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抓鸡的工作,将赐与阁下来做。”
“死小赌:“央帮人家把它打昏嘛。”
“峨!人家是谁?”
“哎呀!讨厌啦。”
“呵呵”小赌等笑够了,才屈起右手中指,弹向野鸡头部。
波一声轻响,鸡头倒是没穿洞,只是被震昏,不再作怪。
看来,小赌这手穿云指的功力,又精进一层,已经练到可以随心所欲、收发自如的境界。
“好了,咱们回去吧,有了这两只鸡准喂得饱那群夭鬼。”
二人地的回身往林外而去。
林外的杨威他们早就把火生好,只等着鸡来报到。
三宝又丢些树枝在火中,抱怨地道:“死小赌,怎么到现在还不回来,该不会被鸡抓走了吧。”
突然--
“哎哟”
原来,小赌一回来,正听见三宝骂他,便飞出一脚,踹在三宝的屁股上。
“小三啊!你实在是很可恶,我老人家辛辛苦苦地为你们准备吃的,你居然敢咒我,嗯!”三宝一手还撑着臀部,苦着脸说道:“师兄在此,师弟我随便说说而已,不算数的啦。”
小赌只要听到师兄就爽,当下只是一哼,不再理会三宝。
他径自将两只鸡丢给杨威,道:“喏!鸡来啦,不过要杀要剐,你可要自己动手。”
接过鸡,杨威笑道:“教你个乖,花子鸡是不用杀、不用剐的。”
于是取出随身携带做花子鸡的佐料来。
只见杨威自怀中掏出的是一些小油纸包,打开来后,每一包都是些粉末状的东西。
空气中-时弥漫着五香、八角、胡椒等等的味道,好香啊!
“可惜,若是再有些酒来,那就更妙了。”
小飞雪一听,便起身向拴马匹的地方走去,就在马鞍上的背包中摸摸找找,翻出了个酒葫芦来。
原来,心细的云长风,在小赌等人的背包中都备有干粮、卤味和美酒八以供小赌他们路上食用之需。
可是连着吃了那么多餐的干粮。哪有不腻人的。
所以小赌才想到要吃吃丐帮三绝美味之一的花子鸡。
将来,他还想找个机会,尝尝丐帮的另外二绝?炖香肉、炸螟蚣。
小飞雪一边将酒递给杨威,同时娇笑道:“小威哥,正宗的梅花酿来也。”
“好极了,今天且看我露一手,给你们瞧瞧!”
“你的手有什么好瞧,又粗又黑。比鸡爪还差,要瞧,我宁可瞧瞧小飞飞那只青葱般的玉腿。”
小赌说着,便往小飞雪的裙角抓去。
小飞雪连忙一闪,顺手给了他一个响头,嗔道:“死小赌,色鬼!”
小赌偷鸡不着蚀把米,只好摸着头傻笑。
四平早就忍不住,直催杨威快点,他等不及要见识见识什么是花子鸡。
杨威便以酒凋入五香、八角等佐料。提过两只鸡,抓起其中一只,将一碗调味酒灌人野鸡口中。
野鸡被酒一呛,醒了过来,又是一阵死命的挣扎。
杨威只是胳膊一展,便将野鸡央在腋下,使它动弹不得。
嗯!的确不愧是整治鸡仔的老祖宗。
等一碗酒灌完,野鸡巳经熏熏然。杨威将它放开后,这野鸡就在地上颠三倒四地打起醉拳。
小飞雪几时见过这种事,忍不住呵呵直笑,还一边拍手为它助兴,至于小赌,他也在笑,只是不知道是在笑鸡的表演,还是笑小飞雪纯稚的样子。
等另一只鸡,也将灌醉了之后,杨威便用刚才从山涧里,提来的水和着地上的泥土,搅出一大团的稀泥,再将泥巴一层一层厚厚密密地裹着野鸡。
小飞雪看得瞪大了眼睛,奇道:“小威哥,你怎么把泥巴抹在鸡上,脏死啦,待会儿要怎么吃呢?”
