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这茶不好喝,不合你口味?”
他淡淡道着走过来。
她很快恢复了常态,也一如他清淡的语气,“茶凉了,还能喝吗?”
她有些清冷的看着他,看到他一瞥地上破碎的瓷瓦和桌上仍燃着的小炉,随即手上一暖,听到他轻声道:“走,我带你吃些热茶去。”
抠她低头看了眼腕上的大手,淡声道:“放手。”
他却似充耳不闻,握着她的手便走。
她微微一惊,往日只要是她的要求,他必定做到,哪怕他并不愿意,可是如今——
枭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他似乎变了,譬如那天他终究没有杀翘楚。
她直觉不喜翘楚,不排除对她计算是一回事,这个时世,这个噬人的地方,尔虞我诈,攻计攻心,才能生存,才能成功。她不想,却不得不为,但就像和景平说的,她不喜不想杀人也并非假意。
只是那时对他的逼迫动了气,也顾虑到他的安全,但最终还是没有坚持让他杀了她。而他也没杀她。
是翘楚让他改变?才短短的日子,她不信。
她知道,翘楚病了,今晚他会在翘楚房里过夜。皇帝在看,这样才合乎常情。于是,有了今晚的飞天寺之聚。她要证明自己没有看错。
他却没有来。
他若有事,还调派不出一个人过来报信?抑或是一刻,眷恋温柔?
她想着,越发心惊了去,她也像寻常女子一样争风呷醋了吗?那还是她吗?
这一惊,她将情绪全部收下,低声道:“早朝的时辰快到了,你准备进宫的事宜罢。”
“还有一个时辰,我从这里过去就好。”
他语气无波,波澜不展。她停下脚步,“可我要回去了再说,他们也走了,有什么明晚再商议吧。”
“他们走了便走了,你陪我。”他眸光一深,盯着她道。
他一句话将她堵死竟不给她任何推脱之机。她看到他眸里的炙热,他没有刻意隐藏。她半惊半喜,他是爱她的。可是,她不能爱他她已经有深爱的人了,她知道将来她会和那个人在一起的。所以,她只想帮他,并不想爱他。
她咬了咬牙,冷冷看着他,“放手。”
睿王微眯眸,看了她半晌,方道:“随你,那便明天再见罢。”
她心里一沉,怔怔看着自己的手跌宕在衣裙侧。
他从来不会这样对她!
那高大笔直的身影、毫不留栈的脚步向着拱门而去。
一刹,她的心像被抽空了,在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之前,她跑到他背后将他紧紧抱住。
“上官惊鸿,你的心真狠,你便是如此待我?”她冷冷笑着说,声音却微不可见的颤抖。
他慢慢返身过来,凝眸看着她,“苓儿,我不过是按你的要求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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