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直瞅着她的眼示意她往下说。
“如果我说,我家道中落,你信不信?”
宣腾摇摇头,锐利的双眸似能看穿她。
思深深一叹,心里犯着嘀咕。“好吧,就告诉你吧!”她盘算着该由何处开始说。“我十岁之后才回到台湾,是妈妈执意将我送回来的。”
她停顿了下,至于原因,现在她都还没搞懂呢!
不过,倒是在她懂事之后,就知道母亲要求她不断学习,是为了将来有一日能辅佐她弟弟,帮他一同管理王国。
“为什么?”
“我也不知道。”双手撑着下颚,她头仰高四十五度角看着他。“或许是我母亲希望我长大后,可以帮忙弟弟管理家里的产业。”
嗯,对,就说产业好了。反正阿滋尔家经营班德岛已有久远的历史,若要说成是个产业经营,也无不可。
“这跟你被送回台湾又有何关连?”宣腾挪挪壮挺的身躯,好不容易寻到了一个舒适的坐姿。
因为环境的关系,从小他即接触过许多与他一样,在有计划培育下的各大企业准接班人,但这些名门望族之后,通常会被严密管教、栽培着,不大可能离家,更别说是外放。
“我想,我妈是希望我能独立吧!”思的表情认真。她想,如果没离开班德岛独自生活,恐怕她现在还是个被宠坏的大女孩。
“喔,是吗?”他的身躯往前一倾,锐利的发亮的眼紧瞅着她。“你还是没说出为何要到宣氏来当特助的重点?”他岂能让她三言两语就搪塞过。
“你还真不是普通的固执。”思轻阵了声。“我会选择你当我老板的原因,不是早就说过了吗?”
因为他是宣腾,因为他能年年上时代杂志、people杂志、各大财经杂志,还有苏富比全球财富排行榜,所以她相信他绝对有真本事,不像那些靠祖荫的富家子弟。
“就为了学习我的本事?”他当然记得。不过,他相信这只是部分原因。
“对呀!否则你以为我想当你的女友呀?”思不喜欢他若有隐喻。
“当我的女友有何不好!”直觉地,他不喜欢她这句话,这连带挑起了他的征服欲。
“我有说不好吗?”思耸耸肩,朝他淡淡一笑,然后拿起筷子,玩起了碗里剩下的一小块豆腐。
他就像头狮子。而她懂得生存之道,不挑衅一头狮子。
看着她脸上的笑容,宣腾沉默了片刻。
“走吧!”他由椅子上站起。既然没了用餐的心情,不如早早离开。
“去哪儿?”坐在椅子上,思仰着脸看他。
“回公司。”脸上毫无表情,他语调平淡地说。
既然她想当个孜孜不倦的学生,他也不介意当个手持严鞭的老师。
“还没吃完呢!”思看了眼桌上剩下大半的菜。
真浪费!不怕遭天谴?
“走吧!”宣腾的反应是直接伸来一手,将她由椅子上扯起,不顾她的反应,大步地往外走。
经过柜台,他不忘由皮夹里抽出一张千元大钞。“结账,其他的当小费。”说完,他扯着她,继续往外走。
“喂,不是说好了我请客。”
“我不在乎这一点小钱。”他的话似在暗示着“谁像你这样小气。”
“早知道我就带你去吃大餐。”她一点也不以为杵,还得寸进尺地说着。
就说会遭天谴嘛!
宣腾拉着孟思离开小餐馆,两人还未步行到车子的停放处,竟然就下起了大雨。
站在矮小的屋檐下,宣腾紧蹙眉结看着天空。
“看样子,雨似乎不会马上停”
“似乎是如此没错。”思抬起头来,望了幽暗的天空一眼。
“现在你可知道,有时看似精打细算,到头来却往往得不偿失了吧?”话中暗喻她贪小便宜,而找了个没有停车场的小餐馆。
思偏头看着他,他那身昂贵的西服上已有被雨水溅湿的痕迹。
“如果不是这样,你哪有机会体验‘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的道理?”
他一向是高高在上的吧?与她那个浪漫贪玩的弟弟一样,都是要风得风、要两得雨的人。
“是呀!”他与她对视着。“这个屋檐不仅要人低头,还得学会侧身站立。”他说着,抬起一手来拍掉宽肩上的水珠。
思被他的话给逗笑了。“也许这还可以刺激减肥喔!你看,我齐檐而站,如果有小肮的话,就会被雨水给淋湿了。”嗯,很好,她的身材安全过关,没有被雨水给淋湿。
“我不认为你说的是个好方法。”他很快地反驳她,视线落到她被雨水打湿的胸口。
“为什么?”没注意他的眸光漫上氤氲,思的表情极认真。
“丰胸美容业者可能会跟你抗议。”他说着,不忘指了指她的胸口。
“喂。”低下头来,看见自己的内衣若隐若现,思脸蛋忽地一红。
“你说话一向都这么直接吗?”
没否认,宣腾耸了耸肩,笑笑。
“不过,我不否认你说的。通常女人减肥时,胸部的尺码也会跟着减少。”
“喔?”
“你不信?”
他很用力的摇了摇头。
“不信?”她又问。
他还是摇了摇头,双手交抱在胸前地看着她。
见他摇头,思认真思考,是否是自己的说服力不够。
“好吧,你看我,有一阵子,我的体重稍微多了二、三公斤,胸部可比现在足足多了一寸。”
或许是没多作思考,也或许是她太急于解释,思拉起了宣腾的手,直接覆土自己尚称满意的胸部。
肌肤相碰的刹那,一道电流刷地穿过宣腾的手掌,奔窜于他体内,唤醒他的感官神经,敏感了他的每个细胞。
“呃你”他想开口提醒她,但又贪恋着掌下的柔软。
若不是已了解她的性子,恐怕会误会她是有意诱惑他。
“我?”感觉到他温热的掌温透过她微湿的衣裳传到体内时,尴尬的红潮马上爬上她的脸。“你是不是该松开你的手了?”
她往后倏退了一步,整个人站到屋檐外,雨水由天空落下,打湿了她的头发、她的眼、她的脸宣腾收回手,耸肩一笑。“我不是故意的。”但他的眼神却在说:是你主动,我不过是被动的配合。
“你”思看着他,眼角微微抽搐。“算了,我去买雨伞”她决定不与他计较,因为还没由他身上学得所有本事。
“买伞?”他仍站在屋檐下,见她已淋得一身湿,心里不觉有点自责。
“前面有家7-eleven,我想会有卖伞”她说着,转身就要走。
宣腾倾身向前,一把抓住她的手。“算了,不用了。”
“为什”思转回身来,还没来得及将话间出口,只见他已脱下外套,将她拉近,覆在两人的头上。
“你的西装!”是名牌的,不是吗?她仰起头来看着地。
“无所谓,反正也湿了。”他低着头迎着她柔亮的目光,情不自禁地,他低下头来,吻上了她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