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者也同样唯恐天下不乱,愈特别的新闻愈是两相其利。
但当她有了反应时,又充满了野性、火辣辣的。她是现在正红得发紫的服装模特儿。大胆的言论、新潮的作风,和她标致的脸蛋,万中选一的身材,同样的著名。
当然,她能在短短一年内窜红,凭藉的还有高明的手腕。粗看起来,她有点迷糊,私生活还有点神秘兮兮,让人莫测高深,但她实际上是永远不会放弃任何一个推销自己
的机会,只不过她推销的方式与众不同,确实高竿。
只要对她有利,她有全套出击计划,语惊四座,但一当涉及真正的隐私,她在节骨眼上打哈哈,让人去猜去想,再一经记者生花妙笔,更觉香艳刺激。
果然押对了宝,那组照片和她语惊四座的言语在报上出现时,她就如钻石般发了亮光。
陈国伦跨过了她慵懒的身体,走到阳台旁边,坐在舒适的大藤椅上看着她。
她是他在上个月所掳获的每月女郎。
她的娇憨、痴狂、野性都正中他的胃口,尤其是在床上。
他有时候真想不到,象她这样小小的女郎,怎么会有这么多的花招。
凶狠起来的时候,又撕又抓,又叫又喊,简直象头花豹子。
但他极其欣赏,他是一个男人。
愈大的挑战能造就愈大的快感,他征服她时,她强烈的反应能够完全满足他男性的征服欲。
在某一方面,他们是绝配,从来没这么好过!
可是,他玩了这许多年,毕竟有些腻了,他常有种感觉,他需要点心灵的东西,象清泉一样,很踏实的流注心中,驻留在那儿,但他也明白,这可能只是梦想而已。
一般而言,美女无慧,才女无貌。真正能两全的,少之又少。
然而他想起了云依婷,论才论貌,她是两美兼具,想必也很有些特别的本事,但,她洞悉人性的智慧,却叫人招架不住。
想起她,他的怒气又升上来了,不识抬举的家伙!他掏出烟,狠狠地抽了两口,哼,留着那堆破照片留到一百年后当古董吧!
也许是录音机被关掉了,也许是他的烟味,方丝莹在地毯上翻了个身,柔柔的羊毛裹在她四周,象一片白色的草原,而草原上是精彩绝伦的风景。
“国伦,是你吗?”她那浓浓的睡意仍未消除,但睁开了眼睛,看见是他,笑得又娇又媚,伸长四肢,伸了个懒腰,慵懒的姿态,充满了诱惑。
那刺激不太含蓄,有点嫌太直接。
她在等他。用最原始的姿势,本来可能是睡着的,但她不在乎,她对自己太有信心了。只不过她的阅历和见识还不足够来了解象陈国伦这样的男人。
或许,她根本不想了解。她只想抓住她。
抓住他的财势,他的人。
“过来!”她娇呼着:“抱我。”
陈国伦没有动。
“抱我嘛!”她不依地轻踢着一双美极了的玉腿。
陈国伦耸耸肩膀,他不是有意冷酷,只是不太喜欢女人主动。
正如云依婷第一次会面就嗅得出来的,他是个霸道而独裁的男人。
她微愕,翻身趴在地毯上眯着眼看他,一双杏眼半勾半挑,小嘴噘着,大部分露在外面的胸部与线条浑圆的臀部,很富攻击性的刺激着他的眼帘。
当她扭着水蛇一样的腰肢时,他忍不住心动了。
他记得她的每一个姿势,每一个反应,每一个欲仙欲死的
他的男性似乎有必要去满足她。
陈国伦开始脱掉西装外套,解开领带,他缓慢地、富于技巧地做着这些动作,撇开后天培养的气质风度不谈,先天条件上,他是个漂亮的男人。
漂亮男人需要漂亮动作。
他的情调和技巧都是第一流的。
他不急。
然后他才解衬衫的扣子,一颗又一颗,丝莹痴痴地看着他,他那褐色的、饱满的胸膛上,是一块块隆起而均匀的肌肉,像丝缎一样泛着光泽。
那片宽阔的,足以让女性感到威胁,感到安全,感到快乐也感到窒息。
丝莹的眼中流露出奇特的神情,连呼吸都急促起来。
学生时代,陈国伦是出名的足球选手,如果他愿意,他可以入选为国脚,但他运动只为了强身,做为日后的本钱。
他看着方丝莹那份渴望毫不避讳的流转,如果他是太阳,她就是心甘情愿绕着他的卫星。他自负地一笑,若换了云依婷他一摔头,怎么又想起她了?
陈国伦对自己的绮思有点恼炎,不过是见了一面的女孩子而已,又不是安妮公主!但她即使不是公主,她的高雅也是平生仅见,他看过太多的女人,表面看来有慧有貌,其实不过是空壳子,拿“文化”来美容罢了,真正有底子的,恐怕还要属云依婷
“国伦”见他发呆,方丝莹有些不依了。
他抱歉地一笑,走了过去。
“想不想我?”她如蛇般攀上了他的肩,靠在那儿,身上浓浓的香水味儿,一波又一波的窜入他的鼻孔,加上娇声嗲气,真叫人把持不住。
“你说呢?”他轻抚着她的肩头,好滑腻的肌肤,柔如凝脂。
她侧着头,白了他一眼,双手很自然在他腰部移动着,那双手如火焰般,燃起了他内在的热力,这一方面,她有天生的才能。只要她看上眼的男人,很少逃得过这一关。
他闭上眼睛,那份冲动愈来愈强烈。
他的手继续游移,最后抉握住了他的,导引着他那双强壮的、有力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前
象被魔术师催眠般,陈国伦疯狂地爱抚着她,完完全全地陶醉在自己的本能里。
欲望终于如排山倒海般的到来。
“爱不爱我?”方丝莹披起了陈国伦的衬衫,半卧在地毯上。
“爱!”
