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安然离开的时候,我学会向现实妥协。
冬季的威尼斯寒冷多雨,整个城市氤氲着潮湿,像一场没有声音的悲剧电影。
我在这个城市居住了两年依旧难以适应,可是又无法离开,威尼斯是我儿时开始,一直追寻的梦想。
几年前安然对我说:无论你去哪里,我都会陪着你。于是大学毕业后义无返顾的陪我来到这个城市。
不可否认,这座“水上城市”的美丽足以震撼人心。我们在离圣马可区不远的地方,租了一间空房,过着梦幻般的生活。
只是没想到的是,我把这一切当作一种新的生活,而他则认为是一次旅行。当意识到思想上的差距,生活也就无法继续。
安然劝我:“这是一个你不熟悉的城市,工作、生活都很困难。”我却固执的摇头,坚持留下来。
于是在某天,我以一个正当得我无法拒绝的理由离开,走时他说:“我会一直等你,直到你回来。”我只是望着他,看着他走入候机室,看着那架飞机飞往我熟悉的土地。
很多时候我们改变不了现实,能做的只是妥协,学着放弃一些东西。
幸运的是,不久之后我在一家咖啡馆找到了工作。每天工作七个小时:从早上九点到中午十二点,下午从四点到晚上八点。生活规律而平静。如果没有森亚,我想我会守着儿时的梦想,在威尼斯一直到老。
[二]森亚出现时,天气炎热而潮湿,让人有种黏稠的错觉。
森亚是在夏季出现的。即使这样潮湿炎热的季节,来到威尼斯的游人也不曾减少。
森亚出现的时候,背着一个硕大的背包,如果不是穿着短袖衬衫,会让人有种登山者的错觉。他走过来,用陌生的口吻说了几句意大利语。好半响我才明白他的意思:请问维托先生在么?
维托是老板的姓。
我试着用英语和他交谈,谁知他却一副他乡遇故知的神情,把所有是说了出来。包括他的名字,从事摄影师的行业,这次来威尼斯寻找灵感,顺便寄住在舅舅维托先生家等等。我觉得眼前高大的男子像个小孩异常可爱。
森亚被安排到咖啡馆的阁楼居住,说是阁楼却异常的宽阔。由于咖啡馆建在市中心,打开窗户就可以看到整个圣马可区繁华的风景,还有不远处的巴洛克式教堂和钟楼。
森亚白天背着包拿着摄像机四处游走。晚上则到咖啡馆充当临时工。
[三]为什么他说感动,我却有了流泪的冲动?
但是新的问题很快就来了,由于语言不通,外出时会遇见许多不便。
在这里,所有的陆地交通工具都是禁止使用的。汽艇代替了计程车,贡都拉则充当自行车,还有各类的大巴船、出租船等等,让在陆地城市生活惯了的森亚很是头疼。
经过再三考虑,维托先生决定把我从服务员变为导游。原因有两个:一,我会说英语:二,对威尼斯还算熟悉。
我点头答应,心里却偷着乐:又可游玩又可拿钱,何乐而不为?
于是从第二天开始,我学着做一个称职的导游,带领森亚四处取景。相处下来,我发现森亚并不是我想像中的样子,他对摄影的热爱和认真,让人觉得感动,突然间觉得这男子颇有可取之处。
因为摄影的时间长了,森亚也就不再在晚上回咖啡馆,而是晚餐后直接送我回家。刚开始两个人不熟悉,座在船上不尴不尬。我就给森亚讲有关我威尼斯的梦想。
这个梦想起源于我十岁。曾经的青梅竹马一个叫安东的男孩,他们全家移民到国外,他走时我们约好将来在威尼斯重逢。于是我守着这个承诺,在这里长期居住。
我问森亚:“这种儿时的诺言是否很可笑?”
森亚说:“不,觉得很感动。”那双眼睛里找不到一丝奉承的虚伪。
我转过头。或许真正被感动的人是我。
[四]关于那个下雨发传说,是为他,还是为我?
星期三,陪森亚到“威尼斯歌剧院”取景。拍到一半的时候下起了小雨。我们躲在房檐下,看着一些追求浪漫的人,冒着雨座着船游览城市。突然想到一则传说。我告诉森亚:在法国西北部的迪南城,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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