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步,飞快的来到处身于最北端的一个景栋巫师身后,想也不想,手中白光一闪,就将一根赢寸长的银针插入那人脑后。 那景栋巫师才叫一个倒霉!本来正和张宇体内的恶灵生死相搏,却没想身后又出现敌人,躲也躲不得,闪也闪不得,只能眼睁睁被敌人将银针直插入后脑,登时喷出一口黑血,双眼一翻,一命呜呼了。此时,其余的两个巫师与他正心神相联,自然没有幸免的道理,竟同时吐血而亡,而场中的张宇也喷出一口鲜血,瘫软在雪地中,人事不知。于是,一场惊心动魄的人鬼大战就这样划上了句号。 白衣青年没料到自己的一击会置这三个怪人于死地,立刻惊呆了!是啊,刚才他只是遵于师命才下此‘毒手’,却没想竟要了三人的性命,天地良心!他可无意杀人啊! 青年人愣了十数秒,才想起此行的任务,立刻来到张宇身边,将他背在肩上,然后一溜烟跑了。 &&&&&&&&&&&&&&&&&& “我还活着吗?” 张宇睁开了眼睛,第一眼便看到师傅那张填满沟壑的老脸,下意识问道。 贺老儿脸上登时没了笑模样,把眼一瞪:“废话!难不成这里是阴间?你个小兔崽子,咒我早死啊?”说着给张宇的脑门儿来了个‘毛栗子’。 这下张宇终于认定眼前的一切不是幻象,脑门儿生疼嘛! “师傅,要说您就是与众不同!”他笑嘻嘻的贫嘴。 “咋了?”贺老儿警惕的翻了翻眼睛,看张宇这笑模样,一准儿没憋好屁! “我发现您的更年期不仅比普通人来的晚,而且持续的时间更长。这正应了那句话。” “啥话?”贺老儿一边问,一边蓄势代动。 “老而弥坚!” “去你个娘!”贺老儿抬手就是一巴掌,却没想用力过猛,不仅没打到张宇,自己的身体反而晃了晃,向后错开。 张宇这才发现:师傅竟是坐在轮椅上,原来病还没有全好。他刚要伸手拉一把,立刻骇然发现,自己动弹不得! 贺老儿笑了“不能动是吧?该!看你小子下回还敢不敢嘴上无德、胡说八道!”说完,他冲着屋外喊道:“圭儿,快来。小宇醒了。” 不大的工夫,圭儿推门走进来。张宇一看,竟忘记自身的烦恼,哑然失笑。原来圭儿的身上围了块围襟,可笑的是这围襟本是当初小月根据她的身材量身而做,现在围在圭儿的身上,不仅尺寸小很多而且非常花哨,就好象把婴儿的围嘴系错了地方,样子非常搞笑。 “你笑啥?”圭儿问。 张宇冲他的腰间努努嘴。 “噢,我做饭呢。” “做饭?”轮到张宇一愣!“现在什么时候了?” “还不到八点。” “早晨八点?”张宇知道,圭儿有早晨吃米饭炒菜的习惯。 “是呀,现在天亮得晚,外边又下雪,所以你会有错觉,以为还是夜里。”圭儿一边说一边在张宇身边坐下。 “又下雪了吗?”贺老儿皱起眉头,摇着轮椅来到门边,满面愁容。看样子,今天又不能出去散心了。 “你是说,我已经昏迷了大半宿?”张宇木然问道。 “差不多吧。”圭儿指了指插在他头顶、胸前的几支金针,继续说道:“我背你回来的时候,遵照师傅的吩咐,封了你几处穴位,把恶灵禁制了。师傅说,必须等你完全清醒以后才能解除禁制。” 圭儿这句话使张宇想起了昨夜的恶战,禁不住浑身发冷。“那三个人都死了吗?”他喃喃问道。 圭儿没有回答,搓了搓手,对张宇说道:“小宇,我现在为你取下金针,所以” 没等他说完,张宇便抢道:“要我运功配合?” 圭儿笑着摇了摇头,道:“我要你放松!你现在肌肉僵得要命,我怎么取针?好啦,现在放松哎,你刚才问什么?”圭儿一边分散张宇的注意力,一边以熟练的手法飞快取下金针。 “我问你,那三个人是不是都死了?” “你怎么会想到他们都死了?自己猜的?”