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安漾是被太上皇生拽起来的,在皇上和皇后没看见的时候龇牙咧嘴朝老头子瞪眼。
就不能轻点?
好家伙,杀手倒是没把她怎么着,差点让自家老爷子给掐出眼泪来!
“翊王妃并未受伤,还请父皇放心。”皇上咧咧嘴,朝太上皇挤出一个尴尬的笑。
“你懂什么!”
太上皇朝皇上瞪一眼,伸手捏住谢安漾的脸拽了拽,“身上没事儿,肯定是弱小的心灵受到了巨大的创伤!”
杀手:“???”
受到巨大创伤的是他们啊!
谢安漾被扯得鼻子一酸,她扭头朝太上皇瞪眼,突然“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我害怕呀,差点就让人砍死了!那么长的刀,多吓人啊……”
皇上,皇后嘴角狠狠的抽搐一下。
你昨天也似乎也是用那么大的砍刀把丞相府的花轿拦在外面的吧?
“看给我漾漾吓成什么样子了!”太上皇径自走到皇上跟前朝皇上瞪眼。
皇上顿时觉得屁股上长了钉子似的,紧忙起身将座位让了出来。
太上皇撩眼皮看他一眼,毫不客气的坐下,“皇子新妇入宫便被谋杀,这事儿你想怎么斟酌!”
“臣妾冤枉,这件事,臣妾毫不知情!”皇后不失时机的开口。
“你不知情,那为什么被指认?身为一朝国母,倒是硬气点啊!还让人爬到你脑袋上作威作福!”太上皇没好气的甩给皇后一个冷脸。
皇后脸色略过一丝尴尬,可也听出来,这话也是说给皇上听的,一时间,倒有些感激。
“儿臣知错,日后定严格规范后宫。”皇后应道。
太上皇没再理会她,顺手接过于玩递来的茶水,抿一口,又看向皇上,“你怎么说?”
“事出蹊跷,儿臣以为还需好好审问一番才是。”皇上紧忙回答。
“审是肯定要审的,不过,既然漾漾是受害者,不如让她自己审。”
太上皇抿一口茶,漫不经心开口。
皇上楞了一下,诧异问道:“审讯之事自有刑部处理,翊王妃一介女子……”
“女子怎么了?没有女子哪儿来的你?”
太上皇眼珠子一翻,皇上当即就闭上了嘴。
这疯老头吃炮仗了吧,张嘴就炸!
“丫头,敢不敢审?”太上皇一挑眉。
谁欺负你,你就自己欺负回来。
谢安漾正有此意,可当着皇上和皇后的面儿,总得谦虚点。
“太上皇莫不是怕漾漾以后在翊王府受欺压,特以此来锻炼漾漾?这样的话……”
谢安漾朝皇后的方向瞟一眼,回答,“漾漾定是敢的。”
皇上听得眼皮直跳。
就她还受欺压?丞相府那个第二天就出不来门了,她是被鬼欺压了吧!
皇上倒是感同身受的点点头,“臣妾以为太上皇所言甚是,如今翊王昏迷不醒,翊王妃便不得不以一人之力撑起整个王府,的确应该锻炼锻炼胆识和手段,以免被人轻看。”
皇上一方面不敢忤逆太上皇,另一方面又被皇后揶揄,还没发表意见,就被话赶话的没了张嘴的余地。
“那就这么定了!你只管审,我看谁敢阻拦,打得他满地找爹!”太上皇霸气的一挥手。
“太上皇,是牙,满地找牙……”于玩在旁边小声提醒一句。
太上皇楞了一下,咳嗽两声遮掩过去,伸手拿出一张令牌,“拿上老子……孤的令牌!”
皇上嘴角抽了抽,合着,他这是早就准备好的啊!
天牢。
谢安漾一身红衣坐在正中间的椅子上,半仰着头看向猪肉一样吊在跟前的杀手,无害的脸上平添一层与她年纪不符的阴厉。
“我再给你们一次更正的机会,到底是谁派你们来杀我!”
啪的一声,鞭子在空中打了个响,生生将墙面的石头抽出了一道裂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