡,我不会告诉大大哥。”
“不如我解救你,你替我守夜三天?”
“好啦,好啦!”
大嘴巴这下偷偷潜回,把他解下,留了一句话:“聪明的人总是少开口。”扬长而去,窝他温暖被窝。留下包光光在那里餐风饮露,直抱怨自己不该多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