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刀帝点头道:“是的,这儿看样子也呆不下去了。”
剑帝接着道:“一事不烦二主,人手如何分配,我看你老弟,性性也给代劳了吧!”
苏天民搓搓手,不安地道:“晚辈只好告罪了”
他扫了厅中诸人一眼,接着道:“秦前辈暗器天下无双,马前辈掌功浑厚,牡丹绿叶,互益互彰,敢请编为第一组。”
剑帝大笑道:“好极了!”
仙帝瞪眼道:“什么好极了?”
剑帝笑着道:“你这驼子,野性难驯,除了我们秦大姐,谁也提调不动,这样分配,岂非允当之至?”
仙帝恨声道:“我驼子偏要跟你姓高的在一起!”
术帝河阳生笑道:“别闹了,再听底下的安排吧!”
苏天民接着道:“河前辈可与常前辈为第二组。上官前辈与高前辈为第三组。夏侯前辈与铁胆黄老前辈为第四组;这一组由晚辈暂附骥尾。”
这样分配,至为均衡。第一组:毒仙两帝。第二组:术刀两帝。第三组:乐剑两帝。
第四组:花帝搭配一个铁胆客,自比前述三组要稍逊一筹;不过,现在再加上他自己,无论“质”与“量”比起前三组来,自是只强不弱。
苏天民见众人毫无异词,乃又接着说道:“第四组由于多出一个人的关系,将担任举火、堵塞、及支应各组之责,现在,分配已毕,即请各前辈准备!”
七巧手插口道:“老叫化我难道一点用处也没有?”
苏天民笑了笑道:“用处大得很!”
七巧手精神一振道:“什么话儿,说吧!”
苏天民笑着道:“请马上准备引火之物应用,愈多愈好!”七巧手欣然领命而去。
夏侯芳抢出来道:“还有我们呢?”
苏天民点点头说道:“不会闲着就是!”说着,一指河锦凤,吩咐道:“凤妹先行,马上去北邙,交代金笔、神拳、瘦状元、一是行者等人,部署防地,准备接应!”
河锦凤领命退去。
苏天民接着道:“芳妹可去胖瘦两怪处,通知两怪,为我们撤退时断后,不过,必须记着,不可恋战,待大队一过去,便须跟着后撤!”
夏侯芳接着退去。
古玉蓓迟疑地道:“小妹我”
苏天民点点头道:“你马上去后院遣散这儿的仆妇,告诉他们,暂时散去乡下安生,将来一旦回复旧观,他们仍可随时前来投奔;每人多给一点金银。这里料理完毕,便可先去北邙,与那边的人会合!”
刀帝常冶不禁竖大拇指道:“要得,老弟!”
苏天民赧然一笑道:“动嘴,谁都会,底下的真功夫,就要看各位前辈的了!”
大厅门口忽然有人笑接道:“可容在下插一脚?”
众人讶然抬头望去,只见厅外站着的,是一名紫裘少年,眼色与容貌,均与苏天民刻下之外表一模一样!
谁?那位天王孙女,公孙翠是也!
对于这位天王孙女,此刻大厅中,除了一个苏天民,只有剑帝认得;苏天民怕引起误会,连忙迎上去含笑招呼道:“原来是公孙姑娘,请坐,请坐!”
公孙翠缓步踱入,苏天民为之一一引见。
苏天民引见完毕,见众人脸上仍有不释之色,知道大家猜疑者为何事,乃抢在前头,含笑问道:“翠姑娘怎会找到”
公孙翠手一摆,笑道:“我可没有这等好本领,知道这地点,另有其人,公孙翠现在来此,只是为了送个口信。”
苏天民道:“奉令师之命?”
公孙翠点头道:“是的。
苏天民眼扫众帝,众帝人人脸上均露出一股惊喜之色;因为大家都已知道,这妮子口中之“师父”即三铁卫中的“白老”也!
苏天民当下连忙接着道:“令师怎么说?”
