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清楚,为了护旗,宁愿牺牲她的性命也在所不惜,决不受威胁,对么?”
“乾坤异叟”道:“小子,你明白就好!”“银帝”冷笑了笑,道:“瞎老儿,话出自你口入于我耳,可是我就不信你的心肠有那么硬,在我还不想伤害她的性命之前,你老儿总不会有顾她生死的迫使我下毒手吧!”
这话是理,也直攻“乾坤异叟”的心肺,听得“乾坤异叟”心头不禁暗暗一震!忖想道:“这小子心机不但深沉阴险狠毒,而心智之高明,也实在”
他忖想未已,突闻“银帝”嘿嘿二声阴笑,道:“瞎老儿,真正对付你的人来了!”
“银帝”话声才落“乾坤异叟”已闻遥空传来一片异声。
“乾坤异叟”陡闻异声,不禁怔得一怔,连忙凝神倾耳静听。
异声愈来愈近,已渐见清晰,似管弦之乐,似杀伐之声,有如战鼓动地,宛若号角鸣空!
“乾坤异叟”听得脸色神情不禁微微一变,倏然冷哼了一声,道:“原来是这魔头!”
声调一落又起,喝问道:“小子,你和那魔头是何关系?”
“银帝”冷声道:“瞎老儿,谁是魔头!”
“乾坤异叟”道:“七绝神君。”
“银帝”道:“我不知道,来的是我义父。”
说话间,狭道谷口已转出一群人来。
最前面是八名身着粉红衫,白罗长裙曳地,个个云鬓宫装的少女,四个竖箫横笛,四个怀抱古筝琵琶。
箫苗之音悠扬,琵琶之声-琮。
八名少女步态轻盈,若作霓裳舞,妙曼至极!
随在八名少女身后的四名披发壮汉,个个赤臂露腿,长持胡笳号角昂首长鸣,声震九霄,激荡云空!
再后面是十二名腰挂长剑的黄衫少年,接着是四名身着红衣,胸襟上分绣“龙、虎、狮、豹”面蒙红巾,只露着灼灼如电双睛之人。
一个身着青袍,身材颀长的蒙面人,气度沉稳从容的缓步走在“龙虎狮豹”四大侍者之后。
他,正是那曾在登城内“扬威镖局”后院中,那座秘密小楼上一度现身过的——大帝。
这时,倩儿已经由昏厥中苏醒过来,只是因为“软麻穴”已经解开,浑身仍绵软无力!
“大帝”身形一现“银帝”右手立即一松倩儿的玉臂,将倩儿推交给黄衣六侍卫,舍步上前躬身行礼道:“孩子儿拜见义父。”
“大帝”微微一摆手,迈步直走到“乾坤异叟”对面丈外之处始停身立定。
“乾坤异叟”在以耳代目凝神谛听之下,对周遭十丈外的动静,可说是了如指掌,毫无差误。
是以“大帝”身形甫才停立于丈外地方“乾坤异叟”立即翻动着两只瞽眸,哈哈一笑,道:“神君别来无恙否?”
“大帝”嘿嘿一笑道:“乾坤老儿,当年一别,迄今二十余载不闻消息,老夫还只道你已经见了阎王呢,原来竟是躲在这里享福呀!”
“乾坤异叟”哈哈笑道:“神君尚在,老朽怎好抢先。”
语声一顿又起,道:“睽别二十余载,神君的排场声势看来比以前似乎更大了呢!”
“大帝”得意地阴笑道:“那里那里,除了箫苗琵琶八婢,胡筇号角四金刚仍如当年外,只不过多加了几个人略壮声势而已。”
原来这“大帝”竟是五十年前一度搅得武林血雨腥风的一代魔头——“七绝神君”齐化年。
“乾坤异叟”眨眨瞽眸道:“请恕老朽双目失明,无法详见,加了些什么人?神君可否赐告不?”
“七绝神君”齐化年轻笑了笑,道:“可以,当年的‘龙虎双侍’如今加了‘狮豹’两个,合称‘龙虎狮豹’四侍,‘飞鹰六剑’改称‘飞鹰十二剑’,你明白了吧?”
“乾坤异叟”点点头道:“老朽明白了,但不知‘狮豹’是那两位武林高人?”
“七绝神君”齐化年道:“此事请恕老夫要暂时保密,不过,老夫却可以告知你他两位的武功身手,与‘龙虎双侍’决不稍差!”
语声一落又起,道:“你老儿如果不信,少时不妨一试即知。”
“乾坤异叟”颔首一笑,道:“如此,老朽少时便就先试试他两位的身手好了。”
话锋倏转,轻声一叹,道:“老朽深为神君惋惜!”
“七绝神君”不由微微一怔!道:“你惋惜什么?”
“乾坤异叟”眨了眨瞽眸,道:“惋惜神君的为人作风气度,均皆不如以前了!”
“七绝神君”道:“怎样不如从前了?老儿,你必须说出理由来!”
“乾坤异叟”道:“如果老朽不想说呢?”
“七绝神君”一声冷笑道:“以你乾坤老儿在武林中的身份声望,大概还不致于愿意落个胡言乱语,毁谤他人的名誉的罪名吧!”
“乾坤异叟”淡笑地道:“如此,老朽不说是不行的?”
“七绝神君”道:“不错,你非说不可!”
“乾坤异叟”默然刹那之后,说道:“昔年神君在江湖上虽然心狠手辣绝伦,杀人无数,两手血腥,但作风行为尚不失江湖豪雄本色,可,是而今竟也效那宵小鼠辈的行经手段”
“七绝神君”倏然截口道:“老儿,老夫何时效那宵小鼠辈的行径了?”
“乾坤异叟”一声冷笑道:“事实俱在,神君想不承认行么?”
“七绝神君”沉声道:“什么事实俱在?”
“乾坤异叟”冷笑道:“你那义子暗算偷袭老朽的孙女,持作人质威胁老夫,请问这算是什么行径?”
“七绝神君”忽地扬声哈哈一笑,道:“老夫还当是什么事实,原来竟是这个!”
“乾坤异叟”道:“这难道不算事实?”
“七绝神君”淡淡地道:“这虽是事实,但与老夫无关!”
“乾坤异叟”瞽目一翻,道:“与你无关,这种话神君不觉有点强词夺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