扬威笑笑道:“我们做叫化子的人脏惯了,东西不沾点泥巴,吃起来就觉得不是味道,如果你怕脏,待会你的那一份让我帮你吃。”
小飞雪本想说些什么,忍了忍没说出口,只是看着杨威玩泥巴。
等涂好了泥巴,杨威小心地将两个泥巴鸡,放在火上,仔细地烤了起来。
小赌等人见状,全都撑着下巴,望着杨威烤鸡。
闪烁的火光,动跃在每人的脸上,仿佛替众人戴上一副神秘的面具。
小飞雪可爱的脸蛋,有些着迷惑,微侧着头,就像一个想问尽天下为何的稚龄赤子。
小赌的冲天马尾,在夜晚中不安分地飘动着,那张清纯的娃娃脸,在阴影的刻画下,像极了一个隐世已久的智者,自然地散发出一种深邃与智能的气质。
周遭突然地沉静了下来,夜虫也好象忘了鸣叫。
每个人心里,兀自转着不知名的思绪。
眼见包住野鸡的泥团,由湿渐渐干透,慢慢地龟裂,一缕若有似无的酒香,悄悄地钻入众人的鼻中。
小赌耸耸鼻子,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兴奋地叫道:“好香啊!”顿时,几人都活了过来,个个摩拳擦掌,准备大战一番。
终于,扬威取过准备好的破布,抓起熏烤成黑炭的泥团,轻轻一剥,连泥带羽毛剥得一干二。
露出了香喷喷、白嫩嫩、肥喷喷的野鸡来。
“哇塞塞!赞!乞丐王子有你的。”
“废话!你以为乞丐王子干假的。”
众入又是一阵哈哈大笑。
怪,只要是看得顺眼的朋友在一起,好象没事就会笑上两声,真他妈的怪哉!
不多时,一张大油纸上,两只花子鸡,五个小酒杯,整整齐齐地摆着。
小赌等大家都各就各位之后,端起了小酒杯,敬向众人,口中却道:“敬花子鸡!”
“敬花子鸡。”
大伙儿的默契不是盖的,毕竟,月余的相处并没有白搭。
小赌非常做作地以袖掩脸,仰头把酒喝下。
“豪饮也可,小酌何妨,酒伴知己,举杯共觞。”
杨威见小赌出口成章,顿时也诗性大发,唱道:“寒风起,吹皱武林江水;谈笑酒壶乾坤里,与君相共醉。击掌为歌传意,君且随情一醉;他日岂知身何在,相见无尽期。”
歌声浑厚豪放,唱出一个江湖中人的洒脱,更唱出与小赌相处相投的情谊。
“兄弟,干杯。”
“干杯。”
小飞雪轻轻地啜了一口梅花酿,觉得眼眶有些湿润,是眼前的气氛,也是那份浓浓的情感,令她感动。她深深地觉得自己有幸,能够是这群中的一份子。
三宝和四平也有感于此时的气氛,一向难得正经的两兄弟,也低低地和声唱着
天若不爱酒,酒星不在天。
地若不爱酒,地应无酒泉。
天地既爱酒,爱酒不愧天。
巳闻清比圣,复道浊如贤。
贤圣既巳饮,何必求神仙?
三杯通大道,一斗合自然。
但得醉中趣,勿为醒着传。
二人低沉的嗓音,幽幽地诠释着一代诗仙独酌时的乐趣,竟也是如此合宜。
正如小赌所言,豪饮可也,小酌何妨。
此时,明月当空,众星辉映。
如此幕天而席地,不亦快载!酒伴知己相对饮,豪饮也罢,小酌也罢,醉人的岂只是醇酒而已。
小飞雪不知自何处,取出一支短笛,横笛就口,朱唇轻启,一缕笛音,悠悠而响。
仿佛传自恒古的笛音,袅袅缠绕,忽忽幽幽,犹如青梅竹马的玩伴,携手同游青山绿野之中,不知忧愁何物。欢乐时光短暂易逝,顿时年少远去,时光匆匆,成长后的两人,却要分道扬镖,依依活别,难舍难分,只怨造化弄人,难续前缘。分手后,有长长的相思,相思又有何用?终会化成遥远的回忆,埋藏心头,日月流转,花谢花开,蓦回首,已是秋霜染白双鬓,青春安在。忽地,闹市街中,却见伊人芳踪,欢颜笑。回忆昔日年少。且长谈别后多少琐事,如痴如醉。几疑在梦中。待绕膝孙儿娇唤,方始醒悟,凭添惆怅几多!
