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荣登榜首的新科状元,小的只不过是净了身,来这里当人家奴仆的,能说明白些什么?”
艾琳一脸为难,因为胡公公已带她绕了半个多时辰的路,就是还没走到御花园,她想自己一定有什么地方得罪了胡公公,所以他也不想按时辰把她带进御花园。
再走下去,也是白折磨脚的,所以她干脆停下来不走了。
胡公公见状笑道:“怎么?停下不走了,是嫌我不会带路吗?”
“你到底要干什么?”她真的火大了。
那胡公公眉笑眼不笑的讽刺着“我看你这新科状元的脾气比皇上还大呢,这宫里这么大,本来就会要多走个几步路,皇上都不嫌累了,你倒嫌累不走了。”
她根本没喊累,却被他硬生生安上了个罪名,忍不住心中愤怒,正要开口与他辩驳,耳边却传来了一阵男声。
“怪了,这不是新科状元吗?你不是应该要到御花园里去的,怎么我记得御花园不是这一条路,还是我记错了。”
胡公公闻言转身怒道:“呸,关你什么鸟事,给我滚!”
见状,艾琳不禁瞪直了双眼,这胡公公不是什么大太监,自然不识得皇上的面容,且皇上又穿了件普通的长衫,他当然认不出来人的身份。
胡公公见来人穿着普通,也没多富贵样,误以为是多事的小辟员.于是毫不客气的又继续骂“这内宫中可是我们公公在作主的,关你外面的狗屁官员什么事,还不给老子滚得远远的。”
言素龙马上大喝一声“狐假虎威的狗奴才,海福,将他抓起来严惩,竟敢对朝廷命官如此怠慢,还敢污辱天威。
他一个令下,一位年纪约二十来岁的太监走了出来,正是长年待在皇上身边的福公公,说起福公公,他在宫里可就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了。
“皇上皇上恕罪,奴才不识得皇上才惊吓了皇上,求皇上恕罪。”
这下胡公公才明白自己得罪了什么人,不由得吓得双腿跪地拼命求饶,却依然被海福命人带了下去。
“你真蠢。”
见海福等人离去,言素龙马上开口。
艾琳怒不可遏,想也没想对方是皇上便出言讽刺“我蠢?倒不如说是主人不用心,才会养出这种狗奴才。”
她一出口就后悔了,见皇上直盯着她看,眸里的含意也不知是什么意思,害得她又冷汗涔涔。
“我说你蠢,是因为这些太监讨的是赏钱,你不给银子,他当然会带着你四处迈,你连这都不懂,怎么当官?”
他这一说,倒让她想起伤心事。若不是二娘跟林县官的陷害串通,他们兄妹俩又怎会有家归不得,兄长又怎会早死。
艾琳忍不住悲愤“难道这世上只有有钱才能当官,只有有权才能告官,孤苦零丁的穷人百姓就都是脚下泥,任人踩踏不哼不喊的吗?”
“世事大都是如此不是吗?”
听他说得如此理所当然,她气愤不已。之前还听朝官都在颂扬他是如何的英明神武,现在才知道他根本就是个混账,比那林县官还混蛋万分。
“世事不是如此,是人为扭曲了它。”
艾琳气得胸口上下起伏,整张脸都涨红了,好似心里还有许多的不满还没有说出来。
言素龙心中暗暗好笑。这个新科状元岂止不会做官,他看他简直连怎么巴结都不知道,竟敢在宫廷里,一脸要跟他拼命的表情。
一般人冒犯天威,一定会被他重惩,但瞧他一脸红通,俏脸含怒得更加美艳,反倒让他惩罚不下。
“艾卿家,你长得如此国色天香,若不是朕早知道,还真会把你当成后宫没见过面的妃子。”
她原本一脸怒红,听他这么一说,立即脸色铁青的倒退好几步,急忙叫道:“皇上,请不要开这种玩笑。”
“只是玩笑而已,走吧,爱卿,我带你到御花园去。”
她低头说好,但冷汗仍直滑而下,她开始觉得当这个官,似乎没有想像中的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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赏完了花,回到了状元府,艾琳立即后悔起今日不但没感谢皇上的解围,还冒犯了皇上。
皇上乃是九五之尊,自小受尽尊崇,自己竟差一些就对他破口大骂了起来。
若不是皇上那句几乎看破她性别的玩笑话,只怕她会拿因兄长死去而哽在心中的结来向皇上发泄。
“我到底是怎么了?怎么会这样?”