“说我爱你!”
“我爱你!”
“嗯!好像在背书一样!”她撒娇地笑了,略略沙哑的喉音软软的:“说得不好!
罚你重说一次!”
“我爱你!”他面不改色的。
“这辈子跟多少女人说过这句话?”她极有兴趣地瞧着他。
“你说呢?”
“总不会只跟我说过吧?”她笑得十分迷人。
“你猜对了!”他耸耸肩膀,浇她一盆冷水。
方丝莹的脸色变了,这个可恶的男人,他竟敢如此地刺伤她?他是什么东西?
“生气啦?”他懒洋洋地瞧她一眼。“大家逢场作戏,何必认真?”
方丝莹被气得一下子跳了起来“你侮辱我!”
“我只是说真话而已!难道你还真想嫁我不成?”
他只觉好笑,这些女人,以为自己聪明,男人就个个笨蛋任她们耍弄于股掌之间吗?
“陈国伦,你欺负我!”她生气的脸涨得又红又紫,泼辣得象头野猫。
“我欺负你?”他毫不为所动地看看四周,那暗示性的眼光似乎在告诫她不要轻举妄动。
方丝莹气馁了,就算他爱情不专存心玩弄,但他也实在够阔气了,一出手就是四十坪的高级华厦,钻石手镯,貂皮大衣,全都是她一直梦寐以求的。
“我知道你对我好!可是,你有没有替我想过,我是一个人,不是一个花瓶,天天困在这里等你来,再这样下去我会发疯!”
她见风转舵,开始低声下气地求他:“多匀一点时间来陪我,成不成?”
“你是我的女人,就该听我的!要做我的女人,就得等!”他说得斩钉截铁,一点也不肯让步。
“你太过分了!”她的气又往上涌。“我也有人格、尊严!”
“你有人格、尊严?那好!论斤去卖吧!”他仿佛狠可笑地欣赏着她发脾气。
“你是个混蛋!陈国伦,你听清楚,你是个大男性沙文主义的混蛋!”
“是又怎样?”他站起身来,一把扯过她身上的衬衫,开始穿衣服:“你算算看,这个月来你在我面前发作几次了?”
“你预备如何?”她摆出了迎战的架势。
他冷冷地看她一眼,那轻蔑的眼神冷得象冰快,射到人心里凉飕飕的。
“你说呢?”他仍是那句老话。
“你以为大家玩玩,拍拍屁股就走路?陈国伦,我告诉你,天下没有那么便宜的事!”
“哼!”他从鼻孔喷出一口冷气。“没有人强迫你,既然你觉得不满意,本来就大可不必死心塌地地守着我!”
“你敢抛弃我,我会叫你好看!”她色厉内荏。不管怎么说,他都是她费尽辛苦钓上的一条大鱼。
“悉听尊便!”他穿好衣服,头也不回地离开她的香巢。
方丝莹错愕地看他离去,几乎放声大哭,但那份气实在难平,顺手抓起一支花瓶“咚”的一声就往墙上砸,花瓶应声而碎,破片落得满地都是。
但这还不足以消掉她的气,她一边诅咒着一边披上晨袍,抓起一只铜制的大烟灰缸,冲到阳台,陈国伦才刚从大厦走出来,她就对准他的脑袋笔直的扔过去。
铜烟缸“咻”地一声,就飞了下去,可惜她气力太弱,楼又太高,不仅没算准,还很泄气地落到陈国伦的十步之外。
陈国伦在天井内朝上望了一眼,那眼光定定地看着她,写的是陌生与不屑。
当她扯开嗓门骂起来时,他若无其事地走了出去,倒惹得一住户莫名其妙探出头来看,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新鲜事。
“xxx!”她又破口大骂了一句,才赶紧缩回房内,这下丢人可丢大了。但丢人事小,依照陈国伦那软硬不吃的个性,这辈子可能再也不会踏入此地了!
这该怎么办?她才刚刚开始习惯于陈国伦给她的豪华生活,如果,她相信马上会死掉。
但丝莹也不悔恨方才冲动的举止,他是罪有应得!这辈子她还没见过象他这样狂妄自大的男人。他以为他是谁?查理王子?还是保罗盖帝?这么呼来喝去的?
丝莹恨恨地用那白净光裸的脚不断踢着地毯,一着错,满盘皆输,她是当今最红的模特儿,没想到受到这样的侮辱。
可是,面子扳不回来是小事,他如果真的不要她,可该怎么办?除了他,今天还有谁能供养得起她?
至少,她应该采取一些适当的防卫措施。她开始努力令自己镇定下来。对了,她想起一个人名,也许应该找他商量才对。
她抓起那具仿古雕银的电话,用力地拨着号码。
“嘟、嘟、嘟。”对方正在讲话中,她泄气地摔摔话筒,会在电话机旁的软榻上,直介叫天不应,叫地不灵。但她怎能服输?她那美艳绝伦的脸上,现出烦躁、阴狠的表情。
她打定了主意,如果陈国伦想趁此机会甩掉她,那他必须付出相当大的代价。
她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任何人随意捏圆搓扁。
方丝莹一摔满头又黑又亮的长发,燃起一根烟。那姿态,既不象花豹也不象头猫,只象个女人。
在欲海中沉沦,为了现实而不顾一切的女人
风动推出
温柔、兰兰键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