一曲吹罢,众人仍沉醉在余韵之中。
良久,大家不约而同地拍手叫好。
“哇塞塞!小飞飞,看不出你暗杠还蛮多的嘛。”
“这笛子是谁教你吹的,我的乖乖,真不是盖的。”
小飞雪第一次公开演奏,得到如此热烈的反应,高兴得不得了。
扬威眼尖,瞄见短笛在月光之下,发出眩目的七彩光芒,不禁脱口惊呼道:“噫!
彩玉引凤笛?”
“小威哥,你也知道这是彩玉引凤笛呀。”
杨威接过小飞雪手中的短笛,迎着月光凝目注视。
只见短笛七彩虹光流动不已,煞是迷入。
“我在江湖上听说过,有这么一支短笛,是由整块的七彩玉雕而成。据说,以内力逼出笛音,可以引来彩凤,不知是不是真的。”
杨威说完,顺手又将短笛还给小飞雪。
而小赌、三宝、四平等人,争相取来观看。
“没有那回事啦!不过,这笛子是前古先辈所制,如果以内功吹奏,倒是能散出一种自然和谐的笛音,可以用来平顺心火,平静人的暴躁、急怒就是了。”
四平不禁咋舌道:“哇塞塞!好厉害的玩意,如果碰到敌人,只需一吹这笛子,不就连架也不用打了吗?”
小飞雪这次倒也点点头称是。
小赌觉得好奇,便气纳丹田,以内力吹响笛子。
可惜技术太差,五音不全,只让人觉得笛音刮人耳膜,甚是叫人难以消受。
三宝、四平纷纷掩耳,大叫受不了。
小赌揉揉鼻子,将短笛送还小飞雪道:“呵呵,小飞飞,如果灌以内力,吹出五音不全的调子,倒可以治敌。这是我为它新发现的功用,以后你可以多试试。”
众人闻言,不禁哈哈笑骂小赌道:“好糗!好糗!好糗好糗好糗。”
于是,这顿晚餐有鸡、有酒、有诗词、有配药,吃得小赌等入,眉开眼笑,其乐融融,赛似神仙。
夜凉如水。
“一只螃蟹爪八个,二头尖尖,这么大个儿”
“举杯邀明月,对影战一人!”
“人生得意需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嘻嘻”“哈哈”醉了!醉了!
醉人的岂止是醇酒。
清晨,小飞雪在阵阵悦耳的鸟叫声中醒来。
昨夜,她最先睡下,所以不知道小赌他们闹到何时方休息。
醒来后,往小赌他们睡觉的地方一看,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只见他们四个大男生,交头叠臂地缠作一堆。
小赌的头,横搁在杨威的肚子上,杨威的手搂着小赌的脖子,三宝一脚搁在小赌的腿上,人成大字地趴着睡,四平的头就侧架在小赌和三宝二人的腿桥上,一脚跨在三宝的背上。
我的乖乖!好一幅纠缠不清的醉卧黄陇图。
小飞雪悄然地提起鞍上的水囊,到河边漱洗清洁去。
顺便将水囊装满,来到小赌他们睡觉的地方,提起水囊咕噜咕噜浇了下去。
“哇塞塞!怎么下雨了?”
小赌等人一个个惊跳而起,抬头一看,睛空万里,哪里有什么雨。再看小飞雪双手背在背后,一直呵呵窃笑,便知又是她捣的鬼。
四人一使眼色,分四个方向扑向小飞雪,将她逮着,点住穴道,像举圣火般,高高地抬起小飞雪,往山涧行去。
“小赌,你要干什么?小威哥放开我嘛。”
任是小飞雪如何求饶,就是没人理会她。
来到山涧边,初升的太阳,已经在树林间投下些许暖意。
可惜,这抹暖意没有进人小赌他们眼中。
也没投入山涧之中。
“哗啦。”水花四溅,小飞雪被-人山涧里。
小赌临空,便以穿云指解开小飞雪被制的穴道。
只见小飞雪一身湿透地自水涧跃出,我的乖乖!湿透的衣裳贴在身上,可真养眼!