喃喃自问着自己,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她只能想成是因为刚当上状元得万事小心,所以反而事事紧张,却紧张得过头,结果就是一再的失态,差点连皇上都得罪了。
想到这,她的心狂跳不已。皇上可是主宰生杀大权之人,但他竟对自己的无礼如此放任,甚至还拐个弯让她不再那么激动,若是其他的昏君,岂不因她今日的话,就被拉下砍了她的头。
至少在这方面,皇上还算是个明君,她下次得小心点,不要再冒犯天成了。
梳洗过后,艾琳?鄣奶稍诖采希院#锶锤只噬夏巧癫煞裳锏挠15x撑樱男亩偈币患拢幼疟慊杌璧乃巳ァ?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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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累了?”
豪爽的声音传来,艾琳一抬头,就见到镇西大将军铁子汉爽朗的笑脸,他向来笑她一介书生容易?郏疑碜庸翘ケx诵?br>
“铁大哥,才上完早朝而已,我怎么会累呢?”
铁子汉忽然将嘴一撇,笑得有些怪异“可是我明明看你一脸?鄣难樱貌换帷 ?br>
不懂他那声笑是什么意思,且他的笑容让艾琳觉得有些怪异“铁大哥,你笑些什么?”
他大笑道:“我听说你状元府正在选些女婢,我在想,这该不会是选妾大会吧?”
铁子汉对她的张口结舌视若无睹,继续又说:“我说艾琳啊,你堂堂状元,虽说是为了哥哥守丧,但是男人忍太久总是不太好的,你这会找几个侍妾来舒缓舒缓,可真是聪明的法子,我也得跟着做才行。”
见她满头雾水,他认为她在装傻,笑得更加大声了,
“我说你也别在老哥哥身前装憨了,就是男人的那个啊。”
看他往下身比了下,艾琳满脸通红的倒退几步,羞得连耳根都红了。
铁子汉在军旅中待久了,说话不但豪爽,做人也是一等一的汉子,所以有些话儿都说得很白。
见她一脸惊讶,他拍头叫道:“难道不是吗?”
“当然不是。”
艾琳面河邡赤的驳斥。
铁于汉惊讶的眯起眼“真的只是因为家中少了女婢,所以才选几个女婢进去?”
“要不然还能是什么?铁大哥,你休得胡说了。”
他叹了口气“怎么你年纪轻轻的,竟然这么死脑筋,要守丧三年不娶也就算了,连美女也不懂得享受,我看你这个死脑袋,得叫皇上给你清清脑子才行。”
“关关关皇上什么事?”她结巴的说。日理万机的皇上怎么可能会管这种私事。
他大笑“琳弟,你知道我当镇西大将军前是当什么的吗?”
摇了摇头,她为官不久,当然不知道了。
他对她勾了勾手指“耳朵附过来。”
她好奇的将耳朵贴近,只听见他轻声道:“以前皇上当太子时,我可是宫中的禁卫军,专门负责皇上那一宫的巡视。
听得不明不白的,她皱了下眉问:“那又如何?”
铁子汉大大的叹了口气。这艾琳老弟,脑袋里果然装满了硬石头,竟连这也听不懂。
“你还听不懂吗?皇上还在当太子时,常偷溜出宫玩,我就是在他身边随侍的人,也是负责带他偷溜出宫的人。”
闻言,艾琳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她怎么也无法想像,那个万圣的皇上也会有偷溜出宫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