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好啊,你不要我女儿,我也不希罕你这个女婿,只是你跟青儿拜亲时,面对令尊遗骨而拜,我不是怕我女儿再嫁不出去。倒要请问令尊应允的亲事,你这做儿子的敢大逆不孝的遗弃么?”
解英冈愤恨道:“不是我违背父旨,而是前辈杀了我两位妻子!”
严丽华道:“这话什么意思?”
解英冈悲痛道:“你杀了玲玲,玲玲是我的妻子。先父遗命意思要我同娶两家之女,而化解严、刘两家世代之仇,玲玲死了,父亲的愿望达不到,我遵照父命要就娶两个妻子,不要一个也不要。玲玲死了,我也不能再要青青了,你,你等于杀了我两个妻子!”
严丽华大骂道:“好个解学先,不要脸的家伙,竟骗了我女儿。我当他诚心跟我严家订亲,那想到他又跟刘家订下亲事,难道我女儿不值钱,只配他半个儿子吗。此人存心不良,恶有恶报,死的好,死的好!”解英冈怒喝道:“先父一片好心。你骂他存心不良,来,来,咱们下场讲个公道!”说着,走到武术堂的中央站定。
严丽华道:“你当真要替玲玲那丫头报仇嘛!”
解英冈怒道:“杀人偿命,别人惹不起你严丽华,我解英冈倒要同你斗斗。我死便罢,你死,玲玲也眼目了。”
严丽华道:“你我生死相拼,若为玲玲那丫头,告诉你,犯不着什么杀人偿命。严刘两家世代为仇。杀人偿命四字用不上,他刘妃玉杀我女儿,我也没话说,要你局外人来管什么闲事!”
解英冈道:“你若一年后杀玲玲,我自然不管闲事,现在非管不可。”
严丽华道:“此话怎说?”
解英冈道:“严、刘两家,你杀我,我杀你,本不用外姓插身其间。但你和刘妃玉双方同先父说好,二十年不动干戈,二十年还差一年,二十年不满,你杀刘家之人视同谋杀。无论谁,只要知情,都可管这笔帐!”
严丽华冷笑道:“不错,这么一说,你倒是应该管这闲事了,我本不料解学先找得到‘七返灵砂’,哪知被你找来,照说我该遵守二十年之约,但你来晚一步,我已杀玲玲,你来为她报仇吧,只是,你要度量度量自己,是不是罡气之敌!”
解英冈喝道:“我不怕你练成罡气,你下来吧!”
严丽华就要向场中走去,青青一把拖住她母亲,哀求道:“娘,你跟他说老实话,你,你并没”
严丽华喝叱道:“住嘴,你要认你娘的话,好好站在一旁看着!”
青青想跟解英冈打个眼色。解革冈却不去看,她无法暗示,想说出实情吧。又怕母亲生气,急的不如怎生是好。
严丽华来到场中,道:“小子,施展我严家那九招绝学吧,否则你不是我的敌手。”
解英冈道:“你激我没有,我正是要用那九招绝学,我要你输在自家的绝学中,好教大家知道姓严的人反不会她严家之学,令你死了以后还永遭别人耻笑。”
严丽华故作无限的愤怒,心头却道:“好啊,我正怕你不施展那九招严家绝学哩。”
原来她要从战阵中去体会解英冈所创出的绝学,那么等自己再得到剑谱后,一经练会,不难很快的融合出那九招绝学来。
她下场的目的就在此,免得自己以后再多费脑筋,现成的“师父”在眼前,错过实在可借。
解英冈一拳击出,严丽华识得那是解家拳,心道:“他嘴巴说的凶,却怕我输的大惨了,看来我得激他一激,不然这场战争斗对我丝毫无意义了。”
解英冈正是怕严丽华输的太惨,太丢人所以一连数招都是解家拳,迟迟不展那九招绝学,却哪知九招绝学固然厉害但苦近不得严丽华身旁,绝学不能发挥妙用,是无法奈何严丽华的,而严丽华只要一运罡气,他根本不能逼近严丽华的身边去。
解家拳,严丽华练的并非比解英冈差,所以拆解得十分轻松,她不主攻,一味严密防守,说道:“知我怎么杀玲玲那丫头的么?”
这句话触痛解英冈,顿时拳招凶猛起来,却还是不展那无字神掌。
严丽华挥掌防守中,又道:“她来送死可正合我意,但我不教她痛快死去,我要她累死,要她流完最后一滴血。”
解英冈“呼”“呼”连攻三记猛招,喝道:“她一个善良的女子,从没杀过一人,她跟你有什么难解的大仇,你,你这老恶妇心肠那么狠!”
严丽华尖声笑道:“刘家害我孤寡半辈子,这便是难解的大伙。凡刘家之人,我决不能让他们善终。听着,我并在玲玲身上刺了十八个刀孔,一个刀孔表示我渡过一年孤寂的生活,每个刀孔流出的血,看在我眼中就如我一年中所流的悲凄的眼泪一般!”
解英冈闻言大怒,喝声震彻大堂,道:“好毒妇,你竟拿玲玲如此来泄恨!”
他拳招越来越猛,却还是没施展严丽华所盼望的九招绝学。
严丽华心里骂道:“臭小子,你倒蛮吝啬的,到现在还拿不出绝学来,看来不激得你吐血,你是不会痛快施展的。”
当下严密挥守中发出刺耳已极的怪笑道:“她血流得越多,我心里越痛快,直到她血将流完,气将尽时,你猜我怎么啦?”
解英冈悲愤至极,拳招一收,呆问道:“怎么啦?”
严丽华也停下身来,慢条斯理道:“我啊,乘她血还热,气还在,一刀割下她的头颅。
现在淹在缸里,预备哪天见到她母亲,拿给她母亲看看,你要不要看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