圭儿手腕轻轻一提,取出最后一根针,微微嘘了口气。 “我亲眼所见,不是你刺了那家伙一针,然后他们三个同时吐血倒地?难道没死么?” 圭儿听张宇这么一说,大吃一惊!手一哆嗦,金针当啷掉在地上。惹的贺老儿投来关切的目光。 “怎么了?”张宇问,接着便翻身下地。 “那时侯你不是被恶灵附身了吗?”圭儿小心后推一步,谨慎地问,生怕自己救回来的这个人已不是张宇。 张宇无奈的笑笑:“是。没错。我当时是被恶灵附体,可我也确实看了了呀。” “不可能!”圭儿厉声道,接着将手探进怀中。那里有师傅留给他的一件秘密武器---五阳针。据说是专门压制阴魂的利器,比刚才加在张宇身上的大罗金针还要猛不知多少倍! “别乱来!”贺老儿和张宇几乎同声高叫。 “圭儿,我看小宇没毛病。你可别因为疑心重而误伤了好人!” 圭儿被贺老儿说得有些动摇,但又不敢掉以轻心,手仍揣在怀里,警惕的看着张宇。 张宇苦笑!“圭儿,恶灵附体的时候你又不是不在场,那时侯,我是现在的样子吗?”接着,他把当时的情景细说一遍,但直到最后圭儿仍是将信将疑。只见他皱着眉问道:“还有一件事也说不通,师傅也搞不懂。恶灵既然隐藏在你身上,为什么屡次显灵却不直接占据你的身体?” 圭儿知道恶灵附体的事并不稀奇,想必是韩进走露的消息。张宇点点头,觉得这还算是个象样点的问题。“这个我能解释。恶灵在显形的时候,我们的心灵曾有过近距离的接触,当时他传递给我很多信息,全部是关于‘它’的。很可惜,大部分我都不太明白,只有一小部分,能猜出个大概。它的名字用咱们地球的说法”张宇拍着脑袋,搜肠刮肚寻找合适的词汇“月,月神。这个名字比较贴切。” “等等!”贺老而突然打断张宇“你的意思是,这东西不是地球上的?” 张宇继续苦笑!“这不是我的意思,是他的意思。” “月神”圭儿默默念叨着,问道:“这个,是神?神仙?” 张宇颇感为难道:“月神是我给它起的名字。怎么说呢它的语言,我能意会,可是真没法说出来,大概就是这个意思吧。反正据‘它’说,自己是个很了不起的人物。大约在三个纪年前,遭人暗算,失去真身,被几个敌对势力封印在这里。一直到遇见了我。” “哦?怎么回事,好好说说。”贺老儿登时来了兴致,一时间忘记了不能出门散心的烦恼,开口问道。 于是张宇将自己碰巧炸开恶龙河谷的大坝,从而破除了恶灵的封印,以及被其附体的事大致说了说,最后,他颇有些难为情道:“其实它也想找一副躯体,只是对我的身体不满意。” “你说啥?”贺老儿扯着脖子高喊。“你这样的还不满意?那它还想找啥样的?”听他那意思,倒仿佛很愿意张宇的身体被恶灵占了去。 张宇也不介意,进一步解释:“它不是不满意我,而是对人类的身体不感兴趣。它还想离开地球,所以要人类的身体没用。” “那,这个‘月神’也不能老赖在你身体里不走呀?”圭儿质疑。 张宇神色一黯,道:“这个可没办法,除非能找到适合它的宿主,否则恐怕真要跟我一辈子。” “那不是扯淡么?它真身早没了,去哪儿给它找宿主?”贺老儿急了!要不是腿脚不利索,恐怕早从轮椅上蹦起来了。 “也不是一点希望没有。”张宇淡淡说道“它的真身在来地球之前就已经没了,据它说,那些敌对势力是通过一种容器,也就是相当于咱们这里的囚车,才把它的魂魄押解到地球,之后就把那玩意儿丢弃了。所以只要找到那辆‘囚车’,就可以解决宿主的问题。” “它知道在哪儿吗?”圭儿急迫道。 “只有一个大概的方位。” “哪儿?”贺老儿和圭儿同声问。 “金三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