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什么!”
皇上猛地站起身来,一巴掌拍在桌上,“怎么回事!”
“是……”
王直一抖,下意识朝战云霆的方向看去,刚要犹豫,就见谢安漾一步跨到了跟前。
“请父皇饶命啊~”
说着话,她双膝一曲,跪在了地上。
这一声来的突然,吓得皇上一颤,得亏跟前有桌案,这才没摔。
“饶命,饶什么命?”
皇上反应过来,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谢安漾紧忙道:“蔚王带领我们一行完成您交待的任务,可谓劳心劳苦,我们不敢居功,可您如何忍心派人在半路截杀我们?蔚王和我家翊王可都是您的骨肉血亲啊!”
“胡说八道!”
皇上怒拍桌子,眼珠子一瞪,“朕何时派人截杀你们?”
“不,不是父皇?”
谢安漾眨巴着“迷惑”的小眼神,一脸迷茫,“可,我们抓到的杀手招供,说是皇上您派他们……”
“混账!什么杀手,脏水都敢往朕身上泼了!”皇上怒喝。
谢安漾“紧张”得缩了缩脖子,低眉顺眼道开口:“听说那杀手叫嘲风,他受不住拷问才招供,说是皇……”
“胡言乱语,嘲风是傅相贴身侍卫……”
话刚说一半,皇上突然间意识到什么,脸色猛地一沉。
“传傅相入宫!”
王直跪在旁边,听着谢安漾“声泪俱下”的先点了皇上的火,然后又将问题拽回正轨回到傅相身上,当时就惊呆了。
就谢安漾这舌灿莲花的本事,幸亏刚才他没说什么,否则一句话不对,也得让她绕死在里面。
好险,真是好险!
一炷香的功夫,傅相匆匆赶到。
“臣,参见皇上!”
傅相上殿前,朝皇上行一礼。
前朝的开国将军的身份,让傅相享有不跪拜的特权,即便是太上皇跟前,也只是弯个腰。
皇上垂眸朝傅相看一眼,心里闷着气,却又不能直接撒,当即有些憋闷。
“嘲风乃傅相身边贴身之人,近几日却不见他人,可是有特殊任务?”
傅相神情不变,淡然道:“特殊算不上,只是岳城的一些小事,算起来,已出去了将近十日,不知皇上找嘲风可有要事?”
嘲风当年随傅相征战沙场,本是身边副将,即便如今做了贴身侍卫,但在军中依旧留有官职,皇上找嘲风问话,对于傅相来说,并不奇怪。
皇上瞧着傅相这处变不惊的模样,下意识皱起了眉头。
“岳城?你可知道,七日前,他在樊城截杀蔚王翊王众人!刺杀皇子,谁给他的胆子!”
傅相猛然抬头,一脸震惊。
“这怎么可能!嘲风明明是自西城门出发,朝岳城方向而行,臣是亲眼所见!”
“这年头,贴身侍卫都能擅自行动了!”
他刚说完,就听谢安漾忍不住一声嘲讽,说着话,她转向傅相,道:“听说丞相做事极为谨慎严苛,可这驭下……不行啊!”
不行,就是不行……
几句话,听得傅相眉头皱了起来。
这个丫头,有些麻烦。
他没接谢安漾的话茬,只转向皇上,道:“此次自西丘出使回来,臣便察觉到嘲风是有些心不在焉,不想,他竟这般胆大妄为,竟敢对皇子出手,是臣疏……”
话还没说完,就听殿外传来一声怒吼。
“放你娘的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