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发话:“想怎么打,就请划下道来,吾等勉力接待。”
杀神聂行云想起刚才雷天劫和修罗的身法,对身边的童老道:“童老,你看要不要先派一两个弟子去试试,听我徒弟说,这两个人身上很有些奇奇怪怪的本事。”
童老想了会道:“也好,就让我的徒弟霸天去试试?”
一直待在童老身后的程霸天,脸无表情的道:“是,师父。”
程霸天走上前,对着我们抱拳说道:“本人程霸天,哪位愿意上来一试。”
夏焰一听得此人的名字,马上走到军长身边,单脚跪下,道:“军长,程霸天也算是成名的高手,算起来应该有幻影级的实力,属下请命出战!”
我对程霸天看了眼,点点头交代道:“记住,不要硬拼。”
修罗在一旁指点的说道:“稍沾即走,尽量利用身法应敌,即能立于不败之地。”
夏焰谢过教官之后,探臂拔剑,脚上施出魅影身法连踏三步,跨过三丈距离,道:“本人,夏焰,请指教。”
二老一见,也不得不在心中暗夸,以这般年纪,能有这点成就,也算是人中英才了。
童老当然知道自己的徒弟,最怕碰上这种对手,马上上前嘱咐道:“小心了,此人身法奇快,尽可能以静制动,方能稳操胜券。”
程霸天也不回话,只对师父点个头,从空间袋里拿出随身兵器。一把长枪,一寸宽,五尺长,枪身闪现着银色的光辉,在手中耍了几下,也慢慢走进场中道:“请。”修罗却于此时说道:“独孤九剑”夏焰一听有点惊讶,独孤九剑可是教官亲传的剑法,一向被自己当成压箱底的功夫,没想到才一上阵,教官就要自己用这套剑法,想归想,手中剑很自然的摆出独孤九剑的起手势“荡剑式。”
我在一边听的一楞,修罗竟然将华山派的密传剑法给传了出去,用眼看了修罗一下。
修罗反倒是耸耸双肩,双手一摊,用地球语道:“有差吗?反正华山派的人永远也不会知道,再说,我还想传给风清扬呢!两个人根本就同名同姓,呵呵”说的也是,独孤九剑本就是华山的风清扬所创,教这里的风清扬岂不正好,想想也就释然了。何况独孤九剑最适合现在的夏焰使用,这套剑法用来应付功力高的人最是管用。
夏焰再不多言,口中喝道:“荡剑式”
手中剑向着程霸天卷动。
程霸天一看楞了一下,这是什么怪招!哪有人的剑法是这般卷动的杀向敌人?手中银枪帘施出一招守式“滴水难进。”
顿时,重重枪影,将程霸天的左中右三面守护得风雨不透。
然而这独孤九剑,本来就是利用对手武器上的震力,不断的腾飞,剑尖更有如水银泻地般无孔不入,程霸天这才是第一次接触,马上就被逼得手忙脚乱的尽力封挡,但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近的剑尖,心知不退已经不行了。
程霸天明白这一退会让自己丢人,只得气得大吼一声:“啊”手中银枪狠已经能打败幻影级的高手,而且还没用上几招就赢了,你们说说,我当初的决定有哪点不对?”
罗威灵更是懊恼到了极点道:“你没有错,错就错在用错了方法,我们不应玩硬的,而是应该学风化云的做法,和雷天劫来软的,起码不会落到这般境地。”
范仲闻言冷笑道:“来软的?这种事可不是你我这种人所能做得出来的事,我们都早已习惯了用高压手段办事,何况雷天劫在当时也只是个小小的队长,连一千人都管不到,以他当时的身分地位,要我们拉下这张老脸去跟他说话,甚至请求他,你们自己说说,可能吗?”
三人同声叹了口气,不再说话。
虽然输了这一场,对整件事却一点影响也没有,重头戏还是要等到童老上场,那时才是事关生死的大事。
大山一看打完了,楞头楞脑的凑上来,走到我跟前道:“大哥,这场是不是该我了?”
