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有一种无法推开的隔膜,在我凝视着女人时雾里探花般,薄薄地聆听着那个世界里温暖的声声歌吟。
绝尘而去的女人们,总引起我更多的联想。
即使我一生都不能真正地认识她们,但是,我一生都在和女人打交道。
从我一出生在母亲怀里的别别扭扭和哭哭闹闹,到我与上学与女生的划桌而治,再到注视大街婀娜多姿的姑娘,还有几十年工作场所的女同事,最后是天天与我想处的妻子女儿。可以说,我的一生都在和女人打着交道。
童年的啼哭是想证明我的出生,或是让母亲重视我的到来;其实每个人都是一样,都想在这个世界上引起别人的重视,少年时代的英雄式和胆大包天,都是想引起女孩子敬佩的目光,有一种支配的权力感;从这时候玩起的朋友,不论是男女都是铁定的哥们,我就有一个女同学,我们从小到大非常一直很好,连妻子都说我们是青梅竹马,羡慕不已。到了男人对女人有感觉的时候,就会非常重视她们的面孔和身材,就会有制造些事情、走上前去与他们相识、与她们相爱的强烈欲望,爱情是一种自杀式的燃烧,女人需要的是永远的爱和不断的承诺,而男人能真正理解女人吗?
之后,我们就要与妻子女儿一起,那是一种亲情的关系,是任何人用刀子和利益、用权力和金钱都无法割舍的坚韧。而此时的女人,对把事业当成追求的男人,女人真得能满足这种情感的状态吗?
如果说这个世界是由物质组成的话,与世界上的最贵重物质相比,那么,女人就是一种更加饱满的物质。你可以细心地观察,所有的年轻女人都会在第一选择中选择去追求爱情,并且会在爱情的烟雾和梦想里,以鱼儿对树叶的感情,自得其乐而不能自拔。
女人的忧虑、快乐,完整、残缺,女人的苍白、青春,饱满、败落,甚至是女人的一生,都与情感融为一体而无法分离。情感是维系世界与人类群体生活的纽带,如同女人的脐带一样,不论是谁都无法脱离这种血脉的养育。男人们自以为能操纵世界,以为世界是男人主宰的,其实错了,真下能够统治世界的是情感、是滋润、是最为柔软的肌体。而女人却天生地拥有这份天赋的才艺,天生地具备这种权力和能力。她们的爱如同扎在地壳深处的根须,无论一棵树把自己的绿色和荫凉伸向哪里,根须永远是大棵的支撑、是枝叶的母体、是树干的乳房。你可想像一个没有道路的世界,也可以想像一个没有居所的群体,但不能想像一个没有河流的田野,一个没有母亲的孩子和没有根须支撑的大树。
女人是天生中柔软的温暖,这些温暖的触角如同大海中章鱼,没有方向也没有角度,永远都是伸向它需要的地方,拥抱着它们想拥抱的东西。没有谁能够抗拒来自乳房的呼唤,没有谁能轻易逃避女人怀抱的休憩。
男人的一生虽然都在和女人打着交道,但是,男人们并不知道,自己对女人是那样的无知和盲目。因为,男人们并不知道女人最需要的是什么,并不懂得女人最相得到的是什么。男人们打死都不敢相信的错误,是他们自始至终所制造出来的:给予了女人金钱、给予了女人物质、给予了女人这样那样的物质满足,就以为真正地拥有了女人。给到最后,女人仍在不停地向男人索要着,男人就以为女人太过于贪婪,太过于不知足长乐了。其实,男人们并不懂得,女人向男人索要一直没有要到的东西。她们不停索要着的、永远都要不够的东西,其实非常的简单和唯一,那就是情感。
除了生存的需要之处,感情是女人生命之河中,那条最为清澈甘甜的源头。
恰恰不幸的是,我们生存的时代,物质利益正决定着感情的存在。男人与女人们都在物质的重压之下,如同挤扁如纸的苍桑,苍白而无助。人类曾经有过的真实感情在一天天消失,真正的爱情只能成为童话里最后的温暖。那些小狗小猫和动物们的依畏相爱,都已成为人类中不可思议的奇迹。女人们视为生命的爱情,渐渐地干涸在繁忙的应酬中,结束在对等的交换里,失意在肉体的片刻满足。精神家园的倒塌和文化世界完整的消失,让城市的深夜,让虚空的网络,让真诚的废墟,成就着另类爱情的高潮演绎。留下的苍白情感,留下的如梦相逢,留下的空手如梦,那些哆嗦索索的感情,那些胆怯如鼠的爱,在寂寞的空巷中,已成为一种隔离的奢望,成为一道绝响的远离。
女人就如点燃的香烟,女人就如夜色深处,悄声游动的魂灵,是熄灭时仍旧盘旋的烟烬,是沓沓响起后回荡的脚步声。像听一首绝世的歌谣,你又像是背负一缕感情的眺望。
女人的寂寞,女人的风姿,如花朵般面向黑色的世界绽开;那绝尘而去的女人们,于烟消云散的瞬间,定格成玻璃杯脆弱的的残骸。
时光,从破碎的声音里穿过,在黑暗着沉沉的夜晚。
二〇〇八年十二月十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