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十几个小时的飞行,飞机平稳地降落在桃园中正国际机场。
湘云和湘语领了行李后,走出机场,湘云道:“湘语,你在这里等一下,公司那边应有派人来接我,我去找找看。”
湘云去找人,湘语一人无聊地守着两大箱行李。
幸好台北也是冬天,不然在伦敦住了两年多的她,一定无法适应台湾这闷热而潮湿的气候。她眯起眼睛,打量灰蒙蒙的天空,两年来,台北似乎没什么改变。改变的是自己她已不再是两年前,那甜美乐观、灿烂如天使的谷湘语了。
两年前,她怀着无比紧张兴奋的心情,搭机独自赴英国接受英国皇家学院的入学考试。那时的她,满怀自信与憧憬,她相信在世界的彼端,有她的目标梦想,她一定可以一步一步完成美梦,站在国际舞台上,成为世界顶尖的芭蕾伶娜。
母亲也曾是出名舞者的她,的确拥有过人的舞蹈天分。
但,她也付出异于常人的努力,才有后来的成就。在异乡的日子,她忍受孤独与寂寞,咬紧牙关死命地练习。一步步地,她的努力终于有了成果。她通过一关又一关的严格测试,日夜苦练、击败各地来的顶尖高手,成为公演的第一女主角,她终于证明了黄种人也可以突破体型上的先天弱势,成为最优秀的芭蕾舞者。
鲍演是那么成功,她的表现令大家艳羡不已,正当她要步上成功时,却
上天为什么和她开这么残酷的玩笑?将她由云端直接扔下万丈悬崖!
湘语双拳紧握,无法控制的泪水在眼底打转。公演当天的一幕幕又在她脑中盘旋她咬着牙、负伤跳第三幕的黑逃陟三十二大回旋她成功了!奇迹式的完成双旋式三十二大回旋。
这是她在练习室,挥汗如雨、不眠不休苦练而成的呀。
但为什么?为什么上苍如此残酷?她的腿,她的腿永远再也无法跳舞
不!若要她放弃芭蕾舞,为什么不直接夺走她的生命?
沈醉在悲伤往事中的湘语,没注意到不远处有人拿起相机。
惊涛骇浪尚不足形容他目前的心情,由心底最深处涌起最狂猛,最强烈的騒动,眼前分不清是灿烂还是黑暗,高驭风只觉刹那之间,焚焚烈火燃烧过他的每一寸肌肤,他的五脏六腑血液汹涌地奔腾,他沈睡已久的感官与情悸终于全苏醒了。
他找到她了!寻寻觅觅了那么久,他终于找到她了!
太完美了!她在镜头下是如此精致,如此无懈可击。眼角浓浓哀伤更是扣人心弦。太棒了,他绝不愿放弃这么好的镜头。
斑驭风举起相机,闪电般地按下一连串的快门。
绝美!不管由哪一个角度来拍,她都没有任何缺点?浒寥缈展扔睦肌3渎下傻闹逵镅裕谝淮慰吹秸饷雌嫣氐呐3欢t嗡邓彼淖ㄊ裟l囟?br>
啪啪啪镁光灯一直闪,终于惊醒沈溺在悲伤中的谷湘语。她愕然回神,愤怒地瞪大眼睛太过分了!竟然有人敢偷拍她?
湘语一箭步奔向高驭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抢下他的相机。
“喂!你”再在高驭风的惊呼中,直接抽出底片。
“该死的!”高驭风迸出惊逃诏地大吼:“你知不知道你做了什么?我的心血全泡汤了!”
湘语冷漠地将已毁的底片丢入一旁的垃圾桶内,看也不看他一眼,转身就走。
“站住!”高驭风大吼,冲到她面前挡住她的去路。怒气冲冲地逼问:“你毁了我的底片,就这样一走了之?”