又见她冷得牙齿上下在打架,小赌这才脱下外衫裹住小飞雪,呵呵地教训她道:
“小飞飞,下次你可得注意点,千万别轻视男子汉的联盟,那是会要你好看的。”
小飞雪冷得直打颤,哪有时间回话。
回到昨夜烤鸡的火堆旁,杨威再次吹燃余烬,好让小飞雪烤火取暖。
小赌也提着满滴一壶珠梅花酿,硬要小飞雪灌上几口,这才止住了小飞雪的冷颤。
待小飞雪换过衣服,湿衣烤干收拾好,再上路时,天色巳经大亮。
五人又再度快马加鞭,往王屋山方向而去。
王屋山,山险陡峭。
五人寻着山径而上,不免要捏把冷汗。
好不容易,越过山头,远远一处较为平坦宽敞的山坡,遥遥在望。
“乞丐王子,咱们到那片山坡休息休息,吃过午饭再继续上路如何?”
“没问题。”
“小赌,这一阵下来,可巅得我腰酸背痛,待会儿可不可以多休息一下。”
“少废话,你别忘了,老乞丐还在等着我们回去救他,如今路都还没走上一半,你就受不了,我看你干脆往这山谷一跳,永远休息算了。”
三宝舌头一伸,不敢再开口。
忽然,远远处传来一阵叱喝声,好象有人在动手过招。
杨威回过头看看小赌,那意思是:要不要管?
小赌皱皱眉,说道:“算了,如果没碰上,就假装不知道好了。”
待一行人转过山径,眼前平缓的山坡上,正有两帮人在打斗着。
其中一方,赫然是穿著补丁装的花子帮兄弟。
另一方却是一式黄色衣衫的人物,显然,也是江湖上的某一帮派。
杨威见自己帮中弟子正节节败退,晴况危急。顾不得向小赌打招呼,人便已离鞍而起,凌空几个筋斗翻向场中,正好替一名弟子接下必死的一招。
小赌等人策马前行,口中同时大声喝道:“住手!”
方才被杨威自鬼门关上拉回来的兄弟,一抬头见是少帮主救了自己,当下恭敬地单膝点地,向杨威谢道:“属下洛阳分舵弟子王三,见过少帮主,谢少帮主救命之恩。”
杨威虚手一抬,很有派头地道:“罢了!请起。”
“谢少帮主。”
这时停下手的众丐帮弟子,一见自家少帮主来援,自是兴奋异常。
其中一个身背六个麻袋的乞丐,越众而出,躬身向杨威请安道:“属下洛阳分舵舵主凌峰率弟子参见少帮主。”
“参见少帮主!”
杨威再又一抬手道:“众兄弟免礼!”
“谢少帮主!”
这时,对方一个看似身份较高的尖脸老头,指着杨威叱喝道:“臭小子,要摆你少帮主的威风,待爷们送你等上路之后,黄泉路上你可以威风个痛快!”
语毕,对方一阵嘲讽大笑。
杨威此时,剑眉微掀,虎目含煞地注视着尖脸老头。道:“哪个破窖钻出来的老杂碎,竟然想做小爷的孝子贤孙,替小爷送终,只可惜,你还不配。”
哇塞塞!杨威少帮主的架式,的确不是盖的。
那是一种,天生领袖人物才拥有的雍容气度,而回话时,更是老练,不但尖酸无比,而且句句入骨。
气得那尖脸老头一双眼要冒出火来,大吼道:“臭小子,老夫若不生撕你,誓不为人。”
杨威面无表情,冷冷地道:“你伤我帮中弟子,我本就不打算让你继续为人。”
那尖脸老头更是气冲牛斗,突然抖动了手中的五行棍,挥棍向杨威袭来。
但见杨威人影倏闪,避过对方偷袭,口中叱喝道:“无耻。”
丐帮绝学降龙十八掌中一式“游龙在野”劈向那老头。
尖脸老头一袭未成,手中五行棍如毒蛇出洞,急射向杨威。
杨威身形一转,顺手一招“神龙摆尾”划着优美的弧度,罩向尖脸老头。
场中人影晃掠移闪,叱喝连连,你来我往,打的好不热闹。
杨威不过一十八岁,由于自幼即追随他师父侠丐凌子宣,游历江湖,因此,江湖历练自是不在话下。而武学一途,也由于他资质聪明和用心的苦练,除了内力较差,其它方面都不在他师父之下,是江湖中有名的少年英雄。
尖脸老头见自己连个小鬼都收拾不了,传出江湖将要大大的丢脸,于是一紧手中的五行棍,一个杀招“八方风雨”自四面八方涌向杨威。
杨威见状,突然身如陀螺,飞旋而起,-那间,同时推出二十八掌,与尖脸老头一次硬碰硬。
只听见砰砰砰的撞击声7尖脸老头翻身落回对方阵头。
而杨威则踉跄连退二步,看来杨威的功力,还是差上那么一点。
那尖脸老头嘿嘿连声笑着道:“小子,滋味如何?哈哈”小赌轻描淡写地屈起右手中指弹向尖脸老头。
尖脸老头突然像被蛇咬到一般:“隆叫着闪身斜退,同时指着小赌破口大骂道:
“臭娃娃,你竟敢暗算老夫。”
小赌悠哉悠哉,用左手小指挖着耳朵,理也不理他,径自看看小指,弹了弹小指指甲中的耳垢。
“臭娃娃,老夫跟你说话你听见了没有。”
小赌这才懒懒地瞄他一眼,怪声怪气地道:“老不要脸的,你是在跟我老人家说话吗?”
