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道:“证明出事的时候,你正处身在另外一个地方?”
小丁道:“是的,事后你可以分得这批猫眼玉的三分之一!”
申无害道:“你如此小心,是不是担心巫老大也许会管这件事?”
小丁道:“他没有说过会管,但我相信他一定不会喜欢这种事情发生在他这一组的死士身上。”
申无害点点头,这是可以想像得到的。
如果每一名死士都可以不受约束,都可以凭自己的一身武功胡作非为,那又跟一群打家劫舍的盗匪有何分别?
小丁缓缓接着道:“我这次的计划很简单,今天晚上,我们可以留在粮行里喝酒,我猜想巫老大一定会抽空去见金长老,请示如何处理十方罗汉这件案子,到时候他一走,我就跟着出来,然后我再在他回行之前赶回去,这样除了你我之外,就绝不会有人晓得这件事!”
申无害点头道:“这个办法的确不错,希望你能顺利得手。”
小丁微微一笑道:“关于这一方面,你永远不必为我担心!”
天色渐渐黑下来了。”
一切果如小丁所料。
当两人有说有笑,酒兴正浓时。巫老大忽然从外面探头进来道:“你们两个在这里喝酒我有事出去一下,等我回来之后,你们再走。”
申无害点头,小丁挥手,巫老大头一缩走了。
小丁扮了个鬼脸,也跟着悄悄出室而去。
申无害一个人留在屋子里,望着壁上那盏孤灯,心头突然升起一个念头,趁着这段宝贵的时间,我何不也办点我自己的事情呢?
夜色如墨。
一条矫捷的身形,像狸猫一般,越过重重屋脊,向西北方飞跃而去。
这人正是巫老大。
谁也想不到这位亥组死土的领导人,在轻功方面,成就竟是如此杰出惊人。
这时如果有人跟在这位巫老大身后,一直跟踪到底,看清这位巫老大最后的落脚之所,那他势必更会大吃一惊。
因为巫老大最后去的竟是万花馆。
万花馆中到处都点上了灯火,但馆中这时并无笑闹喧哗之声。
因为这是一所高级妓院。
在长安城中知道有这样一处地方的人并不多,有资格到这里来取乐的人更是少之又少。
在这里两三天没有客人上门,并不是一件稀奇事。
但只要有客人上门,一个客人就抵得上别处十个客人,有时甚至抵得上一百个或一千个。
今晚馆中没有客人。
有些姑娘在斗叶子戏,有些姑娘已经睡了。
这里的姑娘,也与别处的姑娘不同,除非是很特殊的客人,她们随时都可以拒绝出见。
她们甚至可以当着你的面,告诉你她不在。
这不是笑话。
因为罗芳支持她们,罗芳有时甚至鼓励她们这样做。
“男人都是贱骨头!”
“他们玩不到的女人,才是最好的女人,你们最好时时记住我这句话!”
这是每一个姑娘进门,罗芳都一定会向她们重复好几遍的话。
言简意赅。
罗芳住在第四座院子,一座布置得很精致的小阁楼。
这里是全馆禁地中的禁地。
别说是馆里的姑娘,就连贴身丫头,平时不经呼唤,也不能随便登楼,但今晚楼上却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巫老大。
巫老大怎会认识这位万花总管的呢?
难道这位巫老大只是外表老实,其实也是一个风流种子?
难道罗芳平时涯岸自高,就是因为她已经有了巫老大这样一个使她不敢不守分寸的户头?
或者要见金长老,必须先通过这位万花总管,才能见得到?
房门轻轻推开,巫老大走进来。
罗芳躺在一张虎皮软榻上,身上只盖了一条毛毡,两条白玉似的大腿,有一大半露在外面,令人不免怀疑,她在毡子下面,究竟穿了衣服没有?
她一抬头看到巫老大,似乎一点也不感到惊讶。
巫老大站在房门口,低垂着头。
他为什么垂着头?
不敢去看那双令人心动的大腿?
如果这是他的女人,他为什么不敢看?如果这不是他的女人,他到这里来干什么?
罗芳望着他,隔了好一会,才淡淡说了两个字:“坐下!”
巫老大在门旁一张椅子上坐下,头仍垂着。
罗芳道:“你出来时,小丁和张弓在不在?”
巫老大道:“在!”
罗芳道:“在喝酒?”
巫老大道:“是!”罗芳道:“你看小丁今晚会不会前去动手?”
巫老大道:“会!”
罗芳道:“你对这件事有没有什么意见?”
巫老大道:“没有。”
罗芳露出满意的笑容,点点头道:“很好,再过三个月,我这副担子,就要交给你了,我希望本组未来的领导人,也能像你对我这样忠心。”
巫老大道:“以后乞长老栽培!”
幸好这时房中没有第三个人在场。
如果此刻有第三者在场,不论在场者镇定功夫如何恐怕都免不了要吓一大跳!
长老?
原来这位万花总管就是那个神秘的金长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