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把锁,只出租另外的一间。” 许安妮哼了一下“你也够缺德的,你明知道有古怪,却还让别人去住,根本就是不顾别人的死活啊。” “我这也是生活所迫啊,再说,总不能看着好好的房子,就这么闲着啊。不过,我可能也是因为这样,遭报应了,这不,后来那房子又出了几回古怪,我媳妇儿和孩子也出车祸死了。” 房东的讲述停了一下,一只手哆嗦着点燃了一根烟,狠狠地吸了一口,然后待烟雾散尽,终于平静下自己的心情来。 我问:“你说的后来又发生的古怪是什么样的怪事?” “就是我陆续租了几次房子后,住那儿的人都莫名其妙地失踪了,其实我也不知道到底是失踪还是走了,反正我一次收3个月的房租,而且是押一付三,每回到下次收房租的时候,就发现租户早走了,而且什么东西也不留,所以我也搞不清是他们是自己走了还是失踪了。因为要走的话他们应该找我退押金的,可是就没有找我退的,所以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其实最让我纳闷儿的是02年有个云南的女孩租那房子,一个多月后,有一天晚上11点多了,我跟几个朋友喝酒喝晚了,正好路过小西天那儿,就看见了那个云南的女孩,因为租房子的时候她说她是来北京考演员的,长得非常漂亮,所以我印象比较深。” “也是因为我酒喝多了,就想过去跟她打声儿招呼,可是她没看见我,就在我前面不紧不慢地走,我也不知道当时为什么自己就跟着她走了,拐了几条马路之后,她就到了房子旁边的那老槐树边儿上。” “我正想过去叫她,却猛的看见她走进老槐树里面去了。” “你说什么?”许安妮睁大了眼睛。 “警察同志,”房东有些惴惴地“我知道你不相信,因为当时我也不信,以为自己看花眼了呢,人怎么可能走进树里面儿去呢?老槐树虽然老,但可没有树洞啊,打我小时候起就在那儿玩儿了。小时候我还老爬到树上” “嗯,”我怕他扯远了,打断他说:“你继续说正事。” “是是是,当时我看见她走到树里面就不见了,特别纳闷儿,酒也醒了一半儿,我这个人平时胆子挺小的,可喝了酒就什么都不怕了。” “我就走过去围着老槐树转了一圈,没看见那女孩的影子,我就奇怪了,难道这树上有树洞了?于是我就伸手往树上这么一摸,您猜怎么着?我摸到了一只手!” “一只从树身上长出来的冰凉的女人手!吓我这一跳!” 许安妮抓着我胳膊的手一直没有放松,靠,美女在身边,我当然不能怂了,于是“呵呵”一声“你在当时那么恐怖的情况下,竟然还能分辨男人女人的手啊。” 房东急得有点结巴:“真真,的,因为那手长得挺小巧的,手指头倍儿长,绝对是一只倍儿漂亮的手。” “我当时还以为有人跟我开玩笑,故意吓唬我呢,这时候,那树上却突然长出了很多只女人手,估摸有十来只吧,也没准儿更多,都是慢慢从树身上长出来的,我当时吓得都尿了裤子了,一口气跑了10多里地,跑回的家。” “过了俩月,我找人陪我一起去找那女孩准备收房租,结果,就像以前一样,那个女孩也凭空失踪了,而且所有的东西也没了。” “因为都是连东西一起没的,所以我觉得可能是人家觉得有什么不妥,自己不住了。本来我就这么安慰自己,想蒙骗自己的良心,可后来我发现了那女孩的寻人启事,我才知道肯定是失踪了。” “之后我又两年没出租那房子,可一看报纸,说那附近又有个女孩失踪了,所以我想可能有什么绑架小姑娘的坏人吧,应该跟我那房子没关系。这不,我这才又开始往外租房子,没想到,没想到,又有人失踪了。” “你为什么自己都交待了呢?我们本来只是想问你一些那房子的情况的。” “唉”房东擦了一下自己的眼睛里溢出来的泪“我这几天做梦老梦见媳妇儿和孩子,她们劝我甭做伤天害理的事情了,否则就不能和她们娘儿俩团聚了。” “这两年我一人儿活着也是生不如死,没一个亲人了,我活着也没有多大的意思,而且我总觉得那些失踪的女孩和我那房子有关,越想心里就越难受,所以我接电话时候,一听是警察,就准备什么都撂了,判我多少年,还是枪毙我,我都认了。” 我听了心里有点酸酸的,许安妮却一本正经地说:“你这些情况我们会反映给局里的,但我们希望你能主动去坦白,这样,你的罪也会轻一些,你的良心也会更安一些。” 房东无声地点点头。 这个看似凶恶的男人心灵却也是这么得不堪一击。 我问道:“你叔叔和那个失踪的云南女人后来有什么消息吗?” “没有”房东摇摇头“当时全国通缉都没找着他们,后来还去了那个女的的老家,云南僳僳族的白家寨,可她老家的人说她走了之后就再也没有回来过。” 我突然心里一动,问道:“白家寨?白家寨?你知道那个女子是不是姓白?” 房东一脸茫然“是啊,是姓白,好象叫什么白玲。” 刹那间,我记起在秦皇岛看到的幻象,许云曾经跟我说过几个断续的词,其中就有“白玲的诅咒!” 这个“白玲的诅咒”莫不就是这个云南女子的诅咒? 她会下蛊毒,莫非也会一些邪术?解放以前,云广贵一带盛行黑巫术,很有可能这个白玲就会这些东西。 而许云卧室床头的诡异花的图案以及眼睛图腾和血咒封印灵魂这样的东西在中原的佛道巫术中几乎从未见过,那么由此推断这些事情就十有八九是这个白玲做的了。 我不由得一阵欣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