若说杨威刚才骂这老头的话尖酸,那比起小赌这话来,可还差上一大截。
当下气得那尖脸老头,差点一口气没喘过来,憋死过去。
“气死我了。”
“嗯!你还真孝顺,知道自己气死谢罪,省得我老人家多费手脚。”
那老头几乎当场昏死,他努力地翻了翻白眼,喘了二口大气,蓦然闪电般,一巴掌捆向小赌,边大声怒吼道:“我打死你这个小免崽子。”
小赌动也没动,只是双手连弹,波波二声轻响。一指穿尖脸老头扬起的衣袖,一指袭向老头胸口,吓得尖脸老头急退回去。
“嗯!这才对,没事不要对我老人家毛手毛脚的,你不知道,现在有种爱字头的传染病,很可怕哟!”
此时,一个国字脸目光锐利的中年人,冷冷地喝道:“侯堂主,退下!”
那尖脸老头这才心不甘情不愿地收手而立。
“小兄弟,好身手,只是这是我黄蝎子帮和丐帮间的私事,请你不要插手八以免惹祸上身。”
可不是吗?那群黄衣人的胸前都绣着一个黑蝎子,看来让人觉得好恶心。
那个什么侯堂主的,袖口上还多了二道红色滚边。
只有那个国字脸的中年人,胸前的蝎子是银色的,太阳一照还一闪一闪的好不刺眼。
“不插手也是可以,不过,你总得说个让我老人家高兴的理由来听听吧。”
“禀副帮主,这小子太嚣张了,请准属下去教训教训他。”
黄蝎子帮的副帮主挥退请命的侯堂主。
“对嘛!这才象话,我老人家正和你们副帮主说话,谁准你插嘴,真是没大没小,你以为姓侯就可以猴急啦!喂,副帮主,请问尊姓大名啊?”
侯堂主在一旁,恨得牙都快咬碎了,碍于副帮主在前,不敢放肆,否则,不早就冲上去撕了小赌。
“小兄弟,老夫姓洪名天威,江湖人称魔蝎手的便是。”
杨威在一旁,听得微微吃惊,他知道魔蝎手此人在江湖中颇有名气。没想到竟会是黄蝎子帮的副帮主。
“继续啊!我对听人家的私事,有特殊的喜好,快说!快说!”
这个洪天威可真是个深沉可怕的家伙,居然任意随小赌挑逗,就是不动气。
“黄蝎子帮,立帮于孟津,靠黄河吃饭已经有很长的时问了。如今,丐帮居然不顾江湖道义,与黄蝎子帮在孟津一带争起生意来了,我帮为了生存,自然要得罪丐帮的。”
“满口狗屁。”丐帮洛阳分舵主凌峰恨恨地啐了一声,道:“丐帮在孟津讨生活,岂是三两两天的事,还不是黄蝎子帮风闻帮主他老人家受伤,你们打算欺我丐帮无人,想借机挑衅以夺取丐帮在孟津的地盘。”
杨威冷冷地道:“洪副帮主,是如此吗?”
