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挑战中原各大高手下来从未有败绩,就小看了中原武林啊”那个少女笑了起来,但是笑声却是有些冷冷的‘“拓跋锋,你已经连续杀了十大高手中的五个了,但是,剩下的另一半,可是越来越难了哩。”
白衣男子拓跋锋扬了扬手中长剑,甩掉了剑上的血珠,扬眉道:“相信再在死人额头上签了四个名以后,我在帝释天头上写字的时候,一定会好看很多哪。”
帝释天。一个令所有中原武林人士震慑的称号。只有被公推为武林第一人时,才享有的称号。
少女苍白的脸色沉了一下:“好狂妄的蛮子竟然小看我们中原武林的第一高手吗?就是你运气好能杀到他老人家座前,和他动手,你是连怎么死都不知道呢!”
“小姐你也是小看我们契丹第一高手了。”
“哼。”青衣少女似乎被他气到了,忽然从枫树的枝头消失,如同一只翩然而去的蝴蝶。
她身形虽然消失在林里,但是蝶翅惹动的微风却仍然在林中荡漾,风里带着淡淡的木叶的香气,忽然间,又有一缕若有若无的箫声传来——林中忽然万籁俱寂,连蝉噪鸟啼都蓦然消失。在微微流动的、带着木叶香的空气里,只有那断断续续的箫声在低回盘旋,所有流逝的时光,忽然间,仿佛就在吹箫者的手指间起起落落。
拓跋锋再一次呆住那是美的让人屏息的乐曲
又是那样的箫声。
他忘不了第一次听到这样箫声的那一天。
那是在他又一次从鬼门关挣扎着苏醒的时候,那个一袭青衣、如蝶一般的少女,就坐在枝头自在地吹着箫。扬起的乌黑发稍,如同雾一般在暮色中散开,忖托出苍白得近乎透明的瓜子脸。
一刹间,他意识到自己可能邂逅了传奇——在他们族中,那自远古以来就流传的关于雪山上美丽圣女的传奇。
他渐渐回忆起了方才结束的那一战——那个号称武林大家的黄山剑客居然使出了那么阴毒的暗器在对方宣布服输后他放下了自己的剑,然而那种暗器就这样猝及不妨地来了他只来得及剜出伤口附近带毒的肉,然后眼前就全部黑了。
是这个人救了自己吗?
她是汉人吧?——一个汉人、一个似乎是武林中人的汉人,竟会救自己?
“喂——”嘶哑地,他对树上那个少女打了声招呼,然后不客气地说:“吵死了麻烦你安静一点好不好?弄的我连睡都睡不着”
箫声蓦然而止。
带着一种啼笑皆非的表情,青衣的少女从枝头翩然而落,歪头看了看只剩一口气的他,嘴角扯了一下,然后哼了一声:“真是对牛弹琴一点风雅都没有的蛮子,早知道让你死掉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