大山说完还是习惯性的摸摸头,等着我的决定。
我闻言笑了一下,这四弟还是那么单纯,浑不知场上的风云变化。
我和修罗都是真心将大山当亲弟弟看待,自从我和修罗都进了先天之境,马上连手将大山的任督二脉给打通,此时的大山,虽还未能达到五气朝元的水平,霞云心法第十二重却已经开始练了。
以大山现在的实力而言,一对一的情况下,想要赢大山,连我和修罗都很有得拼了,加上大山又天生神撩挥校?一个流星级剑手,才这么短短的一年半,再说,大山本就是第一个达到魔武双修的人,一动起手来,武术和魔法总是一起来,威力之大,实在难以评论。
而大山自己也始终分不清是怎么一回事,按大山自己的说法是:“不知道,反正用起来很顺手就是了。”
大山在练功时,总是心无杂念,其武术进步的神速,连修罗都感叹不止,只是我俩在一般的情况下都尽量不让大山出战,究其原因,应该说我和修罗都爱惜羽毛吧,如非必要,总不想让大山出战。
修罗想了想也没什么好担忧的,拍拍大山高大的肩膀道:“行,下一场就交给你,二哥等着看你表现了,呵呵”大山一听,帘喜上眉梢,咧开大嘴笑嘻嘻的说道:“二哥,谢了。”
修罗喊道:“等一下。”
修罗从空间袋里拿出玄铁剑道:“这把剑,就是你父亲打造的那把玄铁剑,现在大哥和二哥都用不着,还是还给你使用,这把剑经过重新打造,现在整整重达八十斤,对你来说应该最是适用,你来试试?”
大山也不懂得客气,接过手来甩了几下道:“呵呵行!没问题,二哥,重量正好,用起来很顺手。”
一把玄铁剑绕了一圈,最终还是回到原主人的手中,世事之奇妙,不正是如此。
大山走上场中,手中的玄铁剑随手舞了几下,脸上嘻笑的神情一扫而空,单纯而敦厚的脸上,此时是一片庄严肃穆之色,看向对方道:“你们谁来?”
这是长久以来,修罗一再要求大山所训练出来的,因此大山只要一上场战斗,就会自然而然的出现这种神情。
这令在另一边的魔神童钟山看得惊讶不止。
大山一看就知道是缺个心眼的人,要想训练到这种地步,可以想见在训练过程中的那种严厉,当非常人所能忍受。
童钟山再用气机一感应,更是惊奇的发现,眼前的傻大个一身功力之高,绝不比自己差多少,双眼环视己方这边,除了行云之外,根本找不到能接下这傻大个之人,遂紧紧皱起眉头,一言不发,毕竟主事者并非自己,而是行云。
杀神聂行云也看出了问题所在,虽不愿意也没得选择,总不能要童老去对付眼前的傻大个,遂紧闭双唇无奈的走上前,连招呼也懒得打,一上场即拔出双剑。
杀神聂行云的双剑长短不一,右手剑跟一般的剑长短相同,而左手中的剑就比一般的剑短上那么一尺。
杀神聂行云实在瞧不起眼前这个傻大个,因此一上来即动手,想要以最短的时间将眼前之人解决掉,好应付修罗这个强敌,因此一动上手,聂行云想以快打慢,总认为这种大个头在速度上,总是比不上自己。
然而一交手,聂行云想绕开大山的剑,因此剑走边路,直攻大山的腰眼。
大山不闪不避,双手握剑,一个回扫,重重的砍在聂行云的剑上,传出“铛”的一声巨响。
聂行云不是不想避开,而是不敢避,只能双剑齐上硬接这一下,否则大山的剑即能顺势横切向自己的中官之位,到那时,可就只能落个后手,势将处处受制于人,何况这傻大个的速度之快,可说是生平仅见,自己原先打的如意算盘,根本就错到了姥姥家。
很快的双剑就撞在一起,杀神聂行云只感到双手一阵巨痛,紧接着从剑上传来一股大到无可抗拒的神力,将自己给震飞丈远,好不容易连连退了好几步,脚才站稳,马上看向自己双手,只见虎口处血流如注,一双剑更得使出全力方能握住,但双手却是轻轻颤抖着。