蓦地,洪天威仰天大笑。
“好吧!既然你们已经知道,我帮自是不需要隐瞒。不错,本帮黄帮主听说凌子宣那老乞丐,遭到至尊教的毒手,所以决定接收丐帮在洛阳一带的基业。正巧,被我们得知凌峰这家伙带人往王屋山上跑,这么好的机会,我们当然要利用它,先剪除丐帮分舵的实力再说。如今,你们也都知道我帮的讨划,你们又可奈何于我?哈哈”小赌最讨厌人家在他面前,如此目中无人的大笑。
屈指,又是不客气地赏了黄蝎子副帮主洪天威一记穿云指。
指劲自洪天威脸颊擦过,这才痛醒他,旁边还有个高深莫测的小子。
“我说副帮主,人可不能太得意哪,否则,将来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哼!小娃娃,老夫看你年纪尚幼,想放你一条生路,你可别不知好歹,硬往鬼门关上闯,否则”
“否则,你要当我的孝子贤孙,替我送终是不是?”
“小鬼,大胆。”
“没没没,我是公的,不会下大蛋!”
这话说得让三宝、四平两人嘿嘿地偷笑,小飞雪则脸都红了。
其实,洪天威这个老贼才没有那么好心,想放小赌走,而是小赌那手穿云指,使得他不敢多树敌人。
但是,人家说:“泥菩萨也有三分土性。”
何况这位,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洪副帮主,人虽然阴险,但是见小赌不可能罢手的样子,火气自然再也压抑不下去。
“上!给我狠杀。”
一声令下,黄蝎子帮的人又再度蜂拥而上,与丐帮众人缠斗在一起。
小赌单人接下洪天威。
杨威对上侯堂主。
丐帮洛阳分舵主凌峰对上一个袖口滚有一条红边使双锤的大汉。
而小飞雪、三宝和四平三人,便帮着其它丐帮弟子,对付三倍之多的敌人。
小飞雪家传寒风飞雪三大式中,第一式“漫天飞雪”一施展开来,身形美极了。
同时双手尽出,在她周围三尺之内,俱是掌山、指影。
那一片片,一溜溜,一点点似雪花飘飞的影子,都是中即伤人的实体,只要是步人这三尺范围内的人,没有不倒下的。
三宝和四平两人,自从经他们的父亲亲自调教一个月后,功力大进,尤其传家的龙腾掌较之从前更是精进三分,比起上回在马嵬坡下时,不可同日而语。
只见二人,龙腾掌配合师父所授的幻影步,身形飘忽穿梭地在敌人之间,掌风过处,总有哎叫连连,看来收获颇丰。
原本在人数上吃亏的丐帮弟子,也因为有他们三个高人相助,拼战的越见神勇。
只见打狗棒起落如飞,真有点将敌人当做黄狗一样,想敲得他们抱头鼠窜的感觉。
四周混战已起,而小赌和黄蝎子帮的副帮主洪天威二人,却双双静立于混乱之中。
好似,周遭的混战与他们无关一样。
只见小赌双袖轻拢,置于胸前,一副好学问道的样子,双眼紧紧地盯着洪天威。
而洪天威则是双手反背背后,一副老成持重,不屑与他动手的架式。
然而,二人在外表上看似轻松,其实,骨子里二人皆是全神贯注,功运十足。
这不出手则已,若二人一出手,都将必定是石破惊天的一击。
忽然,一旁的激战中,飞出一支金爪锤,砸向二人对恃之处。
于是洪天威和小赌,不约而同抓住这令人分神的一-那,同时扭身出招。
黄蝎子帮的洪天威,不愧有魔蝎手之称,只见他自背后伸出的双手,此时自肘以下全然漆黑,出掌间,更带着淡淡黑雾,及令入闻之欲吐的腥臭味,端得是霸道无比的毒掌。
小赌见洪天威使出毒掌,心中一凛,屏住气息。
脚下展开拜兄所授“蹀踱虹桥”的步法,忽快忽慢,轻灵无比,闪身躲开洪天威的一击。同时,双掌一招“幽冥掌”中的“孤魂渺渺”飘飘荡荡,像一缕孤魂无所归处地递出。
洪天威一见小赌来掌,看似飘忽,不知攻向何处,而上半身一十七处大穴,却又全在这招的宠覃之下,当下不敢大意:“双蝎抬尾”、“毒蝎噬人”、“蝎尾向天”一连三招回攻小赌。
于是,满天黑雾隐隐,腥凤大作,小赌不小心,吸入一口,顿时觉得头昏眼花。
吓得他双脚一蹬,抽身退出黑雾范围区,深深吸一口新鲜空气,才算清醒过来。
小赌一火大,不再与洪天威近身相搏。就对着洪天威遥遥地劈出十数掌,不见风,不见影,更是没有声响。
看来就像是小赌一人,莫名其妙地在那比手划脚。
洪天威见状,哈哈笑道:“小鬼,你这是求饶的”
话未说完,身前突然像有一座山压来,忽而山崩地裂,将洪天威连连撞出五步开外。
原来,这就是与穿云指有异曲同工之妙的穿云掌。
掌劲初发,就像穿云指一样,没有任何异状,直到掌劲触体,才轰然进发,去势可若风吼、山崩、海啸、云动。功力练的越高,出手的掌势越无,招式也越简。
若能轻拂衣袖,就使天地变色,则是此功最高远的境界。
可惜小赌,只喜欢这穿云指的轻便姿势,未用心去练这穿云掌。否则,这几掌不打得洪天威当场吐血倒地,那才叫怪!
