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
“多谢,以强横的蒙古蛮子而言,你们也还算讲道理。”宫泓笑着回敬。
“宫兄,反正你回中原也没事干,不如跟着我们一起行走关外,大伙儿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共当一辈子的好兄弟。”噶利罕快言快语,热情邀约这群误打误撞结成的朋友。
爆氏一行人互相交换眼色,其实都很心动。
“可是我们家里还有年迈亲长,总不能一走了之。”宫泓遗憾地摇头。
无奈的嘀咕声在宋人这一方蔓延开来。
“你们未来要如何抉择,旁人强求不来。”撒克尔拍拍他肩膀。“反正我们总是在这片大漠浪荡,等你责任了了,若要出来寻访我们也不迟。”
“小玉儿,她”宫泓看向准妹夫。
“她就交给我负责了,你没意见吧?”撒克尔笑得呲牙咧嘴。
“没,当然没。”他马上也笑得灿烂可爱。
“唉!”钟雄突然叹起气来。
“怎么,你不愿意?”撒克尔的臂膀改搭到他肩上。
“不是。”钟雄再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只是宫泓,你娘知道润玉一路跟着咱们出来,届时咱们进了家门,小玉却不见了,这个责任谁来扛?”
对喔!大伙儿面面相觑。
“不成不成。”宫泓越想越害怕。“撒克尔,小玉还是得跟我们回家一趟,待她禀明了父母,你们再去双宿双飞。”
“她一进家门只怕出不来了。”撒克尔精明得很,不放人就是不放人。
眼看两方又要斗起来了,噶利罕赶忙插进来。
“各位,且听小弟一言。”
“你又有什么高论?”宫泓斜睨他。
“宫兄,你好象还有三个兄弟是吧?”
“那又如何?”
“不如何。”噶利罕得意洋洋地挺胸凸肚。“既然家中还有其它男丁,你奉养父母的担子就不必独挑了嘛!不如教钟雄他们回中原报讯,请令尊令堂拨个空出来逛逛,两方人马约定下个月底在上京碰面。”
撒克尔若有所思地接下去。“上京的人口杂,各族人马齐聚一城,我们走在街上,形貌不致太引人注目,乘机我也能拜见一下岳父岳母。至于你,不妨和小玉一起留下来,加入我们的行列。”
为了保有润玉,教他多收两个“拖油瓶”也没问题。
“是啦!日后你和小鱼想家,还可以一起结伴回去,我老大也好放心,岂不是一举两得?”噶利罕快乐似神仙。
爆泓登时心动了。
老实说,教他自己回去领受爹娘的责骂,他也没这等雅兴。
“好。”他二话不说,马上应允。“钟雄,报讯的重任就交给你了。”
“什什么?”钟雄大难临头。这么一来,挨骂的人选由自己接任了,多惨哪!“不行不行,我也要留下来。”
其它人发现情况不对,纷纷鼓噪起来。
“别说笑了,我们也不回去受骂。”
“没错,我也不是长子,无所谓。”
当场一伙人就分赃不均。
“老大,怎么办?”噶利罕偷咬领头耳朵。
“别理他们,让他们自己去吵个水落石出。”还是撒克尔经验老到。“你留下来等着,一有结果马上通知我。”
他两手拍拍,打算会佳人去也。
“喂,老大,你这样很不够意思。”噶利罕马上抗议。
“闭嘴。”撒克尔掏出一块温玉交给他。“顺便帮我把这块玉砸碎扔了,别留下蛛丝马迹”
“咦?这不是你失踪了很久的配饰吗?”噶利罕帘辨识出来。
“反正你照做就是。”或许他的手段有欠光明,可是,唯有处理掉那块“债务”他才能免除后顾之忧,否则哪天润玉恼了他,掏出玉佩来吩咐他放人怎么办?
敝不得他嘛!
撒克尔吹着口哨,离开乱成一团的议事屋。
议事屋外,润玉提着一框竹篮,娉婷接近战场。他悠闲地迎了上去。
“你们谈完了吗?我正要送酒过去。”润玉言笑吟吟,抬了抬手腕示意。
“他们还不渴。”撒克尔接过酒篮,突然横腰抱起心上人。
“你又想上哪儿去?”她已经被抱习惯了,见怪不怪。
“任何能让我们独处的地方都成。”他抡起美人就走。
议事屋里,战况依然激烈,然而那都不是他们俩的问题了。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