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西落,夜色逐渐染了一层朦胧之色,翊王府各院陆陆续续掌了灯。
静思园。
傅灿雪整理完一个月的账本,腰酸脖子僵,都快直不起身子了。
“侧妃,喝口茶休息一会儿吧。”
徐妈妈端上茶来,看着她日渐清瘦的脸,心疼的叹一口气。
掌家大权是拿过来了,可整个翊王府好像对谁管家压根不在乎,偏偏她家侧妃还是个要强的,天天累死累活不说,还拿自己的钱办王府的事儿。
这么一算,其实是谢安漾得了便宜?
“给云鹿郡主的胭脂凝膏送过去了吗?她可是很兴奋?”傅灿雪端过茶抿一口。
“云鹿郡主倒是收了,可……”
徐妈妈顿了一下,“看起来似乎并不怎么喜欢。”
“什么?她不喜欢?”
傅灿雪抬起头来,不悦的皱起眉头,“那可是胭脂凝膏,皇宫里娘娘们才能用得上的东西!姑姑赏给我我都舍不得用,她竟然不喜欢?”
这多少有点不识好歹了!
“云鹿郡主年纪尚小,大概不知道这些的重要。”徐妈妈也这样觉得,可话却得缓着说。
傅灿雪想来也是,思量片刻,问道:“听说最近她常去揽芳院,可是给那谢安漾添了不少堵吧!”
这几天,揽芳院似乎也是鸡飞狗跳的。
徐妈妈抬头,眉头皱的更深了。
“云鹿郡主……去倒是去,可并没有找那位的麻烦,听小豆子说,她最近似乎还听从王妃的安排,帮着四喜采买药材呢!”
“什么!她是脑子不好使吗?我之前说的还不够明显?”
傅灿雪“啪”的拍着桌子站起来,一双杏眼瞪大,脸都涨红了,“我让她去找情敌的麻烦,她可倒好,去了跟人家成一边的了!真……真是肉包子打了狗!”
徐妈妈嘴角轻微的颤了颤。
她要这么说,也不是不对……
徐妈妈迟疑片刻,道:“药材采买,毕竟是关乎王爷病情,云鹿郡主大概也是看在王爷的份儿上。”
傅灿雪忍不住一声冷笑,“就算谢安漾有本事救翊王的性命,也不至于让陆云鹿这样听她的话,要知道,女人之间的争宠从来都是以自己的利益为中心,男人都给了她争宠的对手,哪里还来的什么真爱!”
情爱本来就是自私的,其中一方若非全心,另一方必不是全意。
陆云鹿自小在翊王府长大,唯一的依靠便是翊王,以她的性子,定不可能容忍他身边出现一个威胁她地位的人存在。
可现在……这不对劲,很不对劲。
徐妈妈抬头,暗自叹一口气,若当时她没有回来,或许会比现在过得开心吧!
可她入了翊王府,已经回不去了。
“云鹿郡主年纪尚小,或许并不懂男女情爱。”徐妈妈只能劝。
傅灿雪蹙眉思量,是了,陆云鹿还是个小孩子,或许并不懂男女之间的占有欲。
“你说的对,看来我是该提醒她一下了。”
傅灿雪勾起唇角,笑容逐渐融入了一丝诡谲。
翌日。
陆云鹿在连桥走廊上,“偶遇”了等候她多时的傅灿雪。
“云鹿郡主这是去哪里?”傅灿雪满面含笑的迎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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