洪天威当下大惊,终于明白小赌不是易与之辈。不再顾着将来江湖数落他以大欺小,故而狠下心,痛下杀手。
他人如苍鹰扑兔般,向一丈外的小赌扑到,同时右手如爪,一把抓向小赌胸口,左手化掌,遥遥凌空劈出一记,带着黑雾的劈空掌力。
小赌不愿与他做近身之战,当下脚步一晃,人向右侧闪出,右手掌云指连发三记,袭向洪天威。
洪天威人在空中,身躯一个滚翻过穿云指,回身双掌猛推而去,向小赌落脚之处打去。
眼见黑雾卷向小赌落身之处,好似小赌自己硬往那股黑雾中撞去的模样。
小赌大喝一声,双掌往地上猛拍,人借着这一拍之力,反射冲向天空。
但见小赌喷高十丈有余,一个倒翻,头下脚上,如火箭炮般砸向洪天威。
人是由上而下,来势之急,无与伦比。洪天威只得被迫举掌相抗,就在双方堪堪接触的-那,小赌突然撤身换式,而空中就如此神奇的出现了六个小赌,由六个不同的方向,以六种不同的招式,一起围攻向洪天威。
洪天威心下大骇,不分虚实,倏出一十二掌封向六尊人影。
就在此时,小赌神奇的再又化出一尊人影,趁隙一掌,直入中宫,印在洪天威的胸口上。
“哇。”
洪天威应声飞起,口吐鲜血,往后摔去。
就在同时,丐帮的洛阳分舵主凌峰,也以一招“与狗抢肉”击毙和他缠战的那个使双锤的大汉。
于是又是一声惨叫出自那大汉口中,声音凄厉,令人毛骨悚然。
战场中黄蝎子帮的那个侯堂主,原来轻视杨威,以为杨威内力不如于他,必定可以手到擒来,拿下杨威。
谁知,杨威与他二度交手时,巳自后腰撤下烙仇竹,不再空手和他相斗。
二人一个使五行棍,一个拿打狗捧,都是长兵器,却是一粗一细,互相较斗开来。
侯堂主原想凭手中较粗的五行棍,击断杨威手中的竹棒,没想到,扬威手中的竹捧韧性奇佳,被五行棍一砸,只是变成弧形,倏地弹起,反而带动棒势,更快的反击回来,险险将他的耳朵削掉。
这下姓侯的尖脸老头,才知杨威手中的竹棒不好惹。
而杨威方才与这个不要脸的对过一掌之后,知道自己的内力不如姓侯的,于是不再以己之短,攻敌之长,便展开帮主的嫡传,三十六路打狗棒,配合步法,以轻灵游斗为主,和姓侯的打在一起,一时之问也是难分上下。
二百多招一过,黄蝎子帮的侯堂主,见自己久攻不下,心中巳现急怒,手中更紧五行棍,不断抢攻。
杨威却是沉着无比,不改轻灵的与他相较。
需知,高手过招,最忌心浮气躁。
心若浮,则意不畅,出手必涩。气若躁,则气不能顺,出手必顿,一但出手呆涩顿挫,就给与敌方可趁之机。
可笑这尖脸的老头,年纪巳是一大把,而修养还是其差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