公孙翠从容说道:“先告诉你们一个并不太好的消息,就是平遥总府,另外那位铁卫金老,适已来到!”
众人果然吃了一惊。
公孙翠从容接着道:”不过,家师认为,你们这一边,虎卧龙藏,有的是不世之才,可能会想到打人先下手。假如家师猜得不错,那么,家师奉劝诸位,要动手,就得快,我爷正在摆席款待金老,这一餐酒,至少得喝到天黑,此一良机,务希把握!”
语毕,四下一揖,从容转身退去。
待妮子走远,术帝轻声道:“这妮子信得过么?”
苏天民奋然挥手说道:“信得过,绝对信得过,大家开始行动吧!”
风雪虽然早停了,天空中仍然灰蒙蒙一片。
走在外面的人,不是戴着大雪篷,便是围着大围巾,从脖子一直裹到头顶,只留下一双眼睛在外面。
南城门口,每隔一会儿,便有这样装束的人走过,稀稀落落,一个或两个,有的提篮,有的挑担,有的迈着大步,有的哈腰环背,是的,天气太冷了,冷的确也懒得去注意别人
最可怜的,便是两个拾荒的小叫化,一个背着一只大箩筐,正向南城门外走去;箩筐装得满满的,分量看来不清;可是,一箩筐全是破烂货,又能值得几个大钱?
不过,这两个小叫化,别人看来可怜,他们自己却似乎并无自怜之意。这也许由于年纪尚轻之故吧?
两个小叫化,一出城门,脚下立即加快。
只听其中一个低声说道:“闵兄怕不怕?”
另一个轻声答道:“只是有点冷。”
先前那个低笑道:“别丢人了,怕就是怕,偏偏要脸说成冷,等会儿事情一完,你马上让去一边就是了。”
另一个道:“笑话!”
先前那个道:“这种大场面,心中发慌,乃人情之常,小弟刚才不过是取笑而已;说真的,等会儿的确用你不着,参在里面,反有不便。”
另一个道:“遵命。”
先前那个道:“这才是真正的英雄本色,量力行事,不矫揉,不造作。其实,只要挨过这一阵子,你跟定我们那位银河流星客,将来在武林中,还怕出不了头?放心,保你‘小风流’,总有一天会成为一位‘风流大剑客’!”
天竺寺地下,第一座大殿上,吴魔达魁正要落子,忽然又将那颗棋子拿起来,鼻子嗅了嗅,四下张望道:“哪里来的烟硝气?”
魏魔元襄瞪眼叫道:“下子!”
吴魔达魁道:“我是说真的。”
魏魔元襄冷笑道:“等到这条大龙有了眼,包你烟硝气马上消除!你呀,嘿嘿,这一套,咱们大家都清楚得很!”
围观的皇甫和西门两武士,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吴魔达魁道:“好,好,我是说真的,你偏不信,你以为我这条大龙真的做不活?笑话!来,来刚才你下哪一子?”
“我下这里!”
“我跳一子,看到没部海阔天空,四通八达,不让老子做活,老子就回家,来呀,现在瞧你的啦!”
“回家?嘿,还差十万八千里呢!”
“放定了没有?”
“你慌什么?”
“快一点呀!”
“杀大龙能不慎重!”
“瞧你的棋品。”
“彼此,彼此!”
站着看棋的西门武士忽然皱眉道:“是有点不对”
魏魔元襄抬头道:“你也以为这条大龙杀不掉?”
西门武士四下望了一眼道:“不,小的是说,真好像什么地方,有着一股烟硝味。”
魏魔元襄挥手道:“你去看看。”
吴魔达魁叫道:“来,来,我再跳一子,不要看了,曾金铨那老子昨夜打到一条野狗,大概是在后面薰上了。”
魏魔元襄翻眼道:“那你刚才”
语音一顿,修而住口,忽然失声说道:“的确不对劲!这时烟好大,快去叫紫老儿他们起来,皇甫兄去查查几处出入口,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