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解英冈冲口道:“他是有意将掌门之令奉呈敌人,可不是无能保护?”
解有志怪解英冈出言不当,斥责道:“幸好只有我听见你说这话,须知无凭无据的话不能乱说啊!”解英冈一肚子怒气,叫道:“当然有凭据,英同非无的放矢,信口雌黄的小人!”
解有志压低声音,冷问道:“什么凭据?”
解英冈道:“他
心想:“显然是吴翩翩以往日那件勾当要挟涂公亮献给她掌门之令,以便她帮助白鹤门消灭本门,可是那件勾当此时没有对证,我说出来叔爷岂会相信?”
解英冈怕解有志更怕他出言不当,忍下要揭穿涂公亮勾同吴翩翩陷害他父亲的阴谋,换言道:“倒不须什么确实凭据,只问由来本门的掌门有未失过掌门之令?”
解有志道:“当然没有,想我金菊门创立之始,四祖留下祖训道:令在人在,令失人亡,每代掌门禀承此句祖训,未敢将掌门之令丧失。”
解英冈道:“要是叔爷是本门掌门,倘若无能护令,何以自处?”
解有志掀眉道:“我就是拼了老命也不能让掌门之令丧落敌人之手!”
解英冈道:“倒要请问叔爷,涂公亮是如何失令的。”
解有志道:“他”忽然直摇头道:“他说掌门之令被盗,却说不出一个所以然,那意思保藏不妥,迷迷糊糊的丢了!”
解英冈冷笑道:“掌门之令何等重要,叔爷可相信他丢的迷糊?”
解有志叹道:“只怪本门气运使然,试想每家绝艺皆能失传,那掌门失却掌门之令也就无可厚非了!”
解英冈大叹道:“叔爷既如此一说,孙儿再难指说涂公亮有通敌之嫌!”
解有志不是一点也不怀疑涂公亮“掌门之令”丢的奇怪,只是既然已丢了,目前挽救危急重要,而罚徐公亮失令之罪倒在其次,所以故意气运使然,当下又道:“且不论涂公亮的过失,你可知今晚之斗十分重要么?”
解英冈问道:“严丽华今晚到底要和谁约斗一场,所为何事?”
解有志道:“那相助白鹤门的蒙面女子虽然盗了‘掌门之令’,但严氏母女阻挠之故,不能持令行事,以致目前只要严氏母女不离开此地,令在她手中有等于无,丝毫无法摆布得了本门。但若严氏母女一离开此地,本门不说谁也无法胜得那蒙面女子,纵然能胜,‘掌门之令’在她手中,也不敢对她动武,如此一来,她翻掌间可将本门瓦解。”
解英冈暗叹道:“严氏母女于本门确有莫大的恩惠,看来我难找她母女替玲玲报仇了!”
解有志道:“那蒙面女子盗‘掌门之令’的目的为要消灭本门,却又有严氏母女从中作梗,目的不能得逞。她见严氏母女像要长在本门住下去,于是定下今晚之斗,规定她和严丽华两人单独决斗,倘若严丽华胜了,她交出盗去的‘掌门之令”
解英冈插嘴道:“严丽华败了呢?”
解有志祈祷似地说道:“上天保佑,万万不能让严丽华败了,否则她败了就要她们母女离开此地,那么一来本门即遭灭它之祸厂解英冈道:”严丽华可有把握战胜蒙面女子?“解有志摇头道:“这个很难知道,咱们惟有祈助上天的保佑。“’解英冈道:”依我说,严丽华决难胜得了那蒙面女子。“解有志怒斥道:“胡说!莫非你希望严丽华战败么?”
解英冈道:“我再自私也不希望严丽华战败,况且这臂上有朵金菊,身为金菊门弟子,自然也祈盼严丽华战胜,然则听叔爷说严氏母女联手只能与蒙面女子战个平手,试想严丽华一人怎能胜得了她?”
解有志道:“但严丽华一月前即开始苦练绝技,一月来的准备自然大大不同。”
解英冈冷冷道:“严丽华准备,人家便不准备嘛,说不定蒙面女子比她准备得更要充实!”
解有志好生不悦道:“你怎么尽说泻气话,也不讨个吉利的口采!”
解英冈道:“既是有关本门存亡之战,不战则己,战则只能胜而不能败,叔爷认为对不对?”
解有志道:“当然如此!”
解英冈道:“要打非胜不可之战,咱们怎不考虑失败的可能,武功绝难侥幸得胜,讨再好的日采亦是无用!”
解有志叹道:“这也说得对,只是咱们明知胜算的可能性太小,当然尽量向好的方面想,只因谁也不希望严丽华战败!”
解英冈道:“严氏母女现在何处?”
解有志疑心道:“你问这个做什么?”
解英冈道:“叔爷放心,纵然我要替玲玲报仇也不在此时。”
解有志有点不放心,不敢说出明确的地点,只道:“她母女下午以来即在密室练功,此时练功正紧,不便前去打扰。”
解英冈道:“涂公亮呢?
解有志道:“他在护关。”
解英冈大恐道:“这可不妙!”
解有志微笑道:“你可是怕涂公亮有通敌之嫌,故而很有可能在严氏母女练功最紧时加以杀害么?”
解英风惶急道:“叔爷忒也大意,岂可让涂公亮守护关之责!”
解有志颔首道:“看来你倒是一个对本门忠心耿耿的弟子,你放心,护关的人不止涂公亮,举凡本门重要弟子都在护关。”
解英冈舒口大气,心想难怪叫了半天,不见一个金菊门重要人物出现,原来都在护关。
只因严丽华的性命有关金菊门的存亡,所以解英冈怕她被涂公亮杀害,解有志说他忠心耿耿,确是不错,否则解英冈焉不希望涂公亮杀害严丽华,严丽华一死不就等于报了玲玲被杀之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