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衫玉女说着回头一看,随着她身后来到白发老者,替郭元生介绍道:“这是万花教副教主!”
郭元生认识是白发人魔,便微笑道:“我见过了!”
白发人魔恭敬一揖道:“本座奉罗教之命,护送唐姑娘来此!”
“这趟烦贵教之处颇多,郭某感激万分!”
“郭相公太客气了!”
“咦!罗教主呢?”
白发人魔面上一阵难难看,翠衫玉女却抢着道:“罗教主受了伤!”
郭元生一听大惊!急忙追问经过。白衣人魔苦笑道:“罗教主率着教中高手,陪同天山应姑娘赴‘千幻宫’救唐姑娘,但是‘千幻宫’乃是武林二宫之一,宫内歹毒机关遍布,幻影万千,而且高手如云,虽是经过艰难血战,深入宫内,救得唐姑娘出宫,将武林胆寒之‘千幻宫’毁于一夜之间”
他略微一顿续道:“可是敝教半数高手,像智仁大师,与几位等却也全毁在‘千幻宫’歹毒机关之中,本人与铁剑神叟,和罗教主也全都受了轻伤!”
郭元生听到这里,心中大为不安,急忙问道:“罗教主她身处何方,在下要向她当面道谢!”
“教主率残余手下,先出关外北上,特遣老夫陪唐姑娘回来。并代她向郭相公道别!”
郭元生听言一阵黯然,白发人魔又道:“教主托老夫带上一言,谓:愿相公与唐姑娘折首偕老,并愿他日相公有暇,可至塞北一行!”
言罢白发人魔忽道别,扭身扬长而去,瞬眼不见!
郭元生神情离奇的怔望着,白发人魔背影消失,心中想起红衣少女的可爱笑容,不由一阵怅惘,这时翠衫玉女唐琪,轻轻扑到他身边,柔声问道:“罗教主很可爱是吧!”
郭元生轻轻点了点头,轻叹了声,又是一阵默然!沉默片刻,郭元生突然惊问道:“那么应姑娘呢!”
翠衫玉女立刻天真笑道:“应姊姊吗?她救出了我,就回天山去了!”
郭元生若有所的的哦了声,又沉声问道:“她没有留下什么话?”
“没有!她真好,人又漂亮心又仁慈,我敬爱她!”
郭元生脸上怅然神伤,喃喃点头道:“是的!她更有一种令人难忘之圣洁气质!”
而翠衫玉女扭头一见身旁之“神州四民”!不由惊问道:“他们是谁!”
郭元生傲然一笑,沉声道:“‘神州四民’!”
翠衫玉女闻言一惊,继而恍然道:“那正是‘丧魂鼓主’——你的部下?”
郭元生微笑点头,翠衫玉女更是大喜道:“那你已得‘九龙魔令’上载之武功-!”
郭元生应声答是,翠衫玉女禁不住替他高兴得眉飞色舞!郭元生见翠衫玉女如此关切自己,心中大感安慰,随后正容道:“我本来要到‘圣旗堡’去报仇!但是!听沙涛说令师‘雪山仙姥’为‘沙漠毒枭’与‘九天仙宫宫主’骗囚在长白山‘九天仙宫’,我们就去先救出她老人家来,我好向好老人家求亲!”
翠衫玉女虽是按不住心头的喜悦,却轻叹道:“‘九天仙宫’不用去了,我恩师已为他们杀害了!”
郭元生大惊急忙追问经过!翠衫玉女泪流满面,悲泣道:“我被擒到‘千幻宫’时,‘九天仙叟’少宫主张岳,曾至‘千幻宫’来看我!”
郭元生想起那骄横毒辣的少宫主不由心中有气,接听翠衫玉女泣道:“由他口锋中,我才知道,他们囚我师父,骗我到‘九天仙宫’去,竟是要逼我与他成亲,那知途中竟为‘九天仙宫’宫主擒来!于是
他便劝我答应亲事,他可使‘千幻宫’饶我,也放我师父,如不答应,他就令‘千幻叟’处置我,也要我师父的命!我那会答应,当时就加以拒绝,并且也打伤他,他一恨的离去,第二天!那知,唉这狼心狗肺的东西就令人到‘千幻宫’送来我恩师的首级”
说完面若梨花般,哭得死去活来,郭元生心痛如绞,连连劝慰不已,好久一阵子,翠衫玉女才缓缓收泪,随即郭元生冷然说道:“好!既然这样,我们这就先去‘九天仙宫’讨这笔血债!”
