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女儿嫁不出去?”
莲花圣尼却是菩萨心肠,她见吴爱莲一片痴情,自罪儿说决不娶她后,泪流不止,凄楚可怜,不由大声斥道:“戒爱,你怎么如此伤人,回来!”
戒爱不敢连命,垂首送至莲花圣尼身后。
莲花圣尼道:“吴施主,你以前可知令媛之容是如何恢复。”
吴翩翩见莲花圣尼毫不护短偏私,虽是仇人亦不禁暗赞莲花圣尼不愧顶顶有名的正派人物,当下声平气和道:“爱莲跟我说的很明白,她是被解英冈用锋利无比的匕首划去脸上哪层‘易将’。”
莲花圣尼道:“闻说桃心门弟子恢复容貌,定要叫情人为她苦心找来复将之药,然后方可出嫁,罪儿既不是令媛情人,更没有苦找过哪复容之药,只不过逼使令媛说出施主所在,而用的手段,自然罪儿也是不对,然而,只能说是罪儿无心之一过,在情在理不应强他非娶令媛不可,何况这种一厢不情愿的婚姻,强迫成功又有什么好结果?”
吴翩翩道:“话是不错,但我要问他,既然决不娶爱莲,又为何”
她顾到面子语声一顿,但不能说明,接道:“不令爱莲的将貌是如何恢复的,既已恢复就得嫁人,不然,教本门弟子看来就是笑话,我虽知道解英冈不是有意,却命爱莲一定要找他,我想凭爱莲之美貌,配他也不会差到哪里去,倘使他果真瞧不上爱莲,也就罢了。”
戒爱忍不住又插嘴道:“现在事实摆在眼前,罪儿瞧不上她,你再强迫可就不对了!”
吴翩翩冷笑道:“我可不是强迫他,而是问他如何交代!”
戒爱马上顶回去道:“不娶就是不娶,还要什么交代的!”
吴翩翩忿恨道:“没有交代,难道爱莲就白白教他糟踏么?”
莲花圣尼脸色严肃道:“你说什么!”
吴翩翩咬牙切齿道:“生米煮成熟饭,不娶绝对不行!”
少女与妇女不差别,她戒爱自幼出家,可看不出来,冷笑道:“明明是黄花闺女,硬要栽上罪儿一赃,这手段可用的高明啊!”吴翩翩怒目道:“存心玩弄爱莲,带她同行千里,这情形谁也看得出来,否则爱莲岂会跟他来到这里?”
莲花圣尼沉声道:“罪儿,你怎么说!”
解英冈道:“孙儿带吴姑娘来到这里,为的要她亲自向外婆说明,娘被她师父陷害的真相,盼望外婆放了娘。”
莲花圣尼道:“我不问你这个,你可有糟踏人家!”
解英冈默然。
莲花圣尼怒声笑道:“想不到,想不到”
模地板下脸孔,招手道:“你过来。”
解英冈战战兢兢走至莲花圣尼身前。
戒色见状不妙,颤声道:“娘,你不能”
莲花圣尼怒斥道:“谁也不准说话,待我问他!”
戒色短短说句:“快跪下!”
解英冈屈膝跪倒,只听莲花圣尼道:“你虽未正式拜入本门但学了本门十诫刀法,便应严守十戒,尤其你是我的外孙,更不可犯戒,淫为万恶之首,可知你犯了严重的邪淫之‘色’戒么?”
解英冈呐首道:“孙儿知罪。”
莲花圣尼道:“只怪我以前对你不闻不问,没有教导,尔今不能过于责罚,从轻发落。”
戒色心头一宽,忙道:“快叩谢外婆大恩!”
解英冈叩了三叩。
莲花圣尼点了点头道:“幸好为时不晚,我要你今日即娶吴爱莲始娘为妻。以前种种事如昨日事,从今后奉行十戒,与你妻子厮守一生,不可有违。”
解英冈始起头来,直道:“不,不”
莲花圣尼却不理,朝吴翩翩道:“施主不必非要罪儿随你去了不可,当着你门下弟子,就给他两人在此成婚不也一样?”
吴翩翩想了想,含笑道:“也罢,只是成婚后,英冈可不能欺负爱莲。”
莲花圣尼道:“这你放心。”
轻朝解英冈道:“起来吧!”
解英冈又叩了三首,长站起,却道:“外婆,娘,九位师父,罪儿去了。”
说要,当真转身走去。
圣花圣尼怒喝道:“站住!”
解英冈站是站住,却不回过身来。
戒色急道:“你去哪里?”
解英冈回首道:“娘,金菊门内有叛徒,隐忧危机,孩儿赶去解决。”
莲花圣尼道:“再急的事。过了今日才能离开!”
戒色道:“外婆之命,不可违背,快回来!”
解英冈摇头道:“今日我决不会娶吴爱莲为妻!”
吴翩翩道:“也对,婚姻大事不可仓促,等明日准备周到,再行婚礼吧!”
解英冈怒目一瞪吴翩翩道:“莫说明日,一千万个明日后,我也不娶仇人之女为妻子!”
吴爱莲惨然道:“你,你说过要娶我的”
解英冈冷笑道:“你仔细想想,我好久说过?”
吴爱莲细细一想,解英冈确未说过要娶她的话,心想他是存心玩弄自己了,悲泣道:
“你不娶,为何”
解英冈仰目笑道:“告诉,那是报复,报复你母亲吴翩翩用卑鄙的手段迫害先父!”
吴爱莲“咕咚’”坐倒。一脸痛苦失望已极之色。
解英冈继续刺她道:“你不是不知我有两位天仙化人的未婚女子,岂会再娶这个丑八怪,不过玩玩罢了!”
吴爱莲珠泪纷落,看得吴翩翩心痛之极,走上去道:“爱莲,别伤心,这种狠心之人不嫁也罢。”
解英冈不顾后果,只想将吴翩翩母女刺的越深越好,又道:“反正你们桃心门弟子个个淫荡,不嫁人更落得逍遥自在啊!”吴爱莲玉洁冰清,怎可听如此话语,不由抬手一掌向顶门拍去。
吴翩翩却因两臂酸麻,犹未恢复,抢救不及,眼看自己的儿女倒地气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