大山可不管你的情况,也才刚出了一剑,因此大喝道:“看我的重剑法,泰山压顶,呔”
现在就算再笨的人也看得出来,聂行云这个排行榜上排名第三的高手,已经只有等死的分了,真要让这一剑砍下去,那肯定是剑断人亡。
因此几乎是同时的,一句“住手”由几个人一起喊了出来。
然而声音里头,并没有大哥和二哥的声音,大山哪会当一回事,势子不变的继续砍向聂行云。
童钟山则是哀叹了一声,这就是小看了敌人的结果,一身功力,连三成都没用出来,就这么败的不明不白,而自己若是不上前解围,难道真能眼睁睁的看着这个晚辈就这么死在别人剑下。
魔神童钟山提起全身的斗气,顿时一片金光闪烁,手中更是突然的多出一把银枪,一个箭步冲上前,吐气开声的大喝:“呔!”临空硬挡傻大个的这一招。
“铛”又是一声巨响,魔神童钟山也不能例外,被大山的神力给震落,重重的跌在地面“砰”一声,顿时喷出一大口鲜血,再激起满天的尘土。
此时童钟山的心里别提有多难过了。
为了救行云,到最后也变成和这傻大个比力气,结果自己和行云这两大高手,竟然就这么败下阵来。
童钟山还在懊恼中,耳中又传来傻大个的声音:“横扫千军。”
童钟山只能无言的闭上双眼,双手还在酥麻当中,连弯曲一下手指头都做不到,又如何战斗,还不如干脆一点静静等死,起码还能死的像个英雄。
“铛!”一声不该出现的声音出现在童钟山的耳中,令童钟山睁开双眼看了分明,原来是修罗救了自己。
“哈哈是你!修罗,为什么为什么要救我,让我死了岂不更好,哈哈也罢,老夫这条命从现在算起,已经是你的了,哈哈”众人只听见魔神童钟山凄凉的笑声,不断的传遍整个山谷。
被修罗震歪的大山,不解的看着二哥,当看到二哥的眼神,大山乖乖的闭上嘴退了下去。
后面的范仲惨笑出声的道:“哈哈这算什么!连神都在帮他们,我们还有什么好说的,两位兄弟,老哥先走一步了。”
范仲话一说完,拔出剑来横剑自吻,霎时倒地身亡。
严重缪、罗威灵神色悲惨的齐道:“是啊连神都在帮他们,还有什么好说的。”
两人也跟着横剑自吻,以此了结一切世间的恩怨。
我看着范仲身后的众人,再也提不起任何意念,对自家人挥挥手道:“人死一了百了,皇上,咱们走吧,是该回去的时候了。”
大帝风清扬虽然亲眼见到仇人自杀身亡,却一点复仇的快意都没有,对范仲等人的家属道:“本来朕并不想放过你们这些人,但朕现在却不想杀你们,记住永远都不要再回烈日帝国,要不然朕不敢保证不会对你们下手。”
大帝风清扬望了望崇山峻岭,深深的吸了口气道:“摆驾回宫!”
等人走了,魔神童钟山扶起杀神聂行云,道:“行云,你知道我师门的规矩,如今修罗就是我的主人,你你能不能看在我的面子上,就这么算了吧”
杀神聂行云闻言也不吃惊,只是痛苦的低着头,苦苦思索有没有两全之策,却不知自己的一举一动都牵连着本身的命运。
魔神童钟山是个黑道人物,对是非对错,有自己认定的标准,在魔神童钟山的认知里,不是朋友就是敌人,要是聂行云还不愿放弃这段仇恨,童钟山打算就地解决,免得夜长梦多反而留下后患,因此一双鹰眼冷酷的看着聂行云。
杀神聂行云浑不知自己徘徊在生死边缘,道:“罢了,罢了,此事到此为止,毕竟是仲儿理亏在先,我也实在无颜再找借口寻仇,就让这一切都随风而去,童老,我走了。”
杀神聂行云落寞孤独的背影,缓缓的走出山谷,让魔神童钟山心中多少有点歉疚,再望向周围还发着呆的一群人,摇摇头,也离开了。
山谷中,只留下一群不知何去何从的孤燕