方言毕扶起翠衫玉女娇弱的身子,如飞而去,丧魂鼓手与神州四民齐声急啸,紧跟而下。
五日之后——江湖陡然传出一件惊心动魂的骇人消息!号称武林二宫之一的“九天仙宫”为“丧魂鼓主”率着丧魂鼓手及神州四民来了一次血屠!“九天仙宫”连宫主“长白苍鹰”张扬也遭毒手,除了少宫主“雪剑赤掌”张岳外,宫内数百高手,全部丧命!不久以前“千幻宫”为“万花教”夷为平地!于是——闻名武林的“武林二宫”已自江湖消灭了!整个武林的高手都为这个消息惊震,他们所惊的无非是“丧魂鼓手”在十三年后之今日,又开始了血腥屠杀。
虽然神州四民前些日子曾大闹武林,甚至将“鬼谷”也全部瓦解,可是这次却是“丧魂鼓主”亲自率领他们进行了这次杀戮!这教武林怎能不惧怕!
而就在“九天仙宫”被血屠的后三天——矗立在河南平阳郊外的“圣旗堡”巍峨壮观,压数里,才出平阳城就遥遥可见堡门高插的一面大“圣”字旗帜,随风飘扬!这“圣”字旗,正代表着,领袖武林的“圣旗尊者”的无尚权威!而此刻“圣旗堡”外却走着六男一妇七个怪客,妇人一身翠衣,美绝尘寰。她身旁是个面带煞气的英俊白衣少年,他俩身后,呈一字排开衣着不同的四个老者加外更有个身高丈二身背巨鼓的怪人!这六男一女,到得“圣旗堡”门口,为首青年便领着止住脚步!然后扬首一看堡门所插的“圣”旗,不由不屑的冷笑一声道:“替我把这面鬼旗扯下!”
此语方出,他身后一个身穿儒衫的老者,已应声而起,身形登如飞鹰冲天般拔起数丈,身悬半空,遥遥对着“圣”字旗,一掌推去!只听“隆”地一声,旗桅应声而折,倒在堡之内,而儒衫老者已疾愈闪电落回原地,其身形之快简直无与匹伦!
而“圣旗堡”堡门侍卫高手,一见堡中象徽至尊的“圣”字旗为人所毁,而且来人身手绝高,不由大惊,一面命人飞报堡主,一面蜂拥而出,准备对付外来人。
但!当这批高手,拥出堡门一看,眼光触及那身高丈二的怪人,齐齐惊呼出口,全都楞作当场!可是为首的青年却冷声,朝身后冷叱道:“统统去给我杀掉!”
四名老者齐答道:“敬领主公法谕!”
登时惨嗥连连,血光冲天,眨眼间!堡门口已横下数十具血尸,数十名圣旗堡高手已悉丧生在四个老者手下。
为首青年看着堡门口的具具尸体,嘴角勾起一丝狞笑道:“杀得好!”言毕,肩头微晃,便先入堡,其余六人紧随他身后而入。
圣旗尊者在堡内听得传报,不禁大惊,急率“天阳,地阴”二叟,及堡中高手,自内院赶出,途中听得堡门传来声声惨叫,心中惊骇已极,加速奔出。
他才自堡厅奔至,已见堡院中一行人正大步向内踏入!急忙举目一看,不由暗自惊叫道:“郭元生!”
等他受惊止步之后,再看看郭元生身后的四个老者与巨伟怪人,直惊得魂飞天外,失声惊呼道:“神州丧魂鼓手!”
紧接着,圣旗尊者一种下意识指使着他猜测着,不禁朝着郭元生惊问道:“你莫非就是第二代的‘丧魂鼓主’!”
郭元生双目射出骇人的煞焰,咬牙切齿道:“不错!”
这两个字听在圣旗尊者心中何霹雳雷响!顿时面色死灰,他怎也不料,这身怀“九龙魔令”的郭元生,竟真的成为第二代的“丧魂鼓主”!登时一种不祥的预感,涌入他的心头,使他紧张得几乎窒息,而郭元生却突然一惨厉狂笑,笑声如雷,震人耳鼓,其中充满了悲愤,杀伐之意味!圣旗尊者听在耳中,暗呼要糟面色更变惨白!陡然!郭元生笑声急敛,俊面杀气满布,咬牙切齿一字一顿的寒声问道:“我且问你可曾记得十年前江南建吕县李家庄的灭门血案?”
