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大勇倚老卖者地又道:“天下之大,英雄何患无栖身之处,迁出山西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你们以为如何?”
简耀光张嘴想说什么,但话到口中,摇了摇头,此老虽不像严大勇怕死,但有个毛病,不爱管事。就拿简大虎与涂公亮斗气一事来说,到最后关头才说一句话,不然他早说一句话,也不致演成一场无谓的闹剧。
他犯了毛病,虽然并不赞成迁出山酉,竟是一点也不表示意见。
此时他不表示意见,等于默许严大勇的意思,众人见两位长老皆有意思迁出山西,心想:“这么看来,金菊门举门迁出山西迁定了。”
涂公亮懦弱无能,心想:“也罢,迁就迁吧,我涂公亮何必再有名无实地住在天下第一家府第内?”
他本有雄心与区百练一争,所以招集众人共商对策,但见当年支持自己为掌门的两位长老有意思迁,顿生因循苟且之心,打算就此罢了,原有的斗志消散的无影无踪。
他正要起来宣布依严大勇的意思,迁出山西,忽见那最后首的讨厌老头,站起来叫道:
“严大勇啊,你年轻时,我叫你严大怯,到老来我仍要叫你严大怯!”
严大勇老脸不红的斥骂道:“解无志,这里岂有你说话的地方?”
那皤首老头,原叫解有志,与严大勇,简耀光同一辈份,年轻时素与严大勇不合,他叫严大勇,严大怯,严大勇回叫他解无志,彼此讥讽对方没出息。
解有志走上前来道:“我本就无志,当年我解有志真有志学艺的话,适才也不会悲哭本门不幸了。”
说着,扯过旁边一张椅子“吧”地放在上首,一屁股坐下。
涂公亮板着面孔道:“解前辈,这上首不是你能坐的地方。”
解有志瞪眼道:“怎么不能,我今天坐定这里了,你有本领就撵我下去!”
徐公亮当然不敢撵比他长一辈的解有志,冷笑道:“你有脸就坐下去吧!”
解有志自卑道:“往常我是没脸坐上首,识相的坐在后首角落里,你不给我孙女座位,每次回去孙女都委屈的哭了出来,我就劝她别哭,可是只要金菊门有聚会,我还是要来。”
解有志激爆地微微一顿,接道:“本门创门以来,皆由四姓组成,天下谁不知金菊门的解,涂,严,简四姓,武林人氏只要一提这四姓,就等于提金菊门三字。
“四姓中只要缺了一姓,便不足以代表整个金菊门。可是金菊门姓解的,被你涂家羞光了,这怨不得谁,但我解有志却老着脸皮不走,你也别想羞走我,如今我爷孙女两人永不会离开金菊门,有我爷孙女在,便代表金菊门仍由四姓组成,你徐公亮虽是掌门却不能排斥咱们!”
涂公亮怒道:“我何尝排斥过姓解的了,别说你爷孙女两人,姓解的只要有脸呆在金菊门,尽管呆吧!”
解有志苦笑道:“姓解的,唯我解有志脸皮厚,他们没脸呆下,我却不管,并且在今天要以长老的身份说话。”
转向严大勇道:“别人念你长老不敢顶撞,我倒能顶顶你,在辈份上说,我年纪大是你兄长,更能数说你的不对!”
严大勇很是不悦道:“我有什么不对了?”
解有志不理他,又向简耀光道:“老弟,你不管事的脾气,我是知道的,但在重要关头,你就不能缄默了,我问你,你愿不愿意咱们金菊门无条件地迁出山西?”
简耀光懒洋洋道:“就算不愿意,老哥,你可以歇歇嘴啦!”
解有志满意地点了点头,接向众人道:“金菊门仅存的三位长老,我与你们简长兄,不愿意将祖宗牌位迁走山西,你们严长老的意思不算,全系全心全力地共思对敌之策吧!”
众人大半不愿迁走,只因严大勇的意思打成僵局,现在僵局打破,轰然叫好。
涂公亮见风转舵道:“本掌门的意思当然也是共思对敌之策,现在且听大家有什么好的对策。”
一位严家弟子站起来,说道:“咱们拼是拼不过白鹤门,那就不拼吧!”
简大虎站起,冷笑道:“不拼,行么?”
那严家弟子道:“来武的自然不行,可是,咱们来文的如何?
天下公理自在人心,咱们把公理指出来,他区百练虽是盟主敢违抗公理两字吗?“众人听的纷纷点头。
解有志哈哈笑道:“严大勇啊,你真不如你家后辈啊!”说着,离坐而起,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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