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忠大笑道:“姑娘,咱们得罪了!”
严不离忽道:“刘泰,咱们要不要介身其间?”
刘泰道:“咱们既已脱离主子,何必再介入两家的仇恨?”心想只要严不离不加入,蓝儿足可对付严忠,严耿。
他见凝蓝发射暗器的手劲甚强,只当凝蓝功力仍在,却不知凝蓝发射暗器时竭尽余力,实在功力耗损光了。
严耿笑道:“咱们来个活擒。”
严忠道:“莫非擒到后想加指染?”
严耿点头道:“咱们做奴才的能够奸污刘家之徒,岂不大妙?”
严忠哈哈笑道:“此事传到刘妃玉耳中,不知将作何感想。”
严耿道:“事情还没有做呢。”
他二人慢慢牵着恶狼向凝蓝走近。
凝蓝忽然站起,一手摸出一朵梅花,冷笑道:“找死!”
她这一逞威,骇住了严忠,严耿,二人心中想道:“以他适才杀狼的手法,实有可能再射中自己。”
他二人胆子一小,不约而同的退了两步。
“别现丑啦,他是刘家之徒,不敢惹的话赶快走吧,省得等人家发起怒来,再逃迟了。”
严忠道:“严耿,你看如何?”
严耿道:“可能她真有好生之德,还是请小姐来的是。”
二人牵着巨狼,慢慢后退,唯恐背转身时,刘凝蓝突然暗袭射入。
严不离抱拳道:“刘泰,后会有期。”
刘泰回抱道:“怒我不能起身。”
严不离正要转身,眼睛扫过低着头的解英冈,惊噫一声道:“小哥,你好面熟。”说着向解英冈走近。
解英冈知道再难掩饰,索性抬起头,喊了声:“老爷爷。”
严不离是严蜀云的爷爷,解英冈是跟着严蜀云一辈喊,说起颇为礼敬的了。
严不离不理解英冈喊什么,看清他是临危相助九指老怪的小子,不由心中大恨,怒喝道:“好小子,原来是你!”
就因解英冈,严不离输在九指老怪老琴音中,教他再度夺不回妻子。
严不离已把解英冈面貌深记脑海里,发誓遇到他非千斩万剁不可!
所以怒喝中,双掌箕张,向解英冈抓去。
解英冈已有提防,抓起身前之剑,横剑一挡。
他随便一当却是涂家剑谱的一记高招,严不离不知他身无功力,却被那招吓的一顿,正拟换掌抓去,远处一声娇喝道:“严老,且慢!”
顷刻一位十六岁左右的小姑娘奔来。
严不离恭身道:“小姐有何吩咐?”
严忠,严耿同时一揖道:“小姐来的正好”
刘凝蓝一见到姑娘,吓的“彭”地坐倒。
那小姑娘望望解英同转向凝蓝道:“我那一掌没把你打死啊?”
凝蓝嘴唇乌紫,呆的说不出一句话来。
那小姑娘又向刘泰道:“你虽脱离刘家,以往总是刘家之奴,敢来阿尔泰山便是一死!”
刘泰也惊的脸色苍白。
解英同见那姑娘长的皮肤白嫩,两颊晕红,圆圆的脸蛋上两个小酒窝,一说起话来十分动人,却想不到人长的天真烂漫,说话的语气却是杀气冲天,不忿道:“小小年纪也嗜杀人!”
小姑娘转过头来。笑道:“适才你那一剑跟谁学的?”
解英冈听她说是打伤凝蓝的凶手,便也认作是自己的敌人,冷冷道:“跟我师父学的。”
小姑娘还是笑道:“你师父是谁?”
解英冈道:“我师父便是我师父。”
严不离突道:“你师父可是九指老怪简天元?”
小姑娘歪着头间道:“严老,你怎知他是九指老怪的徒弟?”
严不离愤恨道:“那一日他相助他师父打败我。”
小姑娘笑道:“所以你恨上他了?”
严不离切齿道:“怎么不恨,我要活剥这小贼的皮!”
小姑娘道:“也不是他抢你老婆,何必如此恨他?”
严不离道:“但,若非他那一日我已争回我的妻子。”
小姑娘摇头笑道:“你总不能不让人家不相助他的师父呀?”
严不离一时找不出适当的话来反驳。
小姑娘接着道:“严老,你还是去找九指老怪要老婆吧,不必跟小孩子斗气,家母不是又传了你一套销魔心功?”
原来严不离上次用来对付九指老怪的空空掌即是小姑娘母亲所授,空空掌无用,严不离又来相求,小姑娘的母亲念他是上两代的忠仆,便又授了销魔心功。
严不离道:“青青,你不准我杀这小贼么?”
小姑娘名叫严青青,笑道:“不是我不准你杀,实在他与你并无大仇,况且她与我家有关,母亲正要找他呢!”
严不离虽然早已不是严家之奴,但对严家之命仍甚服从,叹了口气道:“好吧,便宜了这小贼。”
解英冈突道:“严不离,我看你销魔心功是白学了!”
他气严不高老喊自己小贼,便也不客气的喊他名字,不再喊他老爷爷。
严不离道:“小贼,你说什么?”
解英冈怒道:“你的妻子老早死了!”
这讯息犹如晴天霹雳,震得他一呆!
他苦苦练功,一再远来阿尔泰山求艺,为的什么?就是为了战胜九指老怪夺回妻子,现在妻子死了不是什么都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