而郭元生眼前又浮现老主人李仲田全家惨死,母亲郭湘云倒在血泊中的惨相,登时仇、恨、怒、齐集胸膛,俊目张得通红,几乎要冒出血花!紧紧逼视着圣旗尊者。
圣旗尊者就胆寒欲裂,口中呐呐道:“我”
直也惊得半句话也说不出来,郭元生一声凄厉狂喝道:“还我母亲命来。”
身形暴形而出,双掌猛然推出一股万钧狂飙,疾愈奔雷撞向圣旗尊者,圣旗尊者虽是武功绝伦,但早就心胆欲碎,见郭元生一掌劈来,直赫得魂消魄散,猛然一扭身,便要拔走而逃!但!他又转过一半,郭元生疾如电射的掌风已呼啸而至
直听一“蓬”地一声巨响!排山倒海似地掌风已全然击中圣旗尊者身上,圣旗尊者庞大身躯,猛被震得弹飞三丈“叭达”重跌在地!可是——圣旗尊者身子才跌到地上之一刹,竟猛地弹起,直若闪电朝堡外逸去!正在仇愤膺胸的郭元生,看得惊震万分,因为郭元生自知这一掌,力能摧山毁岳,全打在圣旗尊者身上,圣旗尊者不练就金刚不坏之身,也决不能丝毫不损呀!继而猛忆起“千眼帮”主郑召曾告他,圣旗尊者身着的那件银色长衫,乃是珍贵毛发所编,刀剑不伤,当下不由狂怒,一声低啸,猝掠身形,御尾追去!圣旗尊者已跃出堡墙,听得郭元生追来,不禁魂飞天外,待急施轻功,落荒而逃。
那知!堡墙外早有一行人连抛身形而来,为首一人猛发一掌,硬将圣旗尊者身形一阻,圣旗尊者大惊,才待看清来人,郭元生已如鬼魅随形般蹑至,五指箕张,疾愈闪电般向圣旗尊者当头罩落!圣旗尊者在心寒胆裂之下,那有办法闪避。蓦然——“哇”地一声怪嗥,圣旗尊者天灵盖已遭郭元生抓得粉碎!一代奸雄竟脑浆迸裂,横尸当场!郭元生亲仇得报不由仰首一声悲怆,豪壮的长啸!啸声行腔裂云,直冲云霄!历久不歇!郭元生啸声一敛,双目如电往来人一扫,发觉阻止圣旗尊者竟是一十五省的盟主白衫魔君,和他手下饶将——妙手客,中州怪魅,五毒金残,冷面魔姑等。
白衫魔君恭敬朝郭元生一揖笑道:“郭相公,别来无恙!”“你来干吗?”
“我白衫魔君人称天下罪恶之极,但这海内同敬的圣旗尊者,私下里却比姬某罪加十等,屡次陷害姬某,姬某在归隐江湖前,正来准备与这假仁假义的奸雄一决雌雄!”
郭元生一听,暗叫道:“这话不错,像圣旗尊者这种,假仁假义奸雄世上不知多少,真要比白衫魔君罪加何止万等!”
继而一想,便朝白衫魔君问道:“你要归隐了!”
白衫魔君正容道:“郭相公屡次驰救姬某,小儿数度忠言相谏,姬某身感心受,何敢不从,自思罪孽满身,乃身断左腕以谢天下罪,率手下全部都隐退罪恶江湖!”
说着一伸左手,果见齐腕而折,郭元生不禁动容,暗道:“这姬凌风倒不失为条汉子!”
正在这时,翠衫玉女与神州四民,丧魂鼓手因不见郭元生转回,齐齐寻出堡来!白衫魔君这一群人看得心中大惊,继而白衫魔君猛然领悟,朝着郭元生揖别道:“启禀鼓主,姬某这就告别,后会有期!”
言罢,率着手下转身而退,瞬间消失!等白衫魔君一走“玉笔儒者”乃恭问道:“主公,堡中的人怎样处置!”
郭元生脸色骤变,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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