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若不了结,咱们囡囡要背一辈子黑锅。”
苏留鑫忙道:“是为后一件,后一件。”
计氏就对苏静姗道:“囡囡,莫怕,娘陪你走一遭,若她欺负你,娘还揍她。”
苏静姗笑道:“她此时只怕还趴在床上起不来呢,怎么欺负我?”
一屋子的人都笑了。
话虽这样说,但苏静姗到底还是提防苏远光,便装作不经意地问苏留鑫:“怎么没见着二哥?”
苏留鑫道:“他被田少爷留下了,也不知说甚么。”
苏静姗这才放了心,跟在计氏身后,随苏留鑫来到正房西屋。
万姨娘趴在一张没上漆的三围床上,x下裙子揉得稀烂,褶子里还渗着血痕,看起来很是狼狈。她见苏留鑫这样快就把苏静姗找了来,有些惊讶:“你们居然没逃,倒是有几分胆色。”
苏静姗道:“我们又没做亏心事,为何要逃?”
万姨娘咬牙切齿地道:“没做亏心事?亏你说得出口,那两匹织金妆花缎,难道不是你拿的?”
苏静姗大大方方点头道:“就是我拿的,怎样?”
万姨娘冷笑道:“既然你承认,我也就不客气了,来领三十板子的家法罢。”
苏静姗笑道:“先前还说是二十板子呢,我们家的家法改得好快。”
“少尖牙俐齿,等板子打下去,看你还笑不笑得出来。”万姨娘咬着牙齿恨道,又一叠声地叫苏留鑫去拿木板子来。
苏留鑫为难道:“我看算了,她还是个孩子,叫她把布交出来也就是了。”
万姨娘道:“你看她两手空空,拿甚么交,一准儿是把布卖掉,钱花光了。”
百两银子一匹的织金妆花缎,两匹!苏留鑫的嘴角抽搐了两下,终于还是问苏静姗道:“姗姐,那两匹织金妆花缎,你果真卖掉了?”
苏静姗委屈道:“爹爹,我只是拿那两匹布当了一两银子而已,因为没钱住店,又没钱吃饭,爹爹,我饿的呀。”
苏留鑫马上想起来,她母女俩确是没钱的,昨儿下马车时的车钱,还是他叫掌柜的付的呢。他这一想,一颗心马上就软下来,愧疚不已:“都怪我,昨儿你们出门时,该把些钱你们的。”
万姨娘瞧出苏留鑫偏了她们,气了个仰倒,道:“两匹织金妆花缎,只当了一两银子,谁信?这话也就哄哄你这耳根子软的爹罢了。”
“她爹确是耳根子软,这毛病得改改。”计氏一双眼瞟过万姨娘,冷不丁地插了一句。
万姨娘被噎住,闭了嘴,而计氏则自怀里掏出当票,递给苏留鑫,道:“她爹,囡囡确是只当了一两银子,若你还恼她,我去把布赎回来便是。”
万姨娘马上叫起来:“你赎?你不是没钱的么?”
计氏气道:“我回乡下去把田卖了,再来赎!”
苏留鑫接过当票一看,果真只当了一两银,他心中愧疚更盛,由衷地向苏静姗道歉:“姗姐,是爹错怪你了。都怪爹,忘了把钱你不说,还冤枉你偷拿铺子的布料。”
“哪有老子给女儿道歉的,你也该拿出些家主的款来!”万姨娘又叫了起来。
计氏和苏静姗都觉得她呱噪得很,想赶紧离开图个清静,于是一前一后地朝外走。苏留鑫赶忙追到计氏身旁,道:“我送你们出去,你们先到东厢待会儿,我马上就到前面叫伙计进来腾东屋。”
万姨娘报仇不成,反倒把个苏留鑫推到了计氏母女身旁去,这份懊恼,怎生了得,直气得她捶胸捶床板,险些吐血。
那边,苏留鑫和计氏先一步出了房门,苏静姗正待要跟出去,谁知却从斜刺里伸出一只大掌,朝着她当胸一推,将她一个踉跄推进门去,随后哐当一声,门被关上了。
苏静姗好容易站稳住,抬头一看,原来却是满脸狰狞的苏远光!
苏远光一声不吭,径直将苏静姗粗鲁地推到墙边,一把掐住她的喉咙,苏静姗只来得及“啊”的一声,就再也出不了声儿了。
外头的苏留鑫和计氏听到动静,急得直拍门板,可无奈门栓却是被苏远光从里面锁上了,任他们怎么拍也无济于事。
万姨娘愣过之后,一阵狂喜,得意直笑:“到底还是我有儿子,有人撑腰。”
苏远光掐得极紧,苏静姗渐渐觉得呼吸困难,一口气出来后,要奋力许久,才能将下一口吸进去。而苏远光,还丝毫没有松手的意思,看那架势,竟是想把苏静姗活活掐死!
-------阿昧的旧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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