湘语冷冷地盯着他,眸中一片冰寒。她轻蔑地望了他一眼,转个弯由他身边走过去。
“别想走。”高驭风马上追上来,双眼冒火地瞪着湘语,把她直逼到墙角。
尽管湘语在冷漠如冰,她不得不承认,这奇怪的男人竟给她异样的压迫感,但她仍维持一贯冰冷的神情问:“你想要做什么?”
“你毁了我的底片,”高驭风振振有词的控诉:“你必须赔偿我。”
“笑话。”湘语嘴角扬起嘲讽的笑意:“谁给你权力偷拍我的相片?我没砸了你的相机已算客气了。如果你硬要说我毁了你的底片”湘语由皮包中抽出十元美金。
“我身上没台币,十元美金,够了吧?”
斑驭风按住她的手,撇撇唇,似笑非笑道:“你以为十元美金就可以弥补我的损失?”
“那你想怎么办?”湘语生气地缩回手,不去理会当他的手触及她时那奇异的感觉真可恨!一下飞机就遇到一大流氓!
“当我的模特儿,让我拍一组照片。这样我就可以稍稍忘记我所蒙受的重大损失。”高驭风好整以暇地检视相机,再递给她一潇洒畅快的笑容。
“休想!”湘语冷冷斥道:“你这辈子都不用想。滚开,别挡路。”
湘语转身想走,但高驭风的大手却极不客气地按住她的肩头,完全控制她的行动。
“你做什么?”湘语怒吼:“你再不放开我,我就要大叫了。”
“悉听尊便。”高驭风懒懒地道:“我的车就停在那边,我们上车再慢慢谈。”
他扣住湘语的手,大跨步地往车子走去。
“你?无赖!放手!救命啊,救命啊!”湘语怒极地放声大叫,这时湘云和来接机的人一脸惊惶地跑过来。
“湘语,湘语,你怎么了?”“姐!救我!他要绑架我!”
“高驭风?”湘云诧异地指着他。
“咦,你不是谷湘云吗?”
两人同时发出惊呼,湘云一把“抢救”过湘语,目瞪口呆地盯着高驭风:“高驭风,你怎么会在这里?你何时来台湾的?”
“谷湘云?”高驭风望着湘云又望着一旁怒火冲天的湘语饶富兴味的笑道:“太好了,你认识这个恰北北?”
“什么重金礼聘而来的摄影师?什么广告界的鬼才?姐,你们的眼睛是有问题是不是?他根本是个骗子!而且还是个不折不扣的大色狼!”
在湘云住处中,湘语一边打开行李,一边仍一脸愤怒地批评高驭风。
“湘语,你别那么说他。”湘云试图为他辩解:“也许高驭风有时的行为是比较奇怪,但他在工作上的杰出表现,确是有目共睹的。他从纽约念完艺术学院回来后,就一直在香港电影界工作,和一些大导演合作了几部叫好又叫座的钜着。这一两年来,他所拍的片子往往在世界知名影展中囊括所有的大奖。他是全球各大导演心中不可多得的鬼才摄影师。这一次,要不是启帆三番两次飞香港拜托他,而且我们所提出的脚本也极具深度,可以吸引他,以他目前的地位,他才不可能来台湾帮我们拍这一支广告。”
“那,你看,这是他这几此在威尼斯影展、坎城影展中得奖的电影剧照。”
湘云将一些剧照交给湘语。
“哼!这些片子是他拍的又怎么样?会得奖也不全是他的功劳啊,也许是本身剧本就好,或是男女主角的演出太好“总之,我绝不认为那种人有什么实力可言。”
虽然湘语嘴上这么说,但她心底仍微微惊讶这些在国际影展上扬眉吐气,屡建奇功的影片真的是他拍的吗?
虽然她这两年人在国外,但这些片子她并不陌生因为,这些影片不但在威尼斯影展或坎城影展期间出尽风头。在国外上映时更是造成轰动,就以这片“北京之冬”来说好了,在伦敦上映期间简直是风靡全城、创下票房奇迹。
湘语还特地抽空去连看三次,当时,被影片那细腻内敛...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