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笔钱还是你‘骗’来的,你将它带走吧!此外,我得再提醒你一次,这里是汴京,是天子脚下,你别妄想以骗术诈财,否则你必定会惹上大麻烦的,这些话当日我曾在小客栈中告诉过你,你要记得。”
常小凤气得浑身发抖,她大声说道:“混蛋!你不要口口声声说‘司盐印’是我偷、骗来的,老实告诉你吧,我确实不是什么道姑,石头会显像也是假的,但那颗‘印章’却不是我偷、骗来的;那天夜里,我正在你家石墙外的一处草丛中睡觉,忽然间,我看到——”
常小凤话才说到一半,门外却突然射入一柄飞刀,飞刀正朝着常小凤而来;曲名风武功高强、眼明手快,他急忙将常小凤拉至怀里,食指与无名指伸出一夹,夹住了飞刀刀身。
由于常小凤转过身子和曲名风说话,因此她没有看到飞刀朝她飞来;她见曲名风突然将自己拉至怀里,忍不住骂道:“你做什么?放开我!”
“别嚷嚷。”曲名风将手上飞刀置于常小凤眼前晃了两晃。“有人要杀你。”
常小凤看见曲名风手上的飞刀,吓得脸色惨白,久久说不出话来。
曲名风放开她,到厢房门口探了探,只见黑暗的长廊、庭院内均空无一人,于是他又回到了厢房中。
“谁、谁要杀我?”常小凤虽然极力想要镇定,但她终究还是女孩子,面对攸关性命的大事,她仍是忍不住内心的惊恐。
“刺客已经不见了。”曲名风把厢房房门关上,向常小凤问道:“你知不知道有谁要你的性命?或者,你曾经和什么人结怨过?”
“没、没有,我才刚到汴京没几天,怎么可能和别人结、结怨?”常小凤想起那名被她欺骗的糖葫芦小贩。但她不相信,那小贩会为了一颗小糖葫芦要她的命。
“现在你最好老老实实地将你的出身、来历以及为何到汴京的原因全告诉我。”曲名风说道。“如果你还要命,就别欺瞒我。”
不知道为什么,曲名风竟带给了常小凤极大的安全感。常小凤将她的家世背景和到汴京来这几天所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地全告诉了曲名风。
曲名风对常小凤想到他家偷窃的念头感到好笑,又对“司盐印”原来是被内贼所盗取一事感到惊讶。他在厢房中来回踱步着,并对常小凤说道.:“很明显的,那两名窃贼已由你至我家表明知道‘司盐印’下落的行为猜出了你就是破坏他们‘好事’的人,一来他们要报复、二来他们怕被你识破身分,所以他们想先下手除掉你。”
“那那怎么办?”常小凤急道。
曲名风想了想,答道:“敌在暗,我在明,情势对我们大不利;我们得想办法找出他们两个人。”曲名风又问道:“小凤,你还记不记得那两名窃贼的特征?”这时候曲名风与常小凤的“关系”当然已大大增进一成,所以在称呼上自然也就“亲密”了不少。
“我我不能确定,那天夜里天色实在太暗了,我只能依稀分辨出他们两人一个瘦高、一个矮胖还有,瘦高仔仿佛曾叫出矮胖仔的名字叫什么来着?”常小凤槌打自己脑袋。“糟糕,我记不起来了。”
“没关系,我来想办法,这里是我家,我不信找不出那两名内贼。”曲名风说道。“小凤,从现在起,你得形影不离地跟在我身边,以防匪徒对你不利。”
常小凤点点头,但突然间,她又向曲名风问道:“怪人,有两件事,我觉得非常奇怪,也百思不解,你能不能回答我?”
“哦?你不是认为自己是个聪明人吗?有什么疑难杂症会让你如此困扰呢?”曲名风笑道。“我很有兴趣知道。”
“第一,那天在小客栈中,我根本没有和你交谈,你怎么会知道我假冒丐帮弟子之事?第二,我和你互不相识,可是我总觉得你似乎很喜欢管我的闲事,为什么?”常小凤提出了她的问题。
“答案很简单。”曲名风笑了笑。“我习武多年,耳力甚佳,那天你在客栈门口和小沙子的对话我全听得清清楚楚,况且丐帮中人我识得许多,他们个个豪气干云、率直大方,绝对不可能威胁别人要‘拆屋顶’,所以我料定你是冒充的。
“至于你的第二个问题嘛”曲名风顿了顿,说道。“我会喜欢管你的闲事,全是因为我对你——”
“对我如何?”常小凤一脸雾煞煞地看着他。
“这、这”曲名风移开了目光,打着呵欠说:“没什么,算我多管闲事吧!”
这说了倒也罢,但不说却让直性子不识爱情滋味的常小凤心里不自在起来,莫非他是吗?她不知道。会吗?不可能吧?想着想着,她不自觉地羞红了脸。
曲名风一见她娇媚的模样,心上更是扑通扑通地跳,他愈看她就愈兴奋,眼神陶陶然。
“小凤,打从我第一次见到你,我就对你、对你心生爱慕了。”